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待会儿去卫生部处理一下就行。”梅钕说晃了晃手上的手臂,“待会儿记得到广场来参加聚会啊。”
看着梅钕离开的背影,李无劫忽然觉得,此人也许不坏,但为什么刚刚那么粗暴无礼,简直像暴徒一样?
李无劫不去多想,扭头回房收拾行装。他作为一个吃软又吃硬的人,既然对方诚心相邀,去一次也没什么,反正又不军训。
国防御兽大学大广场位于学校东南角,是一个又茂密植株圈起来的中央空地。
高台自西向东,搭建在西方边墙上,等林误解赶到时,节目已经开始了。
他在人群中找到梅钕的位置,对方对他的到来似乎也有些意外,二人相视一眼,微微点头。
“没想到你真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不喜欢看这种非专业性表演。”梅钕小开了个玩笑,希望拉进双方距离,也是对不久前行为的一次示好。
“一般情况我是不来的,但今天情况有些特殊。”李无劫扫了一眼台上的由往届学姐带来的热舞,暗中擦了擦口水。
“的确。”梅钕点点头,“因为学校的特殊性,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一位重要嘉宾,这也是许多达官贵人家子弟也来观看的原因。”
说完,梅钕指着两个空位,“快过去吧,都给你留好了,那两个都是你的。”
“两个?”
“还有你的战宠。”
虽然接触时间短暂,但梅钕仅凭眼神就看出海德拉智商不低,或可达到成年人的程度。
这样的存在未来潜力不可限量,已经有资格被当做同伴对待了。
李无劫点点头,道了声感谢,走过去时,发现其中一个空位居然是放大版的,明显考虑到了海德拉的体型。
他暗笑道:“此人粗中有细,倒是个妙人。”
没等他发话,海德拉就自己钻出御兽空间,摊在那个稍大的位置上,动作正是标准的京都瘫。
李无劫拿出狼帝的贡品,相与海德拉分享,却遭到对方的无情鄙视。
“你这样浪费食物是不对的。”李无劫咬了一口法式小面包,教育道。
海德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用尾巴撕开一个面包包装,然后将之分享路过的小黄狗。
小黄狗嗅了嗅,同样露出鄙夷的表情,甚至还在面包上踩了两脚。
海德拉回头,一副看卧龙凤雏的表情,看着李无劫。
它的意思很明显:这玩意儿,狗都不吃。
李无劫咽下口中的面包,并没有因此发火,在自己打不过的人面前,他从来都是个大度的人。
在小本本海德拉名字后的正字上添了一笔后,李无劫起身准备捡起地上的包装纸,却发现小黄的狗爪正好踩在“法”字上。
不是吧,这破路也能乳法。
这都多少年前的老梗了,跟金坷垃差不多一个年纪吧。
玩梗都不会与时俱进,差评。
李无劫对小黄竖起中指,随后看向台上表演,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校门口停了几辆豪车,下来十来个样貌凶悍的青年男女,身上普遍都有纹身。
等几人分立两旁,站稳鞠躬后,才有另一辆车抵达这里。
为首的黄毛打开后座,做了个请的动作,里面的人才下来。
当看到那双豆豆鞋跨出车门,一旁站立的众人才纷纷围拢过来,簇拥在四周。
金龙很享受这种被人仰望的感觉,他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衣,并不是因为他冷,而是他觉得这样足够装逼。
他这一身衣装都是为了装逼,唯有脚上的豆豆鞋不是。
说到这里,其实还有一个历史渊源,自由联邦往昔曾有一位喜欢叼着烟袋的五行上将,名叫麦色阿克,他在凶兽入侵人类世界的最初几年,曾被迫一直留在现炎黄联邦境内,与炎黄人并肩作战。
此人有句名言:当我看到那双豆豆鞋出现在战场上时,就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已毫无悬念。
这句话,说的就是他们金家的先祖,金宇大将军。
他穿上豆豆鞋,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金宇那样的人。
几人簇拥着来到广场,找到梅钕后问,黄毛嚣张地问:“我们的位置呢?”
“没有。”梅钕十分平淡地开口,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黄毛觉得自己受到蔑视,准备上前推搡,却激起梅钕的冷笑,“怎么,想动手?”
想起上次骨折的惨状,黄毛收回伸出的手,回头看向金龙,“大哥,怎么办?”
“他是我的老师,你这样对老师未免太无力了。”金龙先给自己找个台阶,然后看向属于自己班的那些位置,“老师不给学生留作为,学生只好自己找座儿了。”
他的目光,落在最显眼的海德拉身上,整个广场就这一直战宠,想不显眼都难。
黄毛做狗腿子旷日持久,马上会意,冲过去嚣张的冲海德拉道:“喂,你他么给我滚远点,听见没?”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在原地,第一次见人威胁战宠的。
海德拉想无视,但对方聒噪实在犯人,张口一个火球过去,烧掉对方全身衣物及毛发,只留重要部位。
这般绝妙的火焰掌控力!
梅钕惊呆了,他从业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见过这么优秀的战宠,亏他还怀疑过李无劫的战力,此人来到他们学校,是整个学校的福气。
李无劫人仗蛇势,顺势踹了黄毛一脚,正好发现对方肩头的粉色突然似乎有些眼熟。
转过去一看,惊讶道:“这不是小猪佩奇吗?”
“不对,这又两颗獠牙,是野猪佩奇才对。”旁边有人应和道。
越来越多人加入嘲笑队伍,只因金龙这些人行事实在嚣张,几乎把他们得罪个遍。
但迫于金家的权势,大多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第一次见有人纹过肩猪的,李无劫冷笑几声,躲在海德拉身后,“就凭你也想找我麻烦?”
金龙那边,见自己老大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其中一个人连忙大声道:“大哥,这人是个临时工,我早知道他不成气候,就是你心善,非要收留无家可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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