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传说在学生间传开了。
接连好几天,学生之间都在谈这个,流传的版本包括但不限于邪恶的黑巫师杀死了麻种巫师藏尸于密室中或者冤死的灵魂在密室打开后屠杀霍格沃茨,弗雷德和乔治热衷于在任何场所讨论这些。
“密室已经打开——”
“尸体在湖水中复活——”
“狼人咬断你的脖子——”
几个一年级的女孩被吓得尖叫起来,不断向后缩。
诺伦打了个哈欠,温暖的火炉让她昏昏欲睡,不得不说韦斯莱二人真是讲故事的好手,每晚的睡前故事都不重样。
“诺伦,你有带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吗”赫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把她从瞌睡中拉出“图书馆已经借不到了,我还想查一查关于密室的传说”
“抱歉,赫敏,就在几个小时前,科尔维借走了我的那本”诺伦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的回答赫敏。
“好吧——你知道吗?今天宾斯教授给我们讲了密室的传说”赫敏停顿了一下,就好像在回想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说,四巨头之一的斯莱特林建造了密室,他的继承人会打开密室放出来里面那个恐怖的东西,然后净化学校”
赫敏的手紧紧的抓住诺伦的睡衣,诺伦注意到独自坐在休息室角落的金妮正一脸不安的盯着他们。
“或许密室是为封印什么东西而存在”诺伦若有所思的说道,“继承人却想借此完成自己阴险的计划”
“放心吧,邓布利多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的”珀西干巴巴的说,他已经忍了这些危言耸听的故事很久了。
“如果只有和斯莱特林有关系的人才能打开密室,那邓布利多不可能——”赫敏还没说完,就被珀西不耐烦的打断了。
“众所周知,霍格沃茨是全魔法界最安全的学校,只要邓布利多在学校一天,他就会保护所有学生的安全”
如果他不在呢?
诺伦的瞌睡虫彻底被赶走了,谁最想让邓布利多走呢?那个人怎么可能放弃赶走邓布利多的好机会呢!
她的目光扫过争得面红耳赤的珀西与赫敏,又看了看角落里几乎要哭出来的金妮,最终落在手心的魔杖上,逐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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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新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诺伦在噩梦中醒来,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有些懵。
“糟糕的天气”诺伦一边嘀咕着一边给自己的衣服加防水咒,就在她拿起一件礼服长袍时,一个袋子“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是她的如尼石。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噩梦还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诺伦一大早起来心里就毛毛的,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什么呢?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呢?大概是因为要在糟糕的天气看魁地奇比赛吧,诺伦自我安慰。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符石袋,一颗滚圆的石子掉了出来。
hagal——阻遏。
越是接近雷暴的地方会有冰雹,越是接近真相的地方就会有阻遏。
这是先知给hagal的解词。
诺伦把掉落的符石装进口袋,准备去礼堂吃饭,最近的疑惑像窗外的黑云一样压在她的心口,越到礼堂她越觉得喘不上来气,难不成继承人要在早餐里下毒?
她在格兰芬多长桌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怀着复杂的心情,死死盯着一桌子的美食。
紧接着乔治和弗雷德一前一后的坐到她的身边,显然他们刚刚结束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一沾上凳子就无精打采地瘫在桌面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我说——林恩小姐已经学会用意念进食了吗?”弗雷德嘴里含着一片面包,含糊不清地调侃着诺伦。
“小心别噎死,韦斯莱先生——伍德不会希望格兰芬多在赛前损失任何一名球员”诺伦强忍住动手的冲动,她敢肯定,如果她在今天碰了韦斯莱一根汗毛,那个高大的魁地奇队长一定会掐死她。
“啊哈,感谢林恩小姐大发慈悲没在我们的面包里下毒”乔治伸长胳膊从诺伦面前拿走橘子酱,挖了一大勺涂在面包上,演技浮夸地塞进嘴里。
他早就发现了,这姑娘对自己面前的食物尤其霸道,看她生气简直有趣极了。
诺伦气的掰弯了手里的勺子,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韦斯莱们绝对是她艰难的留学生涯里最大的阻遏
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在伍德进入礼堂后终于平静了下来,除了找到乐子弗雷德和乔治,其他人都是紧张不安,食不下咽。
诺伦终于抢回了那罐橘子酱,正慢条斯理地涂抹自己的面包,不经意间看到一只猫头鹰飞进来,在礼堂上空盘旋。
“奇怪,周六猫头鹰也会送东西吗?”
