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言果然不假。他宁毅堂堂元帅之尊,杀伐果断,却因为宇阳之事,很多时候难以抉择。
而杜老头育人子弟一辈子,却是连自己的孙女纵容出如此娇纵的性格。若不是过分的溺爱,杜爱爱不可能会生出这种性子来。
性格天生,其实真不是,归根结底还是要看后天引导。很多父母通情达理,子女耳濡目染之下,总是会识礼数一些。
不过杜爱爱这性格,估计小时候属于是任求任予那种。
当然,别人家的事,宁毅不说好坏。今晚将杜爱爱送回去,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吃了碗面之后,宁毅上车坐了一会儿。十大家族的事情,有窦来和姬如来在,不用他太过操心。不过最后一天的时候,宁毅肯定是要现身的。
怒龙战甲加身,亲自起棺让九大家族的给他抬棺北上!
他要全天下人看看,欺负北境的将士,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北境,欺不得!
算着时间,宁毅便进入酒吧。震耳欲聋的靡音在耳畔响起,已经有不少的男女在舞池着恣意舞步,就像是藤条生长一样的摇摆这胳膊。
砰!
突然间,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格外刺耳。
只见左侧角落沙发前面几人突然的杵立起来,发生了什么争执。很快的,酒吧的客人也是涌过去,凑着热闹。
宁毅眉头皱了皱,慢步过去。倒不是说他喜欢多管闲事,而是杜爱爱等三个女孩都在那边。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知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区区小地痞,也敢在本少面前放肆!”
“方然,你冷静点!”杜爱爱对着手持着碎裂酒瓶瓶颈的衬衫青年劝慰,外面倒是冷的不行,不过这酒吧在空调的调温下,宛若暖春。几乎所有人的外套都是脱了下来的。
这个叫方然的青年大概就是杜爱爱的同学中一位,长相倒是还过眼。就是暴戾起来,眉目狰狞。
宁毅并未着急进去,而是选择混迹在人群里面,看看再说。
“你..谁呀,说出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吓的住人!小子,劳资不就是摸了那妞儿一下,这么狠砸下来。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抖清楚了,没完!”对面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耳坠黄毛恶狠狠道,身后的同伴也是围上了七八个。
“呵呵,有胆!本少告诉你,本少是帝都方家的人,你没完一个给本少看看!告诉你,让本少不开心了,别说砸你,本少连这家酒吧也给砸了!”吴然却是一点不心虚,估计是跋扈惯了,狠话张口就来。
‘帝都’两个字一出,对面这些地痞模样的青年神色变了变。担心对面这有恃无恐的小子,真的大有来头。
“是哪路朋友要砸鄙人的酒吧?”酒吧的音乐停了下来,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围拢的人群顿时分列两侧,主动避让。
“军子哥来了。”
“把军子哥惊动了,这小子可有的受了。”
“说不准,没听见那公子哥说了,他是帝都的人。你们不想想,帝都什么地方,遍地都是权贵的,怕军子哥也得好言好语的应承着吧。”
和杜爱爱一起过来的另外四个学生,显然是没见过这阵仗,均是脸色吓的有些发白。
独独这位方然,那怕见到酒吧的老板,依旧没什么畏惧的,居高临下的口吻倪看着这军子哥,“你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他们叫你军子哥?”
来人是穿着西装的高手寸发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模样,淡漠客气一声,“称呼一声军子就行了。”
仅仅应了一声,便没在理会方然,侧头看着不敢在说话的黄毛,“张兵,你算是我这酒吧的常客了。你来说说,怎么回事?手又痒了这是?”
一听这熟络的语气,杜爱爱脸色也变了。虽然没怎么在酒吧玩,但也清楚,能开酒吧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人物。如今和对面的那个黄毛熟悉,不利啊!
方然是帝都的人不假,但这是江城,山高皇帝远的,鬼知道能不能有用。
“军子哥,这事你得为我做主啊!我就是见那个妞漂亮,想过去搭讪一下。然后推、推攘了两下不小心碰到了那女孩的手。这小子就爆粗口了,我还了两句嘴,他就用酒瓶子砸在我头上。”
说着,张兵就伸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军子哥,你瞅瞅,现在还淌着血呢!”
军子冷笑,“真的是不小心?”
“这……”张兵语噎了。
默了默,军子也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不咸不淡的看向方然,“诚然这件事是张兵不对在先,你也犯不着就动手吧?”
“动手又怎么样?军子哥,奉劝你一句,大华很大的,你没见过的人也很多。别招惹到你招惹不起的人。”方然依旧没松口,咬牙挺着。
军子哥斜眼笑笑,虽然说灯光有些暗,但尖锐的目光还是能瞥见这方然的腿是微微打颤的。
这意味着什么,心里还是虚的。
不动声色,“大华是大,不过帝都其实不大。说说,那家的公子?”
“方家的!”
“喔,方家。那个方家?”
“……我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你动我试试。本少可是告诉你,要是你敢碰我一下,你这酒吧就不用开了!”
帝都出权贵,谁都知道。但并不是所有的权贵都是手眼通天,在帝都也能辐射到地方的势力。
三两句话就将这方然的底子给探出来了,可能会在帝都有点底子,但绝对不会有太高的身份,不足为虑。
军子没理会方江的威胁,而是找了个地儿坐下,“这件事是张兵不对在先,你砸了他一酒瓶儿,这事不计较,医药费也他自理。算是公道了吧?”
“还将就。”方然以为这军子是服软的意思,也没在不依不饶下去。
“军子哥!”张兵不满意了啊。
军子狠厉的瞪了张兵一眼,“这酒吧就你小子手不老实,军子哥今天把话说在这里,你可有不来我这酒吧玩,但来了就给我规矩点,再有下次,那只手不老实,剁那一只!”
“给我滚去医院包扎!”
“是,是!”见军子气势提上来,张兵再不敢多话,和几个朋友跌跌撞撞的滚蛋。
“这么多人都在,我军子将话在说一次。大家在酒吧玩是图开心,别找事。有人找事,你们找到我军子头上,不会不管。我军子管不了的,上面还有狗爷!”
“明白。”
“就喜欢军子哥这话!”
“……”
不少人附和着玩笑开口。
宁毅也暗自点头,如果不是这军子提起李长生的,他还不知道这酒吧和李长生有关系。
不过,这军子这做派的确是没毛病。
当然,宁毅三申五令的警告过李长生,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李长生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回过头来,军子再看向方然,“现在该说你的事情了,我这酒吧打开门做生意是求财,而你这么坏我的生意。不给交代,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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