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毅不止这么和罗皓说话。眼睛还不咸不淡的看着,并未半点其他神情露出。
可对于罗皓来说,这样不掺杂半点恭敬的眼神,就是天大的不敬!
别说在西省,就算是整个西境十一省,也不见得有几人。原因无它,只因为他是西战天王的亲侄儿。他的父亲,罗百万是战王的亲大哥。
都说亲情凉薄,但落在战王这里却不是。战王罗臣幼年时,父母罹难,是大哥罗百万亲手带大。家境贫寒,因为罗臣的原因,迟迟未能娶妻。
罗战王发迹之后,并未忘记大哥罗百战的大恩,一把手将罗家扶持到西省顶尖世家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罗百万贫民出生,大字不识,能力确实只有这点,怕是大华当世豪门,必有罗家一席。
对外,西省罗家是战王罗家的分支。但实则,亲如一家。起码罗战王在世一日,便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这份情谊在里面,罗家虽然在西省不是一手遮天,却是无人敢得罪!
包括西省的四大豪门的人,见了罗家只能,也是要绕道走。
民间有言,宁得罪菩萨,不得罪恶鬼。
在西省则是换了句话,宁得罪豪门,不得罪罗家。
在西省这地界上,罗家不是豪门,胜过豪门!
也是因为如此,罗百战三个儿子,皆是养出了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的性格。
更何况在西省,这天,本就姓罗。
“本公子要你马上跪下道歉,不然,要你死!”沉默一刻之后,罗皓陡然的爆发,他已经忘记了上一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是什么下场。但,肯定不会比死痛快。
呼!
君豪酒店外,气氛陡然的压抑了下来。生出一种乌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来,在场的都感觉到了,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洛伊人的随从,花枝招展的经纪人,其余四位随从俱是大气不敢喘息一口。在西省得罪了罗皓,可是要死人的!
洛伊人也是急不可耐,本来出声和罗皓搭话本就是为了恶心宁毅,并未其他心思。谁曾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会将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的爷爷是洛国柱,罗皓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宁毅就是一个小保镖,怎么可能开罪的起罗皓!
“罗皓,他们是我爷爷派来的保镖,你要是将他们两人杀了,让我怎么和我爷爷交代?你呀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洛伊人瞥眼看了下宁毅依旧面不改色,指望这一根筋服软是指望不上。只能对着罗皓好言相劝,虽然洛伊人是不喜欢宁毅,但不代表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给杀了。
罗皓脸上阴晴不定片刻,换别人,谁开口求他都没用。但洛伊人开口,却得给这么面子,脸色缓了下来,“好,就给伊人你一个面子。下次这两个小保镖再敢得罪本公子,定不轻饶!”
“既然伊人你需要休息,就不打搅你了。明晚的晚宴,我过来接你!”
“好,好!”
再瞪了宁毅一眼,罗皓愤然离开。闹腾了成这样,再让洛伊人去吃饭也不合适。他叔叔罗臣对他说过,想追求洛伊人可以,但不能用别的手段!
只能缓缓而求,欲速则不达。
随着罗皓带着人离开,全场陡然的松懈一口气。洛伊人也不外如是,回身不满的瞪看了宁毅一眼,“你脑袋秀逗了,知道是罗皓还敢这么说话?真不知道爷爷那里将你这个活宝给抓来的!长长心吧,别本小姐还没保护好,自己就把小命给交代了。”
宁毅没说话,窦来冷声开口,“如果不是你拦着,罗皓已经是死人了。”
微微一愣,洛伊人噗嗤笑了出来,压根不相信窦来嘴里的话。在西省,更何妨是天香市,罗家的主场,谁敢扬言杀罗皓?
也懒得和这两个活宝啰嗦,朝酒店而去。
洛伊人的经纪人,以及随从人员快速跟上,看宁毅和窦来的眼神也是如此,像是看傻子一样。
洛伊人不信,但实则窦来没说假话。
北境杀人,从来不问是谁,只问理由!
罗皓先杀人,就是理由,
“老大,要不我掉头去将罗皓给杀了?”别人不清楚,窦来还不清楚,老大就是故意和罗皓过不去,亦或者说是罗家,找机会杀人。可惜,被洛伊人拦住了。
“罢了,有的是机会。”
“就算你现在去杀了罗皓,战王罗臣也奈何不得我,但终归会有些麻烦。更何况,师父和罗臣的恩怨,不是杀一个区区罗皓能解决的。”
宁毅淡漠一声,说刻意设局杀罗皓,言过其实。只不过顺手而为,能杀则杀,不能则罢,都是无碍的事情。
进入酒店,将洛伊人的房间清查了一遍,宁毅便和窦来进入对面的房间里面。来的时候,洛国柱已经安排好了,对门和右侧便是宁毅和窦来的房间。以便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及时应对。
窦来手持着行程表到沙发上坐下,“老大,洛小姐主要的行程有三个,一是名明晚的一场晚宴,算是商业名流的一次聚会,洛小姐答应出席”
“二是第三天的演唱会,晚上七点到十点。最后就是一周之后的捐赠拍卖会。也不知道这些商人是不是有毛病,给我北境士兵捐赠物资就捐赠嘛,至于搞什么拍卖会之类的?”
宁毅笑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这些人那里是捐赠,不过是消费我的名声。如今北掠之战备受瞩目,打着捐赠物资给北境士兵,能在百姓面前露露脸便是良心企业家了。”
“自然是搞的越隆重越好!”
说透了此中关节,窦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青筋暴涨,“打的这主意!我去砸了他们的劳什子捐赠会!劳资不稀罕他们的物资!”
宁毅失笑的摆摆手,“都是小事,北境九百万士兵,消费甚大。他们爱刷就让他们刷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是没好处。再不济,每个兄弟也能多几斤酒过冬。”
名利场上,这种事情太常见。只要不过分,宁毅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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