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范疆来告诉姜载,说关羽生擒于毒,不过也发现贼匪中已经有人染上了瘟疫。
瘟疫,如果说营啸这两个字足以令任何将领胆颤,那瘟疫这两个字就足以让天下人胆颤。
因为这个时候,人无论是老是少,还是富贫贵贱,只要染上了瘟疫,极大可能都不能逃脱一死。
不过就算有瘟疫,他姜载慌吗?
他完全不慌!因为他是有挂的男人。
先不说他那顶“烟雨任平生”的斗笠,可以让他不会因为负面状态而死亡;
而且这几天,他也从他的装备库中翻出几件回复血量的装备。
比方说:这个桃子,嗯……这个装备还真是一个能吃的桃子。
它是一个一次性消耗装备,吃下去后可以让智力大于武力的人回复三分之一的血量,可以让武力大于智力的人回复四分之一的血量。
再比如说:这个名叫“诸葛武侯的续命七星灯”的油灯。
这是一个主动装备,使用者在濒死之际需要连续掷七次骰子,如果掷出骰子数的总和大于或等于二十五,就能满血复活。
再再比如说,这个叫作“张角神符”的护身符。
它的作用是:当佩戴者的血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上时,这个装备就会随机给佩戴者附加一个正面状态;
当佩戴者的血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下时,这个装备会随机给佩戴者一个负面状态,但同时也会让佩戴者缓慢回血。
好了,闲话少说。
范疆在告诉姜载捷报之后,又说刘郡守要他在议事厅中议事。
议事?想必是讨论如何安置贼匪以及处理瘟疫。
姜载想着,可当他走进议事厅时,他看见议事厅中只有寥寥三人,分别是刘备,关羽以及甄俨。
怎么太守府中的其他官员不在,就连张飞也不在这里?
正在姜载疑惑之时,刘备似是看到救星一样,他邀请姜载坐下,随后就将一封信放到了姜载手上。
同时,刘备还紧紧握住姜载的手,说道:“继学,你先看看这封信。”
信?麻烦了,我认不全字啊!
作为来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姜载,因为对一些历史典故耳熟能详,所以被刘备他们当作是学识渊博。
但是这三国时期的字,虽说这时期的字有了些后世的模样,但他姜载终究认不全啊!
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姜载只能硬着头皮,读起了这封信。
好在,其中大部分字姜载都认得。
信上的大概意思是刘备和甄家都是乱臣贼子,而一个自称“纯”的人邀请了三方人马,来攻打中山。
纯?这个纯是谁?他也太会诬陷人了吧?他不会有迫害妄想症吧!
姜载想着,这时他看到了信封,信上的落款人是“中山相张纯”!
张纯?
看到这个名字,姜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段历史:那就是张纯联合北面乌桓人,劫掠幽、冀、青、徐四州,被公孙瓒和刘备击败后,又接着被刘虞悬赏,这才最终丧命。
不过这些都是没有他姜载的历史了,现在姜载穿越到了三国,历史进程早就被姜载这只蝴蝶扇乱。
不过……为什么这张纯开始针对刘备了啊!
“备派人调查过:张纯,渔阳人也,原先是中山国的国相,在中山除国为郡后,他也就销声匿迹了。”
刘备看到姜载翻完了信件,先是介绍了一番张纯,然后又出声问道,“继学,你看完信后,有什么想法?”
“当务之急就是防备信上的三方人马,如果有可能,不如杀死张纯,以绝后患!”知道原先历史上张纯的所作所为,姜载建议直接根除后患。
“先生也许不知,信上于毒的一方贼寇已经被某解决了。所以现在就剩下两方贼寇。”关羽纠正道。
咦?是吗?
姜载一怔,他刚刚光顾着认字,就没细看信上的内容。果然,他姜载还是要系统地学习一下这个时期的文字,不然这迟早要出大问题。
不过,好在姜载也有方法补救。
姜载回过神来,他仿佛未卜先知般地对关羽说道:“我说的第三方,不是指于毒,而是指北面的乌桓人。”
“乌桓?”关羽眼中爆出一道精光,而刘备也是面露惊异。
刘备说道:“继学的意思是:那个张纯会说动北面的乌桓人,让他们攻打我中山?”
“没错。”
姜载点点头,有的时候知道未来发生的事,就很容易为那些事找到理由,姜载解释道:
“信上的另两方人马都是一群散兵游勇,乌合之众。张纯想要靠他们打到卢奴,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我料定:他会想办法说动乌桓人南下,攻打中山。”
“姜先生的猜测不无道理。在中山之北的上谷郡确实有一支乌桓部落。”
这时坐在一旁的甄俨欲抑先扬,他反问道,
“只是乌桓人真的会被说动吗?乌桓又会冒着惹怒大汉的风险来犯我中山吗?更别提其间他们还要越过一道长城天堑!”
这……我能说历史上的乌桓胆子更大吗?他们跟着张纯,劫掠了大汉四州。
姜载想着,但他又不能说出原先历史的进程,所以他只能再次重申道:
“乌桓极有可能会被张纯说动,而我们无论如何,也应该防备北方的乌桓人马。”
姜载的话音刚落,在场三人的内心都有一些沉重:
要是真如姜载所说的三方人马,那中山又要面临一次浩劫了。
“好了,现在这三方人马还没有来,我们再来商议一下别的事情。”这时刘备发话了,他将话题转到了张纯对他的诬陷上。
刘备说道:“张纯在信上说我刘备伙同无极甄家,暗害中山王。甄从事,备问你,你甄家是否真与中山王薨一事有关?”
刘备少有地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而偏偏就是这偶尔的严肃,让在场三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甄俨起身走到厅下,随后伏倒在地,也是严肃地回答道:“俨可以拿性命担保,中山王薨一事,与中山无极的甄家毫无关联。”
“好。”
刘备没有让甄俨起身,反而接着问道,
“张纯信上又说道:备中山太守的职位是有人贿赂洛阳十常侍得来的。甄从事,备再问你,是否是你甄家出资,替备买下了中山太守的职位?”
刘备的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姜载莫名地忐忑起来,因为刘备太守的职位其实是他姜载出黄金买来的。
不过姜载出资一事,甄俨毫无所知。面对刘备的质问,甄俨再次答道:
“俨仍可以保证,太守大人的职位并非我甄家在暗中操作。”
“你所言可实?”刘备凝视着甄俨,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洛阳的封赏有些猫腻。
“俨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人共戮之。”
“好,你起来吧。”刘备收起气势,接着他又一次地改变了话题。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备的太守来得堂堂正正,那就不怕张纯这等宵小在背后诬陷。接下来,我们再来谈论一下刚刚投降过来的三万贼匪。”
刘备继续说道,
“这三万贼匪中有人染上了瘟疫,现在正在按照继学的方法隔离。但是我中山郡缺乏粮食,恐怕等不到子龙买粮归来。”
“禀告太守大人,俨可以联系中山各大家族,让各家出粮,解决太守大人的燃眉之急。”
“好,那就有劳甄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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