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宁毅浅笑着反问。
见宁毅神色如常,吴桐只以为王老实什么也没说。松懈一口气的同时,又泛着淡淡失落,“没,没什么。”
略显仓惶一声,便将话题换开,“你来理县,就是刻意过来见我的?”
“顺便玩两天,不知道,吴桐小姐可不可以,临时当两天的导游?”
“这……”
吴桐并没想到宁毅会这么说,一时语噎。思怵了下,虽然意动但还是拒绝,“恐怕不行。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担心他误会。”
宁毅若有所思点头,“也是。”
又笑眯眯的问道:“那作为东道主,你和你男朋友请我吃顿饭不为过吧?”
吴桐忍不住翻起白眼,主动让别人请客吃饭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扪心自问,她并不想让宁毅和那位碰面。但,见见也好。
“就今晚上,河边吃火锅怎么样?我们理县其他或许不太行,但火锅还算是地道。特别是沿河,别有风味。”
“好啊。”
闲磕叨了一阵,宁毅便和吴桐分别。本来宁毅是打算送一送吴桐的,但她男朋友已经给了她一辆车,是辆白色的z小跑。不算贵,也不便宜,四十来万是要的。
目送着离开,闲暇无事,宁毅也没地儿去。从河岸梯台下去,领略理县河边的风景。
若是说理县真有什么特色,大抵就是这条贯穿全城的河流,比别的城市要清澈一些。
说实话,宁毅过来看看,现在还真的漫无目的的。这么多年,人家好不容易接受一份感情,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拆散吧。
更何况,宁毅给不了人家任何承诺。
一个洛伊人,一个魏云裳。
看着波光粼粼的宽阔河床,摇头苦笑。
见一见她的那个男朋友再说吧。
权当是,把关。
宁毅渐渐走到石板路面的尽头,前方是一片小沙滩。因为如今正值新年,不少人就在沙滩上轧步,留着杂乱无章的脚印。
还,真不怕冷。
宁毅寻思着点燃一支烟,找了块干净的梯台坐下,就这么欣赏着这风景。
不远处,古时保留下来的护城楼上。
有几束目光盯向宁毅的背影,多像是不三不四的人,倒是居中一位,着一袭殷红西服,竖起倒背头,五官端正。倒是,人模狗样。
不过,脸色却并非太好看,伸手指向宁毅的,“就是那个人,帮我将他给赶出理县,一万块钱。”
一位鼻梁上长着一颗大黑痣的混混嘿嘿一笑,“没问题。”
赶人而已,不是断腿断手,这钱是真的轻松。
西装青年不在多话,折身便离开了城头。
宁毅慵懒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回望,嘴角边勾起一抹轻刻弧度。
时直正午,宁毅才起身往回走。该找个地儿,吃饭了。
沿着层层梯台往上走,途径一个妆容颇重的女人时候,女人刻意的一扭,如无意外,应该会扑倒宁毅的怀里面。
宁毅信步一闪。
这女人就悲催了,重重的跌落在石梯上,极具魅惑的黑丝袜破了道