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拥有秦立妍所有的精神力修为,但她的魂魄并不完全属于秦立妍,所以在调动那些精神力时并不像乾元力那般毫无阻碍,修行之途果然是不能走捷径的。
秦然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颗天婴果,天婴果的样子就像一个金色的苹果,她不会炼丹没办法将它炼制成丹药,但好在天婴果即食与炼成丹药的功效差不太多,所以她选择直接吃。
天婴果的功效可以帮助秦然更好地融合她与秦立妍的魂魄,将天仙的精神力修为完全化为己用。那日她弹奏《七情》消耗了不少精神力,而精神力恢复并不像乾元力一样可以直接通过吸收天地间的元力炼化吸收亦或通过元石、丹药补给,只能一点一点修炼恢复。服下天婴果后那日的消耗已然恢复了大半,她一点点将天婴果中的精华炼化吸收,修补凝练着自己的魂魄。
他们在这个小岛上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了,她受的伤也恢复了七八成,这还是在吴城宇每日替她疗伤的情况下才有的成效。
这个小岛是东海海域中最接近陆地的小岛,岛上有一个渔村,他们的小屋就在渔村的最边缘,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海。岛上的村民大都是普通人,淳朴善良,很好相处,秦然他们初到这里的时候村民很是照顾,经常会送一些捕到的鱼来给他们吃,而作为回报他们也会偶尔帮忙村民干点杂活。
秦然原以为吴城宇会有一般仙师的骄傲,会不屑做这样的事,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很适应这样的普通生活。
“你这样看着我,师父会吃我的醋的。”吴城宇帮秋婶晒完最后一批鱼干后卷下袖口。
秦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着水开泡茶,无聊之余就一直盯着他干活,水开了竟都没有注意到:“男人最迷人的时候就是认真做事的时候,反正你师父不在,放宽心吧。”
秦然替他也泡了一杯茶,花朵在水中渐渐绽开,清香扑鼻。
“喏,给你。”秦然从空间戒指中将天婴果拿出来递给吴城宇。
“天婴果可以凝练魂魄,你为何不自己用?”吴城宇自然不知道秦然的精神力修为已经到了天仙的等级,一颗天婴果足够她将魂魄中的不足加以弥补。
“我已经用过一颗了,这个是你救我一命又替我疗伤的报答,我知道你最近消耗不小,谢谢你。放心,这不是抢剑仙门的。”
鬼宗功法都是修习精神力修为,吴城宇毕竟不是鬼族,修习上等炼魂之术略有些吃力,天婴果树难寻,他本来是想等剑仙门人离开之后联合秦然看是否能拿到天婴果,但因为那一场变故使他错过了摘取天婴果的最佳时机。吴城宇没想到她能在剑仙门众人眼皮子底下拿到天婴果,他如今确实很需要它,所以也不与秦然客气直接将它收进了折扇之中。
“上次袭击我们的人你可知道他们的身份?”秦然问道。
“我可不是洪克那个万事通。”
“你师父说你心里有执念,我想这执念与无极门有关吧?”秦然见他脸上少了一贯的笑容却并没有生气,继续道,“无极门在乾元大陆什么地位你我都清楚,我不信你对其他各方势力没有了解或者间接参与,敢冲着剑仙门去又拥有地仙的势力不可能籍籍无名。”
“听你对那几人的描述,我猜测可能是狂刀门和阴癸派的人。”
“那就说明想对付剑仙门的是林家。”秦然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看来你对各大势力也很了解。”
“我在韩府的那些日子也不是白待的。林家是仙界同盟之首,而剑仙门早已不复当年,这些年无极门渐渐势大,他们要出手也应该对付无极门,为何会把手伸向剑仙门?”
“或许是怕剑仙门与无极门联手,我听说剑仙门还曾是仙界同盟首席之时林家和剑仙门关系很亲近,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突然不再来往,甚至林家还联合了佛宗将剑仙门和韩家驱逐出仙界同盟,自己取而代之,而当时实力还排在第四的无极门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啪!”秦然听吴城宇提起当年就想到林家与剑仙门曾设计的除掉秦立妍一家的圈套,她拿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却不小心将茶杯捏碎,“剑仙门一直在仙界独善其身,林家凭何认为无极门能够拉拢到他们?”
吴城宇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你怎知不是剑仙门有这个意思?”
秦然凝眉想到前不久她成为正式弟子时的那一场复试,很明显秦立妍的那位二师兄,也就是如今剑仙门的代理掌门叶翔已经将剑仙门的祖训“心性修为重于血脉天赋”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日我放了吴世辉,你好像颇为不满?”她问的没头没脑,但吴城宇却发现她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冷淡随性,实际却敏锐得可怕。
“可你杀了罗石。”
“罗石是吴世辉杀的。”秦然解释道。
“难道不是你逼的?”
“我这个人是非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但我有洁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你没杀他别说是因为怕无极门报复?”
“我就是怕无极门报复呀!我现在无权无势还这般弱小,杀了吴世辉对我没有好处。”
“你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吴世辉这种人在遇到我之前类似的事肯定没少做,我当然不会随便放了他去祸害别的姑娘,所以我让他这辈子在某些事上想都别想。有时候报复一个人,杀了他太便宜了。”
吴城宇想起多年前,那时他还没有拜在鬼老儿门下,他的母亲并不怎么管教他,他身边唯一关心他的是照顾他的贴身宫女,他永远记得吴世辉当着他的面□□了她,最后那宫女不堪折辱自缢而亡。秦然的这一番解释拔掉了他心中的刺,也解开了他多年的心结。
“我总是与你讲我家乡之事,你何时也同我讲讲你的事?”秦然似是随意地问道。
“我说书的本事可不及你。”
秦然看出吴城宇不太愿意提起他的事,就也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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