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害人。
喝酒的时候,已经感觉很不好了,身体微热,面部变红,伴随着头晕、胃部不适、行走不稳、语言表达不清。而酒醒之后,胃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在冒泡翻搅,舌头好像烧热的铁板一般干渴难耐,而脑袋感觉疼得像要爆炸了一般。
宿醉的正常反应。
但是,像现在这样全身都上下都像被人暴力拆卸又强行拼装的疼痛感,是正常的吗?
只是喝了不,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喝了酒,但是不管怎么样应该也没有很多吧,怎么这就喝出身体损伤来了?
蹦一个晚上的野迪都没这么累,就连眼睛都酸胀得十分难受,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她大概是趴在什么身上,全身的酸痛让她轻微的转动身体都感到痛苦得难以忍受
是有温度的障碍物,很大只,很热,比自己床上的抱枕硬得多,皮肤还压到了床铺,即使是铺着松软的被单也硌得她的哪哪都疼。
她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的一大片肌肉和嗯?肌肉?
是的,没错,一眼看过去,是练得很好的结实胸肌和凸起的平直锁骨,显然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僵硬着脖子,眼睛向上瞥——
她麻了。
一觉醒来,身边躺了个男的。
那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猫嫌狗厌的同级同学五条悟。
初鹿野心中一片茫然。
身边传来清浅的温热呼吸,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早早超过正常同学的社交距离,暧昧的扑在耳廓上,被无限放大,在脑中不停的循环。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并没有透进光,雪白的天花板上笼罩着阴影,空调已经停止运转,风叶卡在奇怪的角度处。
男生的手臂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她身上,火炉似的滚烫的温度直让她手心发亮,额头冒汗,瞳孔地震。
这不是梦。
撒落在耳廓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清浅呼吸也不是梦,压在她身上的手臂是真实存在的。
腰酸背痛是真实存在的,身边的男的是真实存在的,酒后乱/。性也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梦。
不是梦!
五条悟是被打醒的。
绝对是出乎于预料之外,这样的场面。
他睡得很沉,头脑似乎还叫嚣着对起床的抗拒。大早上被不知道哪来的猫拳打脚踢影响睡觉,起床气很大的五条大少爷圈紧手臂,没反应过来那是少女的腰,只觉得光滑细嫩,柔软得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断掉。
半梦半醒之间,抱枕在造/反,明明那么小只那么柔软却不肯老老实实被他抱着,到处挣扎,还砸他脑袋。
五条悟只想睡一个能让他自然醒的,甜美的觉,被酒精影响过的大脑生出了些暴躁的念头,可有人比他现在更暴躁。
“滋——”
电流虽然经过人为控制只造成刺激和麻痹效果,但一大早来个电/击疗法叫醒服务也是五条悟万万没想到的。
第一反应就是敌袭,从小就被暗杀的经验让他警惕万分,身体下意识已经做出了防御的反应,翻身过来就把她压在了下面,让她猝不及防。
他轻松地抓住了少女细弱的手腕,隔着无下限把她放出的双手按在了她头顶。
初鹿野被五条悟限制住了行动,双臂被强行抬高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她的手背也顺势被重重一按和坚硬的床板敲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她疼得龇牙咧嘴,气恼地再度喊这狗东西的名字,“五条悟!你个混蛋你还敢打我!我宰了你!混蛋!”
