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诺伦掺和进拉文克劳的长桌找秋和玛丽,她在庆功宴上吃了太多浆果馅饼和坩埚蛋糕,只捧了一杯南瓜汁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们甚至没有交换教名?!”玛丽震惊的张大嘴巴,刚吃到嘴里的馅饼差点掉出来。
诺伦眨了眨眼,不明白玛丽为什么这么吃惊。“那未免太亲密了,我们还不是朋友”
“你们还不是朋友?”秋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差点以为你们——万圣节晚宴你们还一起搞烟花秀呢!”
“那是个误会啊”诺伦手舞足蹈的想要解释那天的情况,被玛丽一句话打断。
“你换了新的围巾吗?”玛丽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诺伦觉得嘴里的南瓜汁噎的慌。
再解释什么实在太过勉强了。
谁会把外袍和围巾借给自己的对头呢?
诺伦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利齐满身果酱站在她面前——那瓶果酱一定是她扣的。
或许她真的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和韦斯莱的关系,说不定能成为朋友,最差也就是和利齐那样,继续你来我往的魔咒伺候。
这么一想,诺伦居然产生了一丝丝的期待。
星期天早上,当诺伦开始享受她最爱的橘子酱烤面包片时,乔治和弗雷德才刚刚打着哈欠走进礼堂。
他们昨晚拥有一个美好且难得的庆功宴,一直到凌晨才体力不支睡去,可还不到七点他们就被皮皮鬼吵醒了。
“皮皮鬼!”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杵在面前,乔治的起床气出奇的强烈,“可恶——”他随手摸起一本书向皮皮鬼扔了过去,却扯动了肩膀上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
“哈哈哈哈哈”皮皮鬼做了个鬼脸,大笑着离开。
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两人临时决定享受一下久违的星期天的早餐。
乔治的起床气在看到诺伦身边坐了个拉文克劳男生以后几乎实质化了,他一边狠狠地嚼着嘴里的燕麦一边对着那边指指点点。
“梅林的臭袜子,他们拉文克劳是没有桌子吗?”
“他们在礼堂学习魔咒?真不愧是拉文克劳的学习呆子”
“他调戏我们格兰芬多的姑娘——”
“够了,乔治”弗雷德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乔治的嘀咕了,他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饶了你可怜的燕麦粥吧,它比小罗恩的鼻涕虫还恶心”
乔治搅拌燕麦粥的手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地把碗推到弗雷德手边。
“他坐了我们格兰芬多位置,还摸格兰芬多姑娘的手”乔治压低身体阴恻恻的看着那边说。
“拜托,兄弟,格兰芬多遍布每个学院的长桌,而且他明明是从她手里拿魔杖”弗雷德露出一个坏笑,用胳膊肘捅了捅乔治,“你不对劲啊乔治——你花了一早上盯林恩,当初还是你劝我跟她停战的”
“”乔治看起来尴尬极了。
幸好一个猫头鹰飞来解决了他的尴尬,一个包裹被扔到乔治怀里。
“什么东西?”
弗雷德探过头,用勺柄戳了戳,软软的触感,乔治心里突然有个奇妙的预感——他看向不远处的诺伦——她在认真的给面包刷果酱,旁边那个拉文克劳说的话什么都没听到。
那边弗雷德都开始拆包裹了,两个人左右拉扯,最后妥协成一人拆一边。
不出所料,里面是洗干净的围巾和外袍,叠的整整齐齐,闻起来有淡淡的水果香味。
乔治的嘴角简直要飞到天上去了,他乐呵呵的穿上外袍,手往口袋里一伸,摸出来一个白色的罐子,上面用娟秀的花体字写着“快速化瘀止痛魔法药膏,诺伦出品”
“哦吼,林恩小姐送来的药膏”弗雷德坏心眼的拍了拍乔治受伤的肩膀。
“准确来说——是诺伦小姐”乔治纠正道。
我兄弟疯了,弗雷德的脑子里这句话疯狂刷屏。
这时,一个厚重的包裹降落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紧接着一只明显过度劳累的猫头鹰飞扑到诺伦怀里,她手忙脚乱的把它捞出来,给埃迪匆匆道别后带着书和猫头鹰离开礼堂。
回到寝室,诺伦安顿好从德国飞来的猫头鹰就匆匆拆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本又大又厚的咒语书,封面上贴了一张纸条。
亲爱的诺伦:
听说你在找这本书,友情提示你上个圣诞节把它落在了我这里,丢三落四可不是好习惯。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需要这本书,我可不认为霍格沃茨的教学会差到你需要自学的地步,当然,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只要别让我收到任何关于你在学校里怎么闹事的讯息就好。
另外,听说你去上学没有带猫头鹰,我就擅自把爱达送给了你,记得多给我和你妈妈写信,我们会很高兴。
诺伦看着落款上的西尔维娅·沙菲克,顺手挠了挠爱达头顶上的绒毛,急匆匆地翻开那本《古代魔文与咒语》
“检测咒语在——第十三章——找到了”诺伦边念边用手在空中比划,“尝试将魔力注入魔杖,在被检测物品表面u字型滑动,然后默念——censigel”
这是他们北欧巫师用来检测黑魔法物品的简单魔咒,只要有一丝诅咒的残留魔杖就会有荧光反应。诺伦摸过床头的水晶球,戴了戒指的手在球面轻轻滑动,戒指在念完咒语后发出莹莹微光。
接下来就是找机会拿到金妮手里的那本书了,可她每天都抱在怀里,该怎么办好呢?
