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婷顶着打量她的目光，试图解释：“其实吧，我……”
程咨梁：“跟单哥在一起很久了，我们都知道。”
高硕：“对，也不是单哥主动跟我们说的，我们是自己看出来问的。”
王浩文：“嗯，我们理解你们不想公之于众的心情。”
孙栖行：“呵。”单云松不想公之于众？忒！他最想了。
老韩：……这俩人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帮小孩说什么呢！我现在站这儿是不是有点尴尬啊，那我走？
老韩低着头转身就往保安那边走，熟练地摸了根烟出来。
瞥见了老韩背影的王雅婷：……我不会什么都没干就要回家反省一周吧？那我也太亏了吧！
王雅婷盯着单云松的后背，在内心咆哮：你倒是起来解释解释啊！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学呢，我不能回去反省一周哇！
许是上天看不下去了，睁了眼，单云松有了点意识。他睁开眼看看孙栖行：“王雅婷呢？”
看热闹的同学：这俩人是真的？
程咨梁他们：单哥这么配合？
王雅婷：……老天可能睁眼睁了一半吧。
孙栖行拉了王雅婷一把，让她走到他们前面来，说：“在这儿呢。”
王雅婷：谢谢，我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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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到位子上时，王芮言已经在起跑线准备了。王雅婷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单云松，转头往王芮言那边走了两步，趴在操场栏杆上喊：“男神男神！”王芮言走过来看着她笑：“刚不是还说叫姐吗？”
王雅婷：“忘了忘了，这不是没改过来嘛。”她看了看王芮言的号码牌，“姐，你哪个跑道啊？”王芮言随手一指：“中间那个，五号。”王雅婷：“那你等会儿得跑快点儿，不然拍不上单人的了。”王芮言：“看姐的吧。走了，我去热个神，准备跑。”王雅婷笑着跟她挥了挥手，拿起相机来对着王芮言调了一下。
单云松突然站在了王雅婷身边，胳膊搭在栏杆上，问：“在拍什么？”王雅婷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趴一会儿缓缓吗？在拍我男神呢。”
男神？哦，他想起来了，就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他给王雅婷讲题讲到一半，那人只是在后门喊了她一句，就让她着急忙慌跑出去。单云松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他在哪？”王雅婷：“在热身准备跑步啊。”
单云松：……？？？这不是女子组吗？
许是王雅婷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了一句：“我男神是女生，她平常就是穿衣打扮还有性格比较偏男生，叫女神不合适，就叫男神了。”
单云松：……我吃一个女生的醋，吃了大半年？
“你初中的时候应该见过她。”王雅婷把相机拿起来，镜头对准摆好起跑姿势的王芮言，“她初中是咱们学校田径队的。有次开家长会不是很多人没走，去操场边写做业边等嘛，他们田径队就在正前面训练。”王雅婷指着起跑线说：“她们当时就在那。”又指着正对起跑线的栏杆，“你和孙栖行还有王白彦就做在那。”
王雅婷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那是个不冷不热的下午，很适合出去逛逛约约会什么的。他们就坐靠着操场栏杆写题，王雅婷刚走到操场就听到有人喊她，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一米八多的白白净净的学长，冲着王雅婷这边招手，笑得十分灿烂。
然后王雅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她边招手边冲着学长那边跑过去，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他记得她当时叫的是“男神”。
单云松垂下了目光，说：“当时跟你招手的不是个学长吗？”王雅婷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学长就是普通朋友，他身边站着的一米六多的，短头发的女生才是我男生。”
单云松：“……哦。”怪不得当时直接挂人家身上了，原来是男神啊……
路过他俩身后的老韩脚步一停，战术性转了个身，把过来突击检查的教导主任拉走了。
刘主任：“哎哎哎，那边还没查呢，拉我干什么？”
老韩：“走吧，一帮兔崽子能出什么事儿。”
“就逮兔崽子早恋呢！这种时候俩人一块长时间趴栏杆那，一准有事儿！”
老韩眼皮一跳：“没有，我都看了一圈了。”
教导主任气得跳脚：“这能说得准吗！上次我去停车场停车都看见俩人在那说话……”
“万一就是朋友呢。”
“朋友个屁！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的，连嘴都亲上了！”
老韩不动声色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准备让他俩滚回家反省呢，结果一问他们班主任，好家伙，逮着第三次了！你说这能忍吗！这当然得按校规劝退处理啊！”
教导主任还在抱怨：“你说这都什么事儿！成绩成绩不行，拼死拼活考上高中了，结果来了不求上进，整天就知道谈恋爱！那么多考不进来的还知道学呢！”
老韩摸了根烟给他，俩人一块在僻静的小道吞云吐雾起来。
老刘抽了两口烟，冷静了下来，对着水泥地面说：“老韩，你班好苗子不少，好好看着点儿，别犯那些有了前车之鉴的错儿，往后分班的时候，能有不少分去重点班的。”
老韩笑着打趣他：“这不是那次周考完，我提着东西去你家，逼着你给我们班换老师的时候了？当时还不情不愿的。”
老刘笑着说：“哎，就是你不来，这老师也得换。咱是平均分班，你班不少孩子入学考成绩不太理想，学校能分好老师嘛！这不是连着几次周考考试成绩都不错，看后边学生进步挺大，调调老师是应该的。”
“他这老师分配的也太不公平了吧！”
“就是啊！凭什么好老师都去他们13班了！”
“哎，我听说是他们班主任去主任家送东西来着。”
“卧槽，真的假的啊？”
“十之八九吧这事儿。你看他们班那个入学成绩，没送礼怎么可能分到这么好的老师！全是特级教师！这阵容，说四中提前办了个实验班儿我都得信。”
王雅婷在隔壁班的议论声中拿出手机，点开了级部群的通知——校方根据各班成绩进行了教师的调整。
她看了眼自班老师的变动，吸了一大口气，缓慢地呼出来，看着单云松说：“换老师了。”单云松：“嗯？换……”
“物理老师是刘从民，化学老师是銓云萍。”
“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学霸，”王雅婷的微笑中透露着疲倦，“我估计我以后的理化作业，就都得靠你了。”
单云松笑得有些勉强：“呵，我也才刚刚及格的水平。”
两人对视一眼，王雅婷说：“虽然銓云萍出的卷子，你裸分考60，但你赋完分能到97。”
“……”单云松试图挣扎，“那我物理……”
“你物理上次裸分99。”
“上次不是老刘出卷……”
王雅婷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信任：“加油，毕竟我们以后上课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会更多，作业里碰上的会的题，估计就没几个了。”
单云松：……这第一谁爱要谁去考吧！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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