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的恍若湖面,只待门开,在这平静的湖面激起波纹。
“…吱嘎…”
门开了,而我们坐着的视角是看不见门口的东西的,只能等那个东西进来。紧紧的攥着仙央腰侧的衣服,手心湿湿的,还没有看见是什么,就可以感觉空气中的紧绷,隐隐的觉得有些热。
蓝色的影子一闪,很快的速度,还没来及看清,木门就吱啦一声化为了黑色的粉末浮于一地。
看向罪魁祸首,微怔,很蓝很蓝的蓝,发着很强的光,像火苗外围的那层淡光,强烈到你可以感觉它的温度。一个浑身笼罩蓝色强光的男人,骨瘦的身架,像方羽院中的劈柴,红润的脸庞,苍白的像死人一样的唇瓣。和面庞一样的眼睛,微红微红,像烙红的铁。连一头瀑布样的蓝发也怪异无比,“嗤…!”的一声,发丝飘荡扫过之处竟然燃了起来。那张木桌竟然在我眼前,只是被他的头发轻浮了一下就燃了。
对。
他就像火。
身子向后挪了挪,却发现拥抱着的身子僵硬无比,抬头,我也僵住。
仙央的身子僵硬无比,那双原本银亮的眼竟然紧紧的闭着,整张脸呈现痛苦无比的神情。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仙央,这样的他,带给我的是更多的不安。侧脸看像身后,天十竟然双脸俳红的晕了过去,额上部着层薄薄的汗珠。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仙央也没有办法,?
等死?等那个男人像烧那块门那张桌子一样把我们烧成灰?
脸上传来摩擦的触感,仙央睁开了眼,腾明的眸子,似乎比之前更亮了。
“…狐狸…是我见过最美的妖孽。”那个男人看着我和仙央慢慢吐出了这样的话。
“你…你想干嘛?”松开怀里的质感,我起身而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绝非善类,和先前想要害我的妖怪是一伙的,之前在桑戈的丛书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就算是死,也要明明白白的。
“我要你跟我走,我就会放了这个尸灵和你的朋友。”看着我的眼,温暖似火。尸灵?仙央吗?和他走会怎么样,虽然不想仙央和天十出事,可我也不想死,我还要去北沙特…
“如果我想杀你,现在就可以。”抬手向周围浮了下,瞬间屋内那种困热的感觉消失了。是的,他说的没错,不管他有什么目的,现在重要的保住大家。而且,仙央一直没有说话。
“不要去!”就再我想起身过去时,仙央目地逮住了我的手,呼了口气。
“区区一个尸灵,只要我靠近你,就会毁了你。”那个男人接下来的话让我的这口气卡在喉中。也明白,他们之间实力的悬殊,也许,只有我可以救大家。这样想着,挣脱他的手,我站起身朝那个男人走去,刚走一步,我就停了下来,他身上的热度恐怕在我还没靠近的情况下就会把我化成灰。
“不用怕,靠近我,你不会有事。”语气出奇的轻柔,仿若定心丸般,我又抬起脚。
“你是谁?”仙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虚弱。
“一个尸灵还没有资格盘问我。”轻蔑的扫视了一眼仙央,那个男人又把眼神打在我身上,依旧温暖如火。回头看了眼仙央,正巧对上他的眼眸,我以唇形示意:“要来救我。”
就再离那男人的距离渐渐拉近的时候,我发现,他身上的蓝色的光,烈火般的热,对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和不舒服。面前平伸的手,红润细长,白色同他的唇一样的指甲。
看向他,眼睛示意我把手搭上去,我真的不认为这个比仙央更厉害的非人类对我会这么友好。但想起木门化成灰时的一幕还是把手放了上去。满意的一笑,那瞬间,我以为我面前的只是个年轻的孩子,如我皇兄朝曦般更美的男子。他的手很暖,尽管是炎炎夏日,却不会觉得热发汗。
在看像仙央,他已经垂下了头,一头淡蓝色的长发浮于面前,垂在两侧,像天上的云。
指甲深深的陷在床沿的木桩里,原本细长的指节就像要断裂一样。
手臂传来的晃动,随着手与手的带动走出房间,出了院子,走在叶猫村通向大路的平宽道路上,这个男人没有说一句话,明明以是吃过早饭的时间路上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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