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应了！秦姐本来也没跟我借过钱呐！
贾东旭死的时候，厂里给发了300块的抚恤金呢，还有前几天不是还给她们家捐过款吗？
他家不缺钱，缺的是票。”
何雨柱果然是答应了，不过后半句让张大虎一噎。
“那也不能借她票，你要是有用不上的票，不如先都借给我，等过完年，我再还你。”
张大虎想着，光靠何雨柱自觉，估计顶不住秦淮茹的眼泪攻势，干脆想个法子，把他的钱和票都先收过来。
不过，既然他刚刚说了秦淮茹短期内不缺钱，那么钱就先不管了，把票先都要过来。
“你也缺票？大龙哥手里的票可不少！”
何雨柱有些狐疑的看着张大虎说道。
“缺呀，我哥的票那是我们一大家人都要用的，我可不能随便开口！
你也知道，我谈了个对象，是个乡下丫头，农村日子可是太苦了，我得想办法帮衬下。
不过也就是暂时缺些钱票，等过上一阵子，我拿上两三个月工资，也就不差这点儿了。”
嗯，先把票糊弄到手再说，他仓库里的钱票可不少。
“这样啊，那行！”
说完直接解开两个扣子，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小沓票，直接递了过来。
张大虎也不客气，接过来看了一眼，杂七杂八的倒是也不多，张大虎随意的点了点。
“行，我给你打个条子。”
把票都放在桌子上，张大虎拿出纸笔，开始写借条。
“嘿，你还跟我客气啥？还写条子？”
说着就要夺他手里的纸笔。
“停停，别抢，别把我本子撕坏喽！柱子哥，你先听我说完！
我再跟你讲两句话，这第一句呢，叫做亲兄弟明算账，第二句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就是字面儿意思，简单说这借东西，没条子的就是送，有条子的才叫借！
那些借了不还的人呐，以后就少来往，那些不是真的来借东西的，是来占便宜的！
哪怕是做好事儿，并不用人家还，也打上一张条子，别人也不会觉得你是在施舍他，脸面上也好看。
除非是前几年逃荒的那些人那样的，人都快饿死了的，就不用讲究了，人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上面子…”
何雨柱听着，动作也停了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张大虎边说边写，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条子写好了。
等张大虎把条子递到他的手里的时候，何雨柱才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丢钱了？”
张大虎心想，估计是秦淮茹借了不少东西都没还过吧。
“没有没有～那什么，我先走了。”
收到了条子，何雨柱有些小心翼翼的背着张大虎把条子放进了内衣口袋里，准备离开。
“柱子哥，大茶缸子不要啦？”
何雨柱听了，赶紧回来拿了东西，也没在说话就要离开。
张大虎拉了他一把，又说了一句：“柱子哥，咱俩说的这事情，不管谁打听，你一定不能说是我出的主意！”
“行，我记得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张大虎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到了啥～
或者是以前没打条子借给别人东西被人骗过？
不过还真被张大虎猜中了！
何雨柱听了他的一番话，想起的第一个人的确是秦淮茹。
不过，那可是他秦姐呀，他当然不会太介意。
他想起了自己的成名之地，城南！
那里可是有他好几个好“兄弟”，他突然想起来这么多年了，他竟然没存下来多少钱，而主要原因就是和这几个好兄弟吃喝玩乐花销掉了！
不过，只是吃喝也花不了多少，毕竟这年头吃喝也是要票的，何雨柱还算是有点小聪明，没票了就不大吃大喝，总算还是存下来好几百块！
不过，现在他手里却是只剩下200多了，因为前两年，这几位好兄弟经常找他借钱，还真的就没还过。
而他也是从来没有打过条子，所以，他想去看看，是不是他们真的就不会还自己钱了？
毕竟，今年年景还不错，他那几个好兄弟，多少都该缓过来一些了。
先回了食堂，仔细回忆一番，有4个兄弟陆陆续续借了他好几次钱，好一番回想，总算是算好了每位兄弟欠的钱数。
不过他也是个大气的，有记不清的干脆就当没有了！
不过就算这么算下来，最少的一位也借了他50多块，最多的一位尽然借了100多块钱！
而这些人一次都没有提过要主动还他钱，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毕竟都是“好兄弟”了，哪还好意思张嘴。
不过张大虎一句“亲兄弟，明算账”让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啊，他和张大虎从小就认识，他只是借了自己一些票而已，都给自己打了条子，还说好了什么时候还，凭什么这几位“兄弟”借了一次又一次，却是从来没有提过啥时候还钱呢？
他好像又明白了不少东西！
心不在焉的忙完了午饭，到了下午3点多，也没人来找，他就心里有数，晚上不会有招待，便是提前溜了。
不过走之前，他也是按照和张大虎约好的那样，把中午的剩菜分给了刘兰和马华。
有人就要问了，不是一共七八为学徒工吗？为啥还是分给这两位？
其实也好理解，何雨柱只是情商低，又不是真傻子。
七八位学徒工，二食堂三个大厨，他何雨柱的徒弟只有两个，至于刘兰，答应了给他介绍对象呢，而且家里也是个最困难的一位。
至于其他几个，别人的徒弟，自然有他们师父照顾。
离开了轧钢厂的何雨柱，熟门熟路的来到城南。
只是何雨柱离开的时候，没发现刘兰看他背影的眼睛很是明亮，但是眼神里又有些失落。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带着笑容去找他的几位好兄弟的，但是等他先找到了欠钱最多的那位兄弟的时候，不仅没要到钱，还被好一番数落。
大概意思就是不就借你点钱吗？
这才多久？还不到两年呢，就要我还钱？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何雨柱灰溜溜的去找下一位，结果一直到最后一位“好兄弟”都找完了，结果一分钱都没要到！
最狠的还是欠钱最少的那位，直言我啥时候欠你钱了？你有证据吗？
没有？没有你来要啥钱？
好家伙，何雨柱的三观再一次稀碎……
受了打击的何雨柱，有气无神的回了大院，饭都没吃，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结果刚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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