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下了一夜,满地白雪皑皑,宗听纤细消瘦的身姿立在窗前,面容清艳,目光冷漠的睨着下边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人,羡煞风景。
宗听红润的唇牵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亲眼看着她的男朋友宋若直和他的秘书荣卫绍在她的眼皮底下偷情。
说出去,得有多讽刺!
“呵。”宗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嘲,她骄傲了小二十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两个男人联手欺骗感情!
简直拿她当傻子耍!
怒气盖过悲伤,宗听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眼帘垂下,扬手将杯子甩在地上。
酒杯碎裂的震动声伴随着浴室的开门声,一抹修长的身影从里边出来,身穿白色浴袍,头发微湿,容貌俊美,看着宗听,眸底浮现戏谑之色,冷清孤傲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
程湛菲薄的双唇扯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轻佻,“宗小姐,走错门了?”
宗听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神情淡然的朝他过去,抬起手勾着他的脖子,湿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勾唇道,“没走错。”
瞬时,程湛眼底掠过危险之色,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口吻夹杂着轻蔑,“阿直的房间在隔壁,你该去陪他。”
宗听满脸的嘲讽,柔软的手攀着他的胸口,讥讽道,“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吗?难道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别人陪吗?”
闻言,程湛脸上一闪而过的意外,低眸凝视着她,宗听唇角泛着冷笑,吐出两字,“男的。”
程湛挑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宗听清晰的从他眼里感觉到了极致的冷意。
“当我是什么?”程湛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重,声线凉薄,“想让我跟他反目成仇?”
宗听纤细的手从他的领口往里摸去,结实的胸肌触感极好,男人身体明显一绷。
“程总不是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怕我缠上你?”宗听手所到之处挑拨着男人的火。
程湛眸子半挑,手往下揽着她的腰,“这可是你自找的。”
舒适柔软的床陷了下去,衣服滚落一地,此起彼伏的暧昧声从傍晚延绵到了半夜。
某一刻,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宗听下意识的偏头看去。
“男朋友打来的,接吗?”程湛微微撑起身,似笑非笑的问。
宗听心底泛着苦水,面色无异的拿过手机接听,若无其事的开口,“阿直。”
“听听,明天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宋若直满是歉疚的声音传了过来。
宗听唇角泛着冷笑,声音如常的问,“有什么事吗?”
宋若直说:“程湛回来了,我们在给他办接风宴,准备在外边玩两天。”
闻言,宗听眼里一片冷意,“那你好好招待他,我自己出去玩了。”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好好陪你。”宋若直语气温和的道。
他的话落在宗听耳边只觉得可笑至极,刚要回话,程湛忽地使劲,宗听咬唇忍着也是控制不住的闷哼了声。
“听听,怎么了?”宋若直一愣,关心的问。
宗听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压制着异样道,“没什么,书本掉了,砸到了脚。”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她的话刚落地,程湛神情不耐的抽走她的手机,指尖抚着她潮红的脸颊,眸底含着戏谑,声音低沉,语气轻浮,“他可没时间管我,招待我的事,还是交给你吧。”
一夜旖旎。
宗听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男人高大朦胧的身躯若隐若现。
揉了揉大腿,宗听掀开被子整理了下着装,悄无声息的离开。
几分钟后,程湛裹着一身水雾出来,入目之处已无宗听的身影,眼角微抬,泛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翌日。
地上的雪积压的更深了,宗听裹着披风出门踩雪,就在客栈的门前。
她长得极好,路过的人时不时的驻足观看,她仿若只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滚着雪人。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熟悉而带着惊讶的声音,“听听?”
宗听闻言,脸色清冷且不带丝毫情绪,不过转身的瞬间,脸上已经扬起了笑意。
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她一笑生花,迎上宋若直诧异的视线,“阿直。”
宋若直回过神来,快步朝她走去,温柔的将她拢入怀里,帮她将披风裹好,“你怎么了?”
宗听埋在他怀里,脸上的消息消失尽殆,但口吻轻快,带着丝丝的撒娇,“我看到你朋友圈的定位,刚好同事要过来办事,想着过来玩玩,然后见见你。”
说即,她抬起手眸光柔和的看他,“你不高兴看到我吗?”
宋若直摸了摸她的秀发,宠溺的回,“怎么会呢,我是太惊喜了。”
“那我能跟你一起吗?”宗听搂着他的腰,轻喃着问。
她都来了,宋若直也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牵着她的微凉的手,轻轻的搓着吹气,无奈的回,“你说呢?我还能让你一个人?”
宗听眉眼含笑,踮起脚尖亲了下了的脸颊。
她还没来得及放开他,下一秒,一群人从门口出来,为首的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身的黑色风衣,正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看。
宗听对上程湛的视线,只是略微走神了两秒,脑海里的旖旎画面席卷而来。
不待她细想,她感觉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宗听揽着宋若直的腰,眼神一转看向宋卫绍,他已经换上了笑容,主动开口,“嫂子。”
他的声音一出,宗听感觉到了宋若直身体细微的紧绷了下,她压下心头的嘲弄。
宋若直牵着宗听的手转身面对他们。
“哟,我还说直哥走那么快要做什么,原来是嫂子来了。”潘星定一脸调侃的道,“直哥,说好的兄弟局,你却带嫂子过来虐我们,不厚道。”
宗听歪头靠在宋若直肩膀上,娇俏又不失调皮,“你们是不欢迎我吗?那我走?”
宋若直刮了下她的挺翘的鼻子,“有我在,谁敢不欢迎你?”
“哎哟,不得了,虐狗了。”潘星定嚷嚷着戏谑。
一旁程湛仿若融入一片雪白中,俊逸的脸面无表情,懒懒的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开口,“交往了五年了吧,要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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