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格兰芬多众人经过计分沙漏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居然比昨天少了整整60分!
真相在弗雷德和乔治各自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礼堂时揭晓了——费尔奇的克星,格兰芬多的骄傲韦斯莱兄弟居然有一天栽在了费尔奇手里,还害得他们丢了开学一周挣来的所有分!
诺伦美美地欣赏着两人的黑脸,连干巴巴的烤面包都啃的津津有味,下一秒三人就对上眼神,两人拨开围在身边的人径直走向诺伦。
“我想我们也算救了你吧”
二人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脸上的笑容隐晦不明。
“当然,多亏了二位给我指路”诺伦一脸诚恳的仰头看着他们,一点破绽都没有“真没想到你们会被抓住,太惊险了”
乔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女孩的表情诚恳极了,再纠缠下去就好像他们欺负了她似的。
诺伦的表情更诚恳了,语气中带着一点委屈,“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误会呀,你们总不会把我生病时说的胡话当真吧?”
“”在纠缠下去在别人眼里就是无理取闹了。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狠狠地剜了诺伦一眼,坐到离诺伦远远的位置用餐。
在之后的几天里,诺伦几乎看不到二人的影子,听说他们被麦格教授惩罚打扫一周的教室,不仅如此,听说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作为击球手的两人不得不压榨他们少得可怜的空余时间用来训练,诺伦都记不得多少次听到伍德在休息室大声指责他们了。
他们在场上怕不是要被当做游走球一样揍,诺伦在图书馆窗边明媚的晨光中懒懒的想。
“诺伦”一大早就把她约出来的塔利亚看起来有话想说,她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陪我去看德拉科魁地奇训练好不好呀?”
斯莱特林的训练?诺伦下意识就要摇头,但胳膊被塔利亚一把抱住,眼看着她水汪汪的蓝眼睛真的要汪出来眼泪,诺伦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后来,在每一个给那两个游走球当陪练的日子里,诺伦都恨不得把现在点头的自己拖出来鞭尸一顿。
当诺伦被塔利亚拖着来到魁地奇场时,她们同时看到场地上一红一绿两个队伍正以一种剑拔弩张的姿态对峙着,两个女孩识趣的停在不远处警惕的观望着。
不知道斯莱特林带头的那个大龅牙说了什么,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到她们身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被塔利亚拖着向风暴中心走去,但她很快意识到大龅牙说的可能不是她们,因为赫敏和罗恩比她们更快一步抵达风暴中心,不出她所料,德拉科惹怒了格兰芬多所有人。
“至少格兰芬多队不用靠道具来取胜,”赫敏反驳道,“他们有真实的本领。”
马尔福脸上得意的表情消失了,斯莱特林所有人都一副被鱼刺卡住的样子,诺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人问你!你这个泥……”他生气的骂道。
“闭嘴!马尔福”诺恩生硬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脏话,她不想听到这个词。
“这和你无关,林恩”
“显然不是,赫敏是我的朋友”
“你居然她做朋友,一个臭烘烘的泥巴种!”
塔利亚伸手想要捂住马尔福的嘴,但显然已经迟了,格兰芬多一边彻底愤怒了,弗林特不得不走到马尔福前面,挡住向他扑来的乔治和弗雷德。
“向她道歉,马尔福”诺恩用尽全力按住冲在最前面的罗恩,冲着马尔福喊。
“林恩,你可是个纯血,要和她做朋友吗?一个泥——巴——种”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峻,马尔福轻巧的蹿到弗林特前面,一脸挑衅的拖着长腔嘲讽道。
这下诺伦按不住罗恩了,他嘴里喊着“你会后悔的”然后把魔杖指向了得意洋洋的马尔福
来不及阻止,一声巨响回荡在球场上,诺伦不敢置信的看着跌倒的罗恩,他一张口,一只亮晶晶的鼻涕虫就弹了出来。
斯莱特林队笑得差点喘不过气,弗林特笑的直不起来腰,马尔福更是直接趴在地上,两只手猛捶着草地,刺耳的笑声吵的她头疼。
“封喉锁舌”诺恩的魔杖从袖子里滑了出来,紧接着斯莱特林队的人一个个捂住了嘴,笑不出声了,“不是每个纯血都像你一样恨不得把家谱写在脸上,马尔福”
“他只怕不敢写上自己的家谱”乔治讽刺道。
德拉科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的嗓子里发出激烈的咕噜声,但他的舌头依旧和上颚紧紧地黏在一起。目送哈利和赫敏把罗恩架走,诺伦抬手把斯莱特林队身上的魔咒解开。
“等着瞧!”马尔福恶狠狠的冲到诺伦面前撂下狠话,没等诺伦开口反驳,就在背后双胞胎恶狠狠的目光下冲出场地,塔利亚红着眼睛最后看了诺伦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还想再来一次吗?”魔杖咋诺伦手里转了一圈,指向一旁虎视眈眈的几个斯莱特林,吓得他们连忙捂住嘴摇头。
“怪不得是格兰芬多,鲁莽的不可思议”
沃林顿的讥笑从上空传来,他擦着格兰芬多众人的头顶飞了过去,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弗雷德手心一空,球棍被夺了下来,破空直中沃林顿的后脑勺,把他打的差点从空中栽了下来。
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10:0,林恩同学带球棍直中沃林顿后脑勺,太帅了!
