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公主,皇上有请。”阁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十七公主?西迪坷的意思是一定会助我吗?很好……
“嗯,进来服侍本公主更衣。”我轻声回道。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嗓音有些微的嘶哑。
新的侍女啊。
“昨天的那个呢?小七。”我问。
“回公主,小七因触犯邻国国君以被皇上打入死牢了。”侍女恭谨的回答。
这一夜,不见辛拉玺尔,我也懒得去理会他的行踪。
宫殿的大门早以打开,主座上,西迪坷着一袭银色玉袍,玉袍上纷纷扰扰缠绕着皇族图腾,银莲,一手支起下巴,一手端玉杯,轻摇轻晃。
“哟,可真的好兴致啊!”我大笑道。
他抬起紫色的眸扫了我一眼,不语。
殿外的侍从看我入殿,关上殿门,殿内只有我和这位西魄的王。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见几上有些糕点,我不客气的走过去,拿起放进嘴里,并不吝啬的给与赞赏。
“十七公主,桑戈就在内间,我将他唤来。”说罢,轻敲主座边的扶手。
哧的一声,我站立的身侧出现一个井口般的大洞,我走进一步,是一个暗梯。
我抬眼看他,西迪坷微微一笑,如春风。
耳边传来有韵律的脚步声。
桑戈身穿一袭白色衣袍,银发随着他的步伐荡漾,琉璃般黑墨的眼眸与我对视,闪过不明的意味,似千言,似万语。
我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甜甜的唤了一声:“师傅。”
说罢,在他踏上殿内地面一刻,飞扑进他的怀里。
桑戈,桑戈,太阳的光辉,云阴的晦暗,你早以躲不掉……逃不了……
桑戈的身子一僵,我推开他。
“师傅,怎么见了徒儿不欢喜欢喜?”我保持着嘴角的微笑。
“已生。”那张薄唇微启。
“天师不得无理,此女乃的东雅国的十七公主,天师怎可直呼其名?”座上西迪坷大声呵斥道。
“十七公主。”桑戈一顿,随即弯腰向我行礼。
“皇上,人家是我师傅,你可别凶我师傅。”我一瘪嘴,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还伸出一只手拽着桑戈的袖角。
“好,好,好,”西迪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就让你们这对友好的师徒聚一聚,朕还有些国事需要处理。”言罢,起身,朝内殿走去。
直到西迪坷的身影隐入一片黑暗。
我才松开桑戈的袖子。
“师傅,”我看着他的眼,直直的盯着那双黑色深渊般的眸子,“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要做什么?”他问,似有些疲累般揉了揉额头。
“师傅,我手腕上的曼珠之丝你能将其去掉吗?”我用手指蘸了西迪坷玉杯中的茶水在几上写道。
“不能。”他用口型说道,并未发出声音。
我一蹙眉。
昨晚我想了想,辛拉玺尔能知道我和西迪坷的对话,这一点上,我很怀疑,凭借西迪坷在身上咒术解除的情况下,而在这种情况下,殿外有人偷听西迪坷一定会发现的,不可能无所察觉。
只有一种可能,辛拉玺尔早以在我的身上种了媒介,一种可听我和周围人所说言行的媒介,而我的身上,要说有,就是腕上这丝他的发丝:曼珠之丝。
“也能。”桑戈抬起一指蘸水写下。
我睁大眼,心跳有些加速。
“我不能做到,曼珠是地狱千年花妖,即使我术法再高明也做不到这点,”他手指一顿,抬眼看我,我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他一顿后,好似有些犹豫,又写道:“有人能,但请他出面有些麻烦,可能,会对你不利。”他吹了吹手指上残留的水泽。
“谁?”我一激动,竟然忘记用写的。不禁懊恼不以,不过,凭借辛拉玺尔再聪明也不会明白这一个字的意思吧。
“鬿。是近年来在冥夜中越起的妖孽,”我打断他,写下:“为什么你不除去他?”他一看,眼睛微眯:“此妖不害人,只害妖,所以,对你可能会不利。他杀妖与我何干?”
我直起身,看这指上的水泽,思绪一翻。
最终下定决心。
“我要此妖为我所用。”我写下。
桑戈看过我写的字,眼神惊诧不以,“不可,他妖力深不可测,定能知你非常人。”字迹因紧张有些扭曲。
“不必担心,”我拍了拍胸脯,又写道:“你只要想办法另我与他一见,即可。”
桑戈定定的望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眼神中分辨出什么来。
最终,他同意施法帮助我去冥界与鬿一见。
不过,必须在无月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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