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本来带着人马已经到了城南,于是打算休整一下队伍,就等着关羽等人到来了。
万万没想到,水都没喝上一口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者正是阿刀。
张建此时内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啊。
他暗暗祈祷是阿刀来电告诉他关羽那伙人没去那边儿。
结果电话刚接通,对方就挂了线。
然后就在也打不通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这次没有骗张建,但是张建却自作聪明的把自己给耍了。
张建现在真的开始有些想要报警了。
不是因为自己店被砸了,他是想报警说自己遇到了诈骗。
关羽这伙人的套路太难以捉摸。
信了他的话,结果感觉自己被耍了。
不信他的话,结果感觉自己又被耍了。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依照张建对阿刀的了解,这小子现在肯定在跟对方拼命呢。
于是他大手一挥,跟周围心腹说:“走,咱们回城北,原路返回,都快点!。”
周围的心腹们此时也不敢抱怨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便走向人群散布张建新的命令。
“大哥说了,咱们原路返回!大家都麻溜点儿。”矮壮纹身男对着身后小弟们吼道。
“老大,怎么回事儿啊,今晚上咱们啥也没做,光赶路了。”
“对啊,就算是郊游,也得白天着啊。”
“老大,咱们到底是找谁啊,一会儿城南,一会儿城北的,张建大哥是不是跟公交司机干起来了。”
“胡说,大晚上的能有公交车么?我看八成是跑夜班出租的。”
手下小弟们的抱怨越来越多,说得到也越来越没谱。
自古以来,士气就是这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就在张建刚刚召集这些人汇集到一起的时候,这些人都觉得士气高涨,跟谁都敢硬拼一下。
等到张建在城北等了一小时,被放了鸽子之后,这些人就开始觉得没劲儿,就没了一开始的斗志。
现在张建带着一百来号人,从城北跑到城南,还没休息五分钟呢,结果就被命令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要不是张建那几个心腹看的严,说不准已经有人偷偷的溜走了。
是啊,大家就因为生性懒惰,不愿努力才来混社会,结果大晚上不让人睡觉,可着满城来回跑。
图什么?锻炼身体还是旅游观光?
要是曹操看到这番景象,一定会夸奖关二爷用兵如神,疲兵之策炉火纯青。
可是人家二爷真的一心想跟张建硬拼硬的比一次。
当然,硬碰硬比的是二爷的拳头与张建的脑袋。
所以说虽然在张建眼中,二爷是把他耍得团团转,可是换个角度来看,他似乎已经躲过两次挨揍的机会。
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说他运气坏。
其实二爷现在也是一心想尽快捉住他。毕竟一整晚了,还没见到张富贵的影子,二爷心里很担心。
张建带着一队人马又杀回了城北,就如半个小时前他杀向城南那样。
不过相比一开始的气氛,现在车上沉默了不少。
手下们没有一个愿意说话,要么玩儿着手机,要么看着窗外,甚至还有一个在给手下打电话,强调是回城北,是有正事儿,不是在开玩笑。
张建听的心烦意乱的,一下夺过手机,对着手机吼道:“老子让你去城北,你就麻溜的去城北,你要是再问,老子让你找不到北!”
“大哥,别生气,别生气,手下兄弟们不聪明,以为是自己听错话。”
开车的长发青年看到通过后视镜,看到张建满脸的努力,赶紧轻声劝道。
“大哥,这不怪你,是敌人太狡猾了,这一晚上绕着咱们走,他···他就是想浪费兄弟们的汽油钱。”
矮壮纹身男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汇,就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
可是这样一句牵强的话,却想一粒石头,一下就在张建的心湖里起了一圈圈波澜。
对啊,对面才六七人个人,去哪里都特别方便,自己这些人马,一百来个,光车就开了十几辆。
就这样跟对方左走右走的,汽油倒是小事儿,但是对自己的士气消耗太大了。
想到这里,张建不禁陷入一阵沉思,他清楚的知道,绝对不能再跟对面绕下去了,可是思考了好久,还是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车上心腹们见到自己老大在思考问题,便都闭上了嘴巴,甚至这期间小弟打来的电话都不敢接,生怕发出声音触碰了老大的霉头。
“快点儿开,不知道阿刀能撑多久。”张建又催促道。
实话实说,阿刀并不是他最喜欢的手下,张建对阿刀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哪怕阿刀平日办事儿用心,不贪财,不好色,更不会为了一些自己的利益耽误大哥的事情。
这样没有缺点的好手下,的确太难找了。
但是就是因为阿刀平时里没有缺点,这让张建总感觉阿刀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是一条心。
在猪圈就吃糠,在狗窝就啃骨头,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在一群五毒俱全的人群中,阿刀却从不沾惹这些,这就显得阿刀有点不正常了。
搞得每次看完电影《无间道》,张建都会怀疑阿刀是警方的卧底。
但是这次派阿刀留守在茶庄,他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
因为张建清楚,开车的长发男也好,正擦拭着砍刀的纹身矮壮男也好,这些人充其量不过是会咬人的野狗。
只有阿刀,是一匹不合群的狼。
将别人留在茶庄,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张建不敢保证。
但是把阿刀留在茶庄,在阿刀倒下之前,茶庄绝对不会有事儿。
抱着这样想啊,张建的心里不再紧绷着了,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只希望阿刀能将对方缠住。
过了大约半小时,张建等人又回到了城北的茶庄。
离得很远,张建就看到平日里灯火辉煌的茶庄,此时已经残破不堪。
等到来茶庄门口,张建看到了一个学生装女子怀抱着一个晕倒的人在小声哭泣。
张建知道晕倒的肯定就是阿刀,他气愤的跺了跺脚。
然后对着阿刀的小弟问道:“他们人呢,是不是去城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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