“看得出来,这一下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至少得是一节课的仇恨——”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纷纷打了个冷战。
“干得漂亮,林恩”一个高大的格兰芬多男孩挤了过来,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说熟悉但说不上来的光,诺伦记得他叫伍德,“我觉得你有击球手的天赋”
“”该死的,她算是想起来了,这眼神分明和维克多把她从温室里拽出来打魁地奇一模一样。
教室前,乔治和弗雷德正反复擦拭泥泞的地板。
“乔治,你说那只蠢猫到底发什么疯?”弗雷德把抹布甩到桶里,甩手蹲在一旁,“害得我们得在这里像个麻瓜一样擦地板”
“不知道”乔治摊摊手,把沾水的抹布从桶里拎起来,“难道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了?”
泼在地上的水渍不断向外蔓延到石像后,明晃晃的在地上映出来一个影子。
“别信那只蠢猫,明明我比你帅的多”弗雷德拿水桶当镜子照了照,扭头看向走廊的石像后面“你说呢,骗子小姐”
蹲在石像后的诺伦吓了一跳,转身要跑,却被乔治堵住了去路,背后弗雷德搭上了她的肩膀,两个人一人一边架着胳膊把诺伦推进一间空教室中。
“干什么?干什么?”诺伦挣开两个人的手,躲到桌子后面,警惕地看着面前两个高大的男孩。
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两人的脸上,给他们平添了一分气势。
霍格沃茨应该不允许私下斗殴吧?
诺伦咽了口吐沫,把后背紧贴在墙上寻找安全感。
“噗嗤”弗雷德率先打破沉默,他笑的几乎喘不过来气,趴在桌子上猛锤桌面,乔治也差点按不下疯狂上扬的嘴角。
诺伦看不懂了。
乔治也学着弗雷德趴在诺伦躲的桌子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杵在面前,诺伦习惯性的心里发憷。
“我们得搞清楚一件事——”
“问你几个问题”
“你最好说实话——”
“不然的话,我们很难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哦”
几句话的时间,诺伦已经把学过的魔咒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了,她悄悄拨开魔杖的卡扣,就等着打起来抢占先机了,这是她在德姆斯特朗两年来积累的经验。
“有什么问题吗,韦斯莱先生们?”诺伦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像一只危险而不自知的小白兔。
显然,诺伦这次没有骗过二人,他们反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装的一手好蒜,林恩小姐”
“猜猜我们会做什么惩罚不懂事的小女孩呢”
“比如——把她变成一只小狐狸”
他们迅速抽出魔杖抵在诺伦头上,满意地看到女孩脸上显现出惊恐的表情。
“最后一次机会,那只蠢猫是你搞的鬼吧”这句话显然不是问句。
“费尔奇也是你引过来的吧?”乔治坏心眼敲了敲诺伦的脑壳问道。
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跑路成功的概率,诺伦调整了一个一旦打起来更方便逃跑的姿势,在口袋里摸了一下,掏出来一瓶绿色的药水。
“这是猫狸子诱捕剂,里面有缬草和荆芥,还有——”诺伦顿了顿,直觉告诉她剩下的是不该说的,“还有公猫的毛发”
气氛一度陷入诡异,绿色的药剂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乔治的嘴角抽了抽,像是忍住笑似的,旁边的弗雷德则是笑的直接趴倒在桌子上。
“你听到了吗,兄弟,那只猫——它把你当成——哈哈哈哈哈哈”弗雷德狂笑着,勾上了他的肩膀。
“第二个问题,快点快点”乔治忍无可忍的推开快笑疯了的弗雷德,催促着诺伦,“还有,你又是怎么躲过费尔奇的?”
在两兄弟的瞪视下,又一瓶药剂被递到桌面上,它泛着银白色的光,漂亮极了。
“隐形药水”诺伦一脸肉疼的看着药水被两人传看,“你们小心点,好贵的”
这下三人都没心情决斗了,抵在诺伦头上的魔杖被主人收了回去,弗雷德和乔治对着阳光研究这两瓶药剂,都在对方脸上读出了震惊。
这哪里是魔药,这分明是明晃晃的金加隆啊!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弗雷德不赞同的摇摇头
“梅林啊,我们还以为是分院帽错了”乔治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一只手跨过桌子无情的揉乱了诺伦的短发,他似乎暂时忘记了三人之前的敌对,“原来是我们错了,要知道大部分学生直到毕业都不敢夜游,而你——不止在开学第一周夜游,还成功整了我们!”
事情向诺伦想象不到的地方发展了,他们觉得这种玩笑是有趣的,而不是恼怒她的无礼——这是一种新奇的经历。
她从小格格不入,同龄的少爷小姐看不上那些她觉得有趣好玩的事,她又看不上他们纯血的傲慢和繁琐的礼节。
而她稳重儒雅的哥哥们,他们从不把这些把戏当回事,只需要轻轻挥动魔杖,就会把痕迹清理一新,然后就是继续那些枯燥无味的课程。
她换了一个姿势环膝坐在地上,看着他们传看着两瓶魔药,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对双胞胎,他们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脸上的雀斑也是一模一样,她想起开学宴上的玩笑。
“乔治”她试探性的叫了一个名字,双胞胎中的一个挑眉向她看过来。
“我是弗雷德”那个韦斯莱笑眯眯的说。
“我猜你是乔治”诺伦摇摇头,“我有两个哥哥,他们也是双胞胎,我可以很轻松的分辨出来他们”
“那恐怕你分不出来我们,要知道我们的妈妈都会搞错”弗雷德一点都不赞同她的自信。
“那等着瞧吧”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诺伦扶着桌子站起来,向外走去“我得回去了,我还有一篇十二英尺长的论文要写,我没工夫跟你们讨论双胞胎的差异性,”
她拒绝了乔治递过来的两瓶魔药,打开门又停下来补充道“我可不是贿赂你们别找我麻烦”
“当然,当然”
“下不为例,骗子小姐——”
背后传来韦斯莱兄弟拖着长腔的声音,但这次应该是友善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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