“一般都是些加急件——等等,它冲过来了!”弗雷德失声叫道。
一个灰扑扑的小家伙子弹一样冲向他们的位置,橘子酱整个掀翻到诺伦的围巾和长袍上。
“维克!”诺伦简直快哭了,她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果酱。维克被乔治拎手里,奋力扑腾着翅膀,嘴里还叼着一个红色的信封。
“梅林的破罐子啊!是吼叫信!”乔治只觉得手里拎着一个定时炸弹,他抬头望向弗雷德和诺伦,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绝望。
维克多·克鲁姆!
诺伦颤抖着手从维克嘴里取下来吼叫信,小心地撕开。弗雷德和乔治用手指堵住耳朵,在红色的信弹出来的一瞬间,维克多中气十足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灯都震的晃了晃。
“诺伦!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通过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队的选拔了!我已经等不及给你分享这个好消息了,我是职业找球手了”
诺伦非常庆幸周六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在礼堂就餐,这意味着她不至于在太多人面前出这个丑,虽然流言会让她在霍格沃茨一遍又一遍的社死。全礼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弗雷德和乔治笑的瘫倒在桌子上,他们魔性的笑声和吼叫信里的狂笑达成一致。
“哈哈哈哈我简直无法形容我有多高兴,就连is只及格了五门都不能破坏我的好心情,你的胜利预言简直比福灵剂还要灵验,你就是我的格欧费茵唯一糟糕的是我从圣诞节假期后就要开始封闭训练了,不要太怀念和我一起打魁地奇的日子”
吼声停止了,信纸慢悠悠地落到餐桌上,诺伦极力控制自己不去落荒而逃,她的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弗雷德和乔治终于止住笑,礼堂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就在这份寂静中,掉到桌子上的信纸忽然死而复生般弹起来结束最后一句话。
“记得给我回信!拜拜!”
紧接着红色的信纸在半空中卷曲着燃烧成灰烬,弗雷德和乔治还算仗义,在他们恐吓的表情下,所有人扭过头吃自己的食物。
“我说这是我们那里流行的通信方式你们信吗?”
诺伦已经欲哭无泪了,她一点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就连弗雷德和乔治都没心思继续逗弄她了,他们一边一个坐在女孩身边安慰她,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红色身影挤进了他们中间,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伍德脸上闪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林恩,你的朋友进了国家魁地奇队,简直棒极了!你”
眼看着诺伦眨巴眨巴眼快掉眼泪了,弗雷德和乔治连忙一人一边把伍德架走,扔回了他的位置。
最后,还是乔治友情提供了他的外袍,诺伦才带着满身的果酱溜回了寝室换衣服,她的围巾和长袍已经无法被清理一新拯救了。
十一点渐渐临近了,全校师生开始前往魁地奇球场。赫敏和罗恩匆匆赶到观众席拉走诺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起去给哈利加油吧”赫敏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伍德觉得你会带来好运”
他们匆匆赶去休息室,魁地奇队员们正在换鲜红色的格兰芬多队袍,伍德赛前讲话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伍德——啊,抱歉!”
诺伦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乔治精壮的上身,他没穿上衣!
诺伦尖叫了一声捂住眼睛,身后的赫敏和罗恩刹不住车直接撞在一起,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有些小巫师是怎么回事,居然有在别人换衣服的时候往里面闯的癖好”
乔治快速套上队服,靠在衣柜门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诺伦。
她今天用一条红色的发带把齐肩的短发绑了起来,散落的细发耷拉在红透了的脖颈上,上面戴了一条嫩黄色的雏菊锁骨链,整个人鲜活明媚极了。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转身打开柜子摸出来自己的围巾,不由分说地缠在诺伦脖子上。
“不,不用——好吧,谢谢”诺伦下意识的想摘下来,被乔治威胁的眼神吓得缩回手。
“够了,乔治,别调情了”伍德的话很妙的让气氛更微妙了。
“我不是乔治,我是弗雷德”
“我不管你是谁,过来准备入场了”
那边赫敏和罗恩正拉着哈利说话,哈利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镜,确保它在比赛时能更加清晰,诺伦挤了过去。
“加油,哈利”她的手按在哈利的肩上,真诚的说,“把斯莱特林那些小混蛋打的落花流水”
“当然啦,林恩小姐”下一秒哈利就被凑过来的乔治抢了过去,他揽住哈利的肩,冲诺伦眨了眨眼,“我们会让游走球黏在那些混蛋身上,比如沃林顿”
说完,乔治揽着哈利的脖子把他拽走出去,走了老远都能听到哈利的抗议声。
诺伦三人紧随队伍后离开休息室,穿过沸腾的人群向格兰芬多的观众席走去,十四名队员一起飞上天空,两个红脑袋在灰色的天空中非常显眼。
一滴雨水落在她的鼻尖,冰的她缩进围巾里,把半张脸埋在其中,淡淡的火药味充斥着她的鼻息间,她想起来那天晚上韦斯莱低垂下来的眼睛,她开始能分辨出来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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