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寂于宁毅语淡,却气势十足的话语之后,薛子桥就捧腹而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宁帅吗?”
可,笑容仅仅的持续的半秒钟,便彻底的僵直。
只看见,气昂昂走进大坝的夏指挥使,双腿打着哆嗦。突然就站不稳,跪了下来。
脸上的威严消失的无隐无踪,被浓烈的惊惧所取缔。
就宛若,宁毅这张脸,如天降魔神一般。
全场,死寂!
再,无半点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宁毅的身上,吃惊、瞠目、哗然……
而夏指挥使身后的那些所谓的商人一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宁毅并未立即过去,目光从薛子桥,薛奇,以及薛奇的父母,一一的扫过。无比的平静,就像是露出轻蔑的眼神,都是对他们的一种奢侈。
“你、还有你,说薛家没我这外孙,我没听错吧?”目光在薛子桥和大舅妈身上微微一顿,而言。
“我、我、没……”薛子桥的话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骨,让他无比难受,抖落不出来。
而大舅妈,已经惊恐的不敢开口。
连村里的村正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时见到过,指挥使大人都要下跪的存在。
宁毅抿而淡笑,便不在看他们之间任何一人,“应该没听错,我觉得这个说话很公正,我和我妈,与外公之外的薛家任何人,再无关系。”
轻描淡写的落下话,便抬步朝着跪地的夏指挥使一步一步而去,每走一步,夏指挥使的小心肝,都猛的颤动一下。
不知何时,宁彤已经进入里屋,站在窗前的薛兰身后,“妈,哥这是在为你出气呢!”
“妈知道,妈知道。”这一刻,薛兰泪水雨下,有这样的儿子,她还求什么?
可是,她这做妈的不称职啊!
关于宁毅身世的玉佩,她已经拿给另外一个人,托他照顾宇阳了。
此刻的薛兰还不知道,她以为不会有什么关系的玉佩,即将给宁毅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外侄儿。”
宁毅已经走到了跪地颤巍的夏指挥使面前,身后两步的薛半城悻悻的叫了一声。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小妹薛兰的大儿子,就叫宁毅。
宁毅淡视着这二舅,微微摇头,“薛先生慎言,刚才你儿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宁毅与你薛家,没关系。唯一的瓜葛就是外公。”
“家丑不可外扬,外公的事,等会儿再说。”
薛半城气的发抖,当然不是对宁毅,而是那个该死的儿子。
就算不知道宁毅如今身份,但从夏指挥使的态度可以看出,远远的在他之上。
有这样一个外侄,他薛半城在赤峰区还有谁敢招惹,做生意必定顺风顺水。
然后,这么一颗大树,就让薛子桥这畜生给弄没了!
可下一秒,他就会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宁毅,可不是一颗大树足以形容。这是一颗,擎天柱呐!
“西境十二军五星指挥使夏明,拜见宁帅!”
“……”
声音不算大,但在鸦雀无声的大坝,足以让很多人听清楚。
这是……元帅啊!
宁毅,宁帅!
本来没可能串联的,但确认身份之后,薛家所有亲友思绪活络游转起来。很快的就将这位的身份挖掘出来。
赢皇敕封少帅,金口玉言,许宁毅,国士无双!
这……
天大的人物啊!
一个个赶紧的起身,想学着夏明指挥使的姿势跪下去。
宁毅抬手虚扶,难得露出悦色,“大华没有跪礼,只有做错事的人才该下跪。大家既然是参加我外公的寿宴的,更加不必拘束,吃好喝好。”
“谢宁帅!”
“谢宁帅……”
道道声音中,目光都投到了薛子桥等人身上,神色难明。
而此时,薛奇及其父母,连带着薛子桥,已经彻底呆滞。
薛兰到底捡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啊?
宁毅这才看向夏明指挥使,“不需要确认下身份,万一是冒充的怎么办?”
“不、不需要。小的跟随罗飞将军,在江城苍山陵园下有幸一睹宁帅风姿。”
“哦,那个死人啊。”宁毅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回事。
“跪着吧,本帅等你们一个小时,很饿了。先,去吃饭了。”
“……”
瞬间,一个个的怨恨的盯着薛半城,你大爷,要早知道少帅在,早就屁颠屁颠过来了!
这下倒是好,虽然没跪,但和跪也差不多。
宁毅可不理会这么多,走去搀扶着薛正树,“外公,我们去吃饭。等饭吃完,待会让这些所谓的上流人,挨个给你磕头拜寿。”
众人:“……”
还是躲不掉啊!
薛正树苍褶脸颊看着宁毅,震惊中带着不忍,“小毅,你不要和子桥他们计较。”
“待会儿再说。”宁毅并未给出回答。
毕竟是母亲的娘家,他也不能真的做绝,但也不会姑息。
本来若是和和气气的,当年的事摘了也就摘了。但,有的人如狗,吃屎这回事,改不了。
大舅四人,算是真的明白了宁毅那句话的意思。
如今,可不是高攀不起么。
一个个心里无限懊恼。
这可是,元帅啊!
这样一尊仅仅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他们改变命运的大佛,就这么送走了。
却,一个个不敢说话。
进入正屋,宁毅对着薛兰及洛伊人笑笑,“可以吃饭了。”
“好饿。”洛伊人浅笑着出来。
“没事,等会让他们也尝尝饿肚子的味道。今天,别吃饭了。”
薛半城带来的这些尊贵客人,再度的对苏半城增加着怨念值。
此刻,再没人觉得,宁毅配不上洛伊人的问题。
吃过饭之后,宁毅便将外公请到了正门口坐在藤椅上。
跪一个,滚一个。
而夏明指挥使大人,继续跪吧。
他心情不太好。
然后,便让小彤赔罪的请亲友离开。大家心里那能没数,知道薛家这是有事情要说,不敢多逗留,逐一散去。
很快的,大坝里面就只剩下夏指挥使一个外人,跪在地上。
宁毅不徐不缓的准备了几条凳子放好,才开口吩咐,“都过来坐下。”
一个个那里敢不听,快速的来到大坝中,战兢杵着。
“坐。”
宁毅加重了语气,才都局促不安的坐着。
“薛奇,这位伯母,听说你们一家打算准备让我妈每个出两万的赡养费。要是不出,便到处去说我妈不孝。是不是?”宁毅并没瞎磕叨的兴致,直接开门见山。
既然否认了这门亲人,自然不会称呼大舅妈了。
刷!
薛奇一家的脸色陡然大变!
宁毅,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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