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一众学生的声音响起。
宁毅身着一身浅色西服站在台前,看着高二五班的这五十洋溢着青葱气息的少男少男女,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宛若,青春。
微微失神了一刻,才浅浅一笑,“同学们好。”
心里却是更想说。
青春,你好。
从讲台上慢慢朝书桌空出来的走道漫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宁毅。”
“可能有些同学都知道了情况,我在这里还是简单的说一下。”
“因为你们魏老师重感冒的缘故,所以这几天都不能督促你们学习,所以这段期间关于历史这一块就由我来代课。遗憾的是,对你们学业的事情,我懂的也不多,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和你们的魏老师商量了一下,以后关于她的课程将由历史课代表楚伊然同学来代为讲解课程要点……”
“不知道有没有同学还有其他的问题?”临末,宁毅补充问道。
来代课也是宁毅和魏云裳相互妥协的结果,本来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是教导这班语文的小容,但因为石亮的事情已经离职一段时间了。打了一通电话,其他老师课业也繁重,只能保证把魏云裳另外授课的两个班给带着,魏云裳任班主任的高二五班无能为力。
而且术业有专攻,并非所有的老师都适合辅导这个班的历史点。几经商量,唯一的办法就是每天放学宁毅将历史课代表接送到医院去,魏云裳将知识点给划出来,让她代替魏云裳辅导知识点,宁毅负责监课。
这一点,已经征得历史课代表的楚伊然同学的同意。
宁毅的话音落下,马上就有学生举手提问,“宁老师,请问你和魏老师什么关系?”
瞬间,八卦之火蔓延在教室之中,窃窃私语个不停。
宁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熙一点,担心不经意露出的气势吓到了这些学生,“我和魏老师是很好的朋友。”
“以后这种私人性的问题可以不必再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有请楚伊然同学为大家讲解这节课的内容以及考点。”
说话着,当宁毅走到后排,注意到有一个课桌是空的,却是摆上了一套的教科书,眉头轻轻拧动,“坐在这张桌子的同学怎么没来?”
“老师、老师,方江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有人快速的回道宁毅的问题。
“方江?”宁毅想起了这个名字,因为打架差点被开除的学生。既然三天没有来,那么魏云裳应该是知道的。遂有问道:“魏老师没有去找他?”
以他对魏云裳的了解,是不可能放任自流的。
“不是没找,是找不到!”有一个女同学不满的抱怨,“方江没来上课的第一天,魏老师就调出方江的档案看方江家里的电话以及地址。结果电话是空号,地址上的那套房也卖给了别人,根本就找不到方江在哪那里。”
“为此,魏老师一直心情都不怎么的好。要我说,像是方江的那种学生,还搭理他干嘛。自己都不想上大学,别人还帮的了他不成?”
“是啊,每次考试都是方江垫底,拖了我们全班的水平。要换我是魏老师,早就把方江劝退了,还管他干什么?”
“我觉得也是,魏老师已经做的够多了,是方江自己不珍惜。宁老师,你就别管他了。”
一个个学生论及方江均是嗤之以鼻,可以看出来,方江和班上同学的关系不怎么的好。
缄默了下,微微点了下头,“行了,还是先上课吧。”
如果方江铁了心思不想读书了,也是劝不回来。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楚伊然同学了,宁毅抬了条椅子在窗户下坐着,埋头看着他们这年纪的历史书,饶有兴致。时不时的抬头看下谁没认真就行。
对于这些学生而言,大华的历史课程是高考分值,而于宁毅来说这历史书上的人物,都是历史长河中的足以铭记的存在,无论黑与白。
甚至好奇的揣测着,会不有一天,这历史书里面会在某个板块,留下他宁毅的名字。
因为是连课,这一节课程之后,课间休息了十分钟,又继续上课。
这楚伊然同学不错,面对这么多同学没有怯场,能条理清楚的给这些同学授课。别的科目宁毅未必懂,但是历史这块,宁毅却是太熟悉不过了。分辨的出楚伊然同学讲的好与不好。
魏云裳虽然年轻,但确实的是当老师的料子,这个班的班风挺好,没什么调皮捣蛋的存在,都比较大认真。
他的担子很轻。
吱呀!
第二节进行到一半,一个年轻帅气的老师从教师外直接进来,打断了楚伊然的教课。
一个个学生纷纷投去目光,绕有兴致起来。
“哇,情敌来了。”
“这可有热闹看了。”
“说不定朱老师有什么事呢?”
“呵呵,朱云飞来我们班除了找魏老师,还能有什么事?我敢打赌,百分之百是来挑事的。”
“我支持宁老师。”
“……”
这老师宁毅认识,之前在一中的门口宁毅是见过的,朱云飞。
“不好意思,打搅同学们一下。”彬彬有礼的对着这些学生打了招呼,继而看向宁毅,“宁先生,又见面了。”
宁毅并未给什么好脸色,朱云飞看似有礼有节,可说话言谈都带着一股倨傲,以及那种谦卑下的不屑。
以宁毅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此人笑里藏刀之辈。
宁毅从座椅上起身,淡淡出声,不咸不淡吗,“同学们正在上课,如果朱老师有事我们出去说。”
这些同学脸色霎那就有些不开心了,心里的八卦刚刚点燃,要是你们出去了,还听个什么劲儿?
当然,一个个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谁也没敢开口。
朱云飞却是并没有离开教室的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一分钟的功夫。”
“我过来就是来通知宁先生一声,宁先生以后不用过来了。魏老师生病,她的课程由我来代劳就好了。”
宁毅默了默,要是有人接受魏云裳的课程也挺好的。可朱云飞,却是不行。
“云裳知道吗?”
云裳?
叫的这么亲热!朱云飞脸色霎那就阴晴不定了。
自从出了古泽西的那件事之后,魏云裳就不搭理自己。但当时的情况要是他不走,自己也得跟着栽进去,也没有办法。所幸的是,魏云裳获了救。
刚刚知道魏云裳没有来上课,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病了,还请了个姓宁的来代课,不是学校的人。想着自己主动给魏云裳揽下这课程,说不定能挣挣表现。
结果看到这宁毅,顿时就不愉快了。更加不愉快的是,这家伙称呼魏云裳为——云裳。
这么亲昵的称呼只有他可以!
再愤怒也不能在这些学生面前失了风度,冷冷淡笑,
“云裳脸皮薄没好意思提,但以我和云裳之间的关系却不能装作不知道。”
“宁先生,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教习学生的事情,还是我们这些老师来负责最好。要是一个不懂装懂的来……”
“宁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估计这些学生都听出来了朱云飞的弦外之音,意思无非是说宁毅来上课的话,误人子弟。
宁毅并没有理会这朱云飞话里藏话,淡淡出声,“这件事,你还是和云裳去说吧。还有,云裳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也不是你配叫的?”
“其次,仅仅论历史这门课程,还没人能用‘误人子弟’来说我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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