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收下蛮满?”莫一涵问。
回程的途中,莫一涵以“代家姐致歉”为由单独找上了秦然。
“你不是也听到了,何苦再问一遍?”
“喔?我还以为你是想借着它收拢北海海妖一族。”莫一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涵王子非要把人想得都和你们姐弟二人一样吗?我的人生信条是‘以真心换真心’,不是事事都要算计筹谋的。”
“以真心换真心,那你可曾看到我的真心?”
“真心的前提是没有恩怨,没有利益纠葛。”
“你我只是立场不同,我从未害过你,你又何必这般无情。”
“借海妖之手除掉我们和下手偷袭我都没有成功,莫雨大姐估计气坏了,一涵王子难道不回去安抚一下或者给她出谋划策?”
“若有一天我选择站在你这边,你是否能回头看看我?”莫一涵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若有一天城宇能活过来,我定引你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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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暗魔族地,秦然花了一段时间巩固修为,之后就着手开始了另一项研究。
她双手托腮盯着面前那一小杯冒着白烟的心酒面露难色:“我说老祖宗啊,你让我好好研究就给我那么一小壶,这不是为难我么!”
由于只有一小壶的心酒,秦然也不敢贸然喝了,只倒了一小杯放在桌上不断用精神力和元力尝试着,然后拿自己酿的其他酒来做实验。几天下来,她发现心酒对于自己的精神力有些许反应,所以她猜测要酿制心酒必和精神力有关。
秦然仔细回想着自己在无殇界喝心酒时的感觉,却依旧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她端起杯子将研究了几天的那杯心酒喝了下去。
这里依旧是个明亮的世界,只是如星般的光点有些变淡或者变成了灰色,秦然低头看了看脚下,曾经只有影子般大小的恶念如今已扩展了几倍不止,不过那影子已不像原本那般挣扎。
“这里变样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然一惊:“老祖宗,我每一次喝心酒您都会出现吗?”
修罗魔皇摇了摇头:“是我恰巧也想见你了。”
“老祖宗想见我?难道是听到我说话了?”
“你说了什么?”
秦然看他的反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老祖宗可是修习坎之力的?”
“喔?这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就说嘛,若非是修习坎之力怎么能酿得出这么特别的酒,可是老祖宗,我修习的是震之力,您给我那么一小壶心酒怕是只够我研究坎之力,很难体会得了心酒奥妙了。”
“哈哈……你这丫头!原来是说我小气。”修罗魔皇笑着也不生气,“你可知酿这一小壶需要耗费多少精力?”
“老祖宗说的可是精神力?”
“不只是精神力。”
“那还有什么?”秦然急切地问道。
修罗魔皇看了看她说道:“你已突破修罗桎梏,还领悟了领域,确是可以更进一步了。”
“老祖宗,您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秦然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什么都隐藏不了。
“我今日来就是来告诉你这心酒酿造的最关键之处,其实当日给你这壶酒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你,不过我看你似乎还困在修罗桎梏之中便也没说,如今是时候了。”
秦然想起她突破桎梏的原因突然沉默了下来。
修罗魔皇将秦然的沉默看在眼中,感受到她内心世界的波动继续说道:“喜、怒、忧、惧、爱、憎、欲,世间人心皆在七情,心酒就是用这世间七情所酿。”
“用七情酿酒?”
“不错,你喝这第二杯时应与前一次感悟不同对吗?”
秦然点点头,这一杯心酒让她感受到了痛,吴城宇离开时的心痛,他死去时的绝望。
“有一个让你更快体悟心酒的方法。”
“什么?”
“《七情》。”
“老祖宗,您是鬼宗的人?”
“《七情》可不是鬼宗的,而是很多年前我留在雪域的。世间七情皆在那一曲之中,若是你能从头到尾连奏三遍那么心酒的奥秘你便能掌握一半,且是最关键的一半。”
“从头到尾连奏三遍?!呵呵……老祖宗,恐怕我还没弹奏完一遍就往生极乐了!”
“心之所往,道之所启,无心无极,无往而行。”
秦然将修罗魔皇的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转念问道:“老祖宗,那另一半心酒的奥秘是什么?”
“那就是我能来到这里的原因,也是乾坤塔第六层的启示。”
“乾坤塔第六层的启示?”秦然回想着在乾坤塔第六层看到的,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来得及抓住。
“好了,这心酒的酿制之法我也算都传授于你了,你自己体悟吧。放心,我无事不会再出现了。”
“老祖宗。”秦然叫住了修罗魔皇。
“何事?”
“您可知玄武之死?”
“略知一二。”
“那您知道那个背叛妖族用离魂阵对付玄武的是谁吗?”
修罗魔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些你现在不必知道,知道太多没有好处。”
秦然撇撇嘴,还没等她继续套话修罗魔皇就消失不见了。
自此之后,秦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弹奏《七情》,当然她会让玉儿封闭听觉守在一旁,以防她不知不觉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因为有《七情》一次又一次对秦然身心的磨砺,她的精神力越来越凝练,不过她始终只能弹奏至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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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深处的海底,曾经封禁玄武神魂的大殿内如今满是海水。一道黑影出现在殿内,挥手间殿内的海水被齐齐推到了殿外。
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在殿内响起:“玄武的神魂不见了是谁?是谁闯进了这里?难道玄武脱身了?”
“不可能,困住玄武的是离魂阵,这大阵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不可能脱离。”另一个动听的女声也出现在殿中。
“难道就没有可能不破坏离魂阵而放出玄武吗?”
“哼,除非是她,可惜那贱人早就死了。”
“你是说”
“别提她的名字。”女声里带着愤恨。
“她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这么恨她,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倒好,骗得她团团转还要费心设计她的死亡。”男人的话语里满是同情,但声音却透着幸灾乐祸,“我还是不放心,你用溯回术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溯回术需要极大的代价。”
“怕什么,后面的事你不都安排好了?”
一声叹息后,她妥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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