“讲讲道理好不好皮卡丘,你一大早上发神经电老子,老子都没跟你算账呢。”绝对不肯吃亏的五条悟下一刻就反驳了回去,甚至发自内心地为她的不讲理感到委屈。
——等一下。
她?她怎么在他床上
柔软的被褥,身下柔软温热的体温。
五条悟有些呆滞的眼神停在少女的脸上。铂金色的长卷发柔顺的散在枕头上,长而卷的浅色发丝像是会融化一般的柔软,她的脸很小,有可爱的婴儿肥,怒睁的圆滚滚的大眼睛又亮又水润
他的女同学平心而论是有一张很漂亮甜美的脸,而此时脸颊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就更可爱了。
“你说我不讲道理?!你才是无理取闹吧,变态/色/情狂,重死了,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金发少女气的脑袋上电光直冒,但隔着无下限电不到他,现在怎么样都算是无能狂怒。
她的声音也是又甜又软,现在有些低哑,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还带着糯糯的鼻音,如果不是她身上电弧越来越亮,五条悟真会觉得她在跟他撒娇。
当然不是撒娇,他觉得她现在绝对很想鲨了他。
“混蛋,变态,人渣!歌姬前辈说的没错,你就是人渣一号!从我身上滚下去!”初鹿野想用脚踹他,但因为浑身如同被拆过了一遍的酸痛,她现在完全没有力气动弹。
五条悟撑起了身体,被单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了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光/裸身体,相当迷惑人的俊美脸蛋难得露出了些慌张和窘迫,“那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一睡醒你就在我床上了。”
“是我的床,混蛋。”初鹿野气鼓鼓地瞪着他,一副饱受奇耻大辱的委屈模样。
五条悟有些愣神。
这显然不是以前一起睡着的那种单纯状况。
唇舌相贴的柔软湿濡,酒精和冰淇淋的香气,俯身低头时的调笑,少女搂着他的脖子轻语时喷吐的气息,还有与柔软温暖的身躯相贴时澎湃的躁动和性、/欲
少女因为恼怒涨红的脸和昨夜那娇羞又大胆的红扑扑的模样重合在一起,柔软饱/满的胸口愤懑地起伏时贴合挤压着他的胸膛,她身上那晃眼的牙印和指印都被六眼清晰地收集并传递到大脑,不知道是不是无下限出了问题,五条悟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感到了一股电流般的酥麻。
妈的这个男的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初鹿野心想。
他不知道自己很重吗?快一米九的高大体格压制着她,她不仅无法动弹,还马上就要窒息了。
初鹿野皱着眉毛,满含怨念地看向五条悟,对上的那双星辰般苍蓝的眼睛却宛如桎梏般把她紧紧锁牢,让她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五条悟半挑着眉,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暗涌。
初鹿野读不懂他眼底的神色究竟是什么意思,男子高中生的心思,她向来是不想猜的。
生气、懊悔、厌恶?她作为最吃亏的受害人都还没拔刀相向呢,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还是把他鲨了灭口吧——
“我会负责的。”
是她的错觉吗,他现在看起来有些娇羞?
“你在说什么鬼话?”初鹿野困惑地皱起眉,觉得他脑子大概被酒精烧坏了,满脸嫌弃地催促着他,“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女孩手腕上鲜明的一圈红印加重了。五条悟心虚地放松了禁锢,想起昨晚按着她手腕时的意乱情迷和不管不顾,喉咙干渴得厉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异样,他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嘟囔一句:“真娇气。”
是啊。明明是咒术师,经常要出各种危险的任务,就连生命都有可能随时失去。皮卡丘却比那些普通高校的女孩子还要娇气,都没用力,随便碰了下雪白肌肤就红了一大片,露出眼泪汪汪的表情责怪地瞪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他们都没穿衣服,就算为了自己不被电/击疗法开着无下限,六眼还是把她看的清清楚楚。
白白嫩嫩圆润饱满的喜久福被玩弄得红肿破皮,鲜明的红印和齿印都未消去,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极为柔软。五条悟感觉自己有点头晕——
“你在看哪里啊混蛋,快点滚下去!”初鹿野怀疑五条悟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大概很有趣,所以他又想出了新的整活方法欺负她。
她现在不想知道自己的腿碰到了什么,也不想仔细思考那到底是他身上的什么部位,她只想让他赶紧滚下去,然后她还是那个纯情的正经的女高中生。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我说了会负责的。”五条悟从她身上起开,拉过下滑的被单将她盖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一起蒙上了。
不敢看她,大早上的,再看要出问题了。
少年抓了把乱糟糟的白发,坐起来。战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随意扔在地上皱巴巴的衣服就不说了,丢弃的撕破的卡通床单上还有糟糕的不明污渍和显眼的血迹。
初鹿野现在只想安详去世,盖着床单躺尸时又听见一旁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因为疼痛和酸楚,她越想越气,更何况他还敢开着无下限不让她打,这下更来气了。初鹿野气鼓鼓地探出脑袋,刚要发作,又住嘴了。
男生正从地上捡起自己的t恤,黑色制服裤勾勒出的腰线格外显眼,劲瘦有力。她的视线徘徊在他的背上,肌肉优美的背上交错着几道浅红色抓出来的痕迹
不会是她干的吧?初鹿野的大脑一阵晕眩,还好他很快套上短袖,遮住了紧实的背肌和这些痕迹。
小皮卡丘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因为皮肤白嫩脆弱,红红紫紫的特别明显,可能几天之后都没法消除,五条悟说不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态。
和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发生了这种道德沦丧见不得人的不正当行为,心里理所应当要有懵逼、恐慌、后悔、逃避等等情绪,但是
但是他为什么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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