卓华分神之际来不及躲闪大耳鼠的攻击被它咬住手臂,尖利的牙齿直直插入肉里,他反手给了那耳鼠一剑正中那耳鼠大而长的耳朵,顾不得手臂上的伤痛,他奋力冲向秦然将她扶起。
此时那抽飞秦然的耳鼠似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她,与追着卓华的耳鼠一左一右包围着两人,并一同发起了攻击。卓华一边护着昏迷中的秦然,一边与两只耳鼠缠斗,本就处于劣势的他一次次承受耳鼠的攻击,身上不断出现新的伤口,鲜血浸满了衣衫,内伤也越来越重。
“煜叔,我们过去帮一下他们吧。”朱梓琳看到卓华渐渐支撑不住的身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毕竟是卓华救了她和妹妹,要不是卓华去帮忙他们,秦然也不会只有一个人,以至于被耳鼠打伤,况且那耳鼠还是被他们引过来的。
朱煜看了不远处苦苦支撑的卓华一眼:“大小姐,我们现在面对一只耳鼠就这般吃力没有余力帮他们了,那位小兄弟是仙师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
“大小姐,这里太宽阔了,我们还是进入迷宫暂避吧。”朱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朱梓琳和朱梓玫进了一处岔口。
“吱——”斗篷青年与耳鼠王的战斗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了些伤,僵持不下时耳鼠王尖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像在呼唤着同伴。
那三只大的耳鼠听到尖叫声都朝耳鼠王围了过来,想要封住斗篷青年的退路合力围攻。只是那大耳鼠并不是斗篷青年的对手,被斗篷青年的一击击退,斗篷青年趁着间隙躲过耳鼠王的攻击闪身来到了卓华身边,看了眼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秦然,他施展元力将两人推进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岔道口随后也跟了进来,并引了不远处的石块堵住了洞口。
卓华抱着秦然在石窟迷宫里穿行,这条岔道并不是通往焦明山的通道,但此时已顾不得那么多,能甩开那些耳鼠才是最重要的。
“走这边。”斗篷青年的声音在后面提醒道,随后他闪身进入了一条岔道。
卓华犹豫片刻后跟了上去,那斗篷青年带着他们转了一个又一个岔口似是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最后他们转进一间不大的石室之中,也不知他触碰了什么机关,石室的门缓缓关上将一切隔绝在外。
“这是我多年前无意间发现的石室,我试过,这石门比这窟山的岩石更坚硬,那成形期的耳鼠即使找到了这里也破不开石门,我们暂时没有危险。”斗篷青年说完便走到一边坐下调息疗伤。
“秦然……”卓华将秦然放下,轻声唤着她并将乾元力灌输入她的体内,查看着她的伤势,庆幸的是她只是受到震荡冲击才会吐血晕过去,并未受严重的内伤。
秦然在晕倒之际,感觉脸上的面具微微散发出一阵凉意,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远处不时有雷声响动,她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有什么闪了一下,正待走近却有一股熟悉的暖流包裹着她缓缓带离那片黑暗空间。秦然幽幽转醒,就看见卓华略显担心的脸庞。
“秦然,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卓华见她转醒忙问道。
“咳咳……我感觉自己快散架了。”秦然坐直身体微微活动了一下,背脊和手臂撞到岩壁处的疼痛已经让她有些麻木,相较于这两处身上其他被小耳鼠抓伤的地方都不算什么了。
“这是哪儿?”她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正在一个石室之中,石室并不大,石室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那个斗篷青年,此时他正盘膝坐在他们对面闭眼调息。
“我们还在石窟迷宫中,这间石室暂时很安全。”
“你怎么样?”秦然看着卓华有些苍白的脸色,侧身时看到他扶着自己的那只手臂上被耳鼠咬伤的可怖伤口赶忙拉过他的手臂查看,“这伤口好深要赶紧处理,我身上有药酒先帮你消一下毒。”
秦然说着解下包袱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却寻不到药酒:“怎么没有?难道刚刚甩出去的时候掉出来了?”
她将包中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搜索间摸到了一个酒袋:“用酒也是一样。”
秦然转头却见卓华闭着眼靠在墙上已然昏迷了过去,脸色比刚刚更白了几分。
“卓华!”秦然的声音带着些许慌张将对面的人从调息中唤醒。
“让我看看吧。”斗篷青年来到秦然身侧蹲下身,蓝色的光从掌心泛起贴近卓华,片刻后他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他的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斗篷青年取出两个瓶子递给秦然道:“这里面是碧灵丹,你给他服下可护住他的心脉引导分散在他体内各处的乾元力自行运转,待他恢复一些便能自行调息疗伤了。这瓶是伤药,用来治疗你和他身上的外伤。”
秦然看着他递过来的瓶子并没有马上接过,而是抬头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身上没有元石元晶,这药我恐怕买不起。”
那人一愣,随即指了指秦然散落在地上的一堆东西笑着说道:“若是姑娘愿意可以用那个换,以物换物,童叟无欺。”
秦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到自己刚刚拿出的酒袋正静静躺在脚边,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这袋酒?”
“正是。”
秦然将丹药喂进卓华嘴里,并取了干净的布条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上了药,扶着他躺下后才想起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做完一切之后,她抬眼看到青年正调息完毕,睁开了眼。
“我叫秦然,他是我朋友卓华,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澹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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