星期一早上,科林·克里维遇袭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一时间霍格沃茨的学生人心惶惶,走廊里随处可见的是三五成群讨论这件事的人,诺伦在黑湖边找到金妮时,她正抱着那本黑色的书对着湖面发呆。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平静的黑湖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辉,霍格沃茨的巨乌贼在温暖的浅水里晒着太阳,似乎在期待金妮给它的触须挠痒痒,诺伦的目光在巨乌贼和金妮之间徘徊了片刻,弯腰拾起来一块石子,掂了掂重量用力向湖面发去,石子擦着水面飞行,扑通一声落在巨乌贼身旁,湖水被受惊的巨乌贼掀起一个巨大的浪打在湖岸上。
“啊!”正心烦意乱的金妮被浇了一身的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头怒视着始作俑者。
“抱歉——你还好吗?”诺伦一脸歉意的把金妮从地上拉起来,抚平她湿漉漉的长袍,“烘干咒”
金妮的长袍被一阵风鼓了起来,刚刚滴滴答答的水一瞬间被蒸干了,连带着她的愤怒也一起消失不见。
“我自己来吧”金妮红着脸阻止了诺伦想要帮自己抚平衣服的意图,伸手扯自己泛白的旧袍子衣角,“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当然”诺伦的眉毛上扬了一下,接过书抱在怀里,礼貌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在金妮看不见的地方,她戴戒指的手指不断在书上滑动,默念着检测咒语。
“谢谢”金妮终于将发皱的长袍整理好,接过诺伦递过来的书,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突然亮了,“你的戒指在发光哎”
诺伦的心突然紧缩起来,她慢慢低下头,蓝色的光刺的她眼睛发痛。
绝对不要牵扯进和黑魔法有关的事,姨妈许久之前的叮嘱似乎就在耳边,但诺伦看着小姑娘那双猫狸子幼崽一般透亮的眼睛陷入了无尽的挣扎
“你怎么了?”金妮小声的回答,她有些不习惯诺伦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戒指反光很少见,有点震惊”诺伦转过身冲她笑,远处的钟声响了十二下,“一起回城堡吗?午宴好像快开始了”
金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诺伦的身侧和她并肩向城堡走去。
“说起来,韦斯莱家的所有人都是格兰芬多吗?”诺伦试图找些话题缓解尴尬。
“嗯,从我爸爸妈妈开始就是这样了”金妮怯生生地回答。
他们穿过门厅,走在一道宽敞的走廊里,走廊两边都是石质塑像和盔甲。
“分院帽想让我去斯莱特林,它觉得那里能实现我的家族荣耀,不过——啊!”
打断诺伦的是从石像后蹦出来的乔治和弗雷德,他们披着毛发满身疖子跳出来,吓得诺伦一番手忙脚乱把金妮塞到自己身后护住。
“啊哈,我听到了什么?家族荣耀——邪恶的斯莱特林继承人,放开我们的小妹妹”弗雷德一把掀开头上披着的毛发,露出红色的头发。
“别想打她的注意,你这个邪恶的女巫”乔治龇牙咧嘴的叫着,他现在莫名的不爽,不知道是因为金妮和她走在一起,还是因为她刚刚那句家族荣耀。
现在金妮的脸几乎和头发一样红了,她揪着诺伦的长袍不愿面对自己的两个倒霉哥哥,倒是诺伦没事人一样地观察起来他们脸上的疖子。
“你们用的大泡粉吗?”她掀开乔治身上披着的棕色皮毛,伸手戳他脸上的疖子。
女孩的手指轻触在他的脸上,乔治哆嗦了一下,气势像被刺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离她远点,滚回你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弗雷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十字样式的木架子伸到诺伦的鼻子下面比划,这东西她今早上见过,是一个麻瓜学生在休息室兜售的。
“哦,别这样”金妮悲哀地喊着,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解闷的小把戏。
诺伦挑了挑眉,眼睛的余光看到因为听到吵闹声向这边赶来的珀西,不打算继续配合他们演戏了。
“如果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你们猜猜我会先石化谁?”诺伦把金妮轻轻推到弗雷德怀里,绕过他们向礼堂走去,被抛在后面的两兄弟连连摇头。
“看啊,弗雷德,她多恶毒啊”
“是的,乔治,谁让咱们摊上了一条”
“毒蛇”
“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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