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把我和黑娃安全送回家之后,便又出去办事了,要我和黑娃好好看家。
咋的,合着我跟黑娃都成了看家犬了呗,在这么下去,就算是看家犬,主人也会准备好吃的再走吧。
这二爷,直接把我俩扔回家之后,就不管了,还说正好趁这段时间锻炼一下我们的自理能力。
黑娃摊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哎,张牧之,我们接下来几天可能要吃泡面过活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
黑娃将自己衣服和裤子的口袋翻出来,说道:“因为,没钱了。”
我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翻出来几张皱巴巴的钱和三枚一毛钱的硬币。数了数,十六块八毛钱。
我尴尬地看着黑娃,说道:“你说这十来块够我们俩过几天?”
黑娃正经的拿出计算机,认真地算了起来,边算边念叨:“食堂最便宜的菜五块一份,两份就是十块,泡面一袋两块,两个人就得四块,加上冰箱里还有些存粮……”
我在一旁问道:“怎么样啊?算出来了吗?”
黑娃叹了口气说:“哎,我们俩要是只分一份饭,每天吃一顿的话,大概可以生活五天吧。”
我惊讶道:“那不得饿晕过去啊!你刚才怎么不给二爷说我们没钱了。”
黑娃斜眼看着我,说道:“你还说我呢,刘福说要给我们一笔钱,你拒绝了,我还以为你有钱呢,现在怎么办?”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说:“算了,我们还是靠自己吧,这两天得去找点儿活干。”
以前都是别人找上门来让我们办事,现在要我们自己去找,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准备学着之前那样,去道观门口摆个地摊,却被黑娃拒绝了,说上次坐了一整天都没啥人来我们摊位问事情,太浪费时间了。
不过也是,人家看着我们稚嫩的样子,都不会相信我们能把事情办好。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林老板!
“喂!小张啊,茶楼最近生意咋样啊?”林老板问道。
我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林老板了,以为这次林老板是不是想着要收房租,心里有些紧张,说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帮忙!”
“您说!”
“哎,算了,咱们在茶楼见面再说吧!”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林老板着急忙慌的样子。
我和黑娃在家换了身衣服,就打车去了茶楼。
没多久,林老板就来了,他在茶楼里四处观望,凑在我耳边小声地问了一句:“茶楼现在没那什么东西了吧?”
我知道林老板说的是什么,本想吓唬吓唬他,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是我们的房东。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现在干干净净的!”
“那就好!”林老板顺了口气,接着说:“小张啊,你二爷在家吗?”
我说:“没有,他最近出去办事了,你有事找他吗?”
林老板说:“哦,这样啊,我记得你也懂哪方面的事情吧,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我说:“林老板你直说吧!”
“你等一下,我把我表姐叫进来,让她给你说。”林老板说着就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贵气,但脸色不大好看的妇人走进了茶楼。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转头对林老板说:“小林啊,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不就一个毛头小子吗?”
林老板笑嘻嘻的说:“嘿嘿,刘姐,你可别小看他,这小子本事大着呢,我这茶楼的事就是他解决的!”
“行吧,我就姑且相信你。”刘姐说完,又接着对我说:“小子,是这样的……”
黑娃打断了刘姐的话,说道:“等下,我们办事都先收定金,事情办好之后付尾款,不管事办没办成,定金都不退。”
“行!只要你能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付你八千!”
刘姐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数张百元大钞扔在桌上,说道:“这里是两千块,就当是定金了。”
黑娃拿过桌上的钱数了数,然后对我使了个贱嗖嗖的眼色。
我仍保持着一副正经的姿态问道:“刘姐,说说您的事情吧。”
刘姐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生了重病,一个星期前去世了,医院出了死亡证明之后,我们就把他送到了殡仪馆。
亲人都来了,法事也做了,但昨天上午瞻仰遗容准备火花的时候,我听到我丈夫的遗体喉咙里有声音,凑近去听,就听到什么他说,我没死,别烧我。
当时我以为我听错了,也没管,就出去让工作人员将我老公的遗体推去了火化,可当工作人员进入放置遗体的房间时,竟发现我丈夫的遗体不见了。
这把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吓坏了,找遍了殡仪馆都没有找到我丈夫的遗体。”
听完刘姐的讲述,我感到非常惊讶,遗体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我问:“你们报警了吗?会不会时遇到偷尸体的了。”
刘姐说:“我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以为遇到偷尸体的,后来查了监控,居然发现我丈夫是自己跑出去的。”
黑娃一脸震惊道:“这……这也太离奇了吧,尸体跑了?”
刘姐说:“我也不相信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你们说我老公是不是真的没有死啊?”
我想了想,说:“既然医院都已经出示了死亡证明,那应该不会出错,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这样吧,你先把你老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给我,我先算一算。”
刘姐说:“我老公叫冯松,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二,酉时生。”
我将刘姐老公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写在了黄纸上,然后让刘姐稍等片刻。
我拿着黄纸从茶楼后门走了出去,找了个角落将鬼魂香蓉给召了出来,对她说:“香蓉姐,麻烦你一个事情,去打听一下这个人阳寿尽了没?”
说完,我就烧了黄纸。香蓉拿着黄纸,对我点了点之后,便朝西边飘去。
我回到茶楼坐下来,对刘姐说:“刘姐,殡仪馆搭的灵堂拆了吗?”
刘姐说:“还没有,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谁都不敢去动灵堂。”
我说:“那行,等晚上,我们过去看看吧。”
刘姐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可不可以不到场啊,我还有一堆事儿要解决呢。”
我说:“不行啊,你是他妻子,如果要招魂必须要有亲人在场。”
刘姐想了想说:“那我让我女儿去吧。”
我点头答应道:“行,那你就让她晚上九点在殡仪馆等我吧。”
说完,我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了下来递给刘姐。
刘姐拿着电话号码,对我道谢后,边和林老板一起离开了酒吧。
我对黑娃斜眼一笑,说道:“不愧是你!想这么一出,还先要定金了。”
黑娃数着手里的两千块钱,说道:“你不看看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了,米缸都空了,再不想点办法,我俩得去吃土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黑娃又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件事我们是不是收少了啊?尸体跑了,这事容易解决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没听她说吗,她们是请了道士来做法事的。”
黑娃说:“那怎么办?要不事情处理完了我给他来个坐地起价?”
我白了一眼黑娃,说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别人给你多少钱,你爱收不收,你还坐地起价呢,行了,八千也好,够我们吃好一阵子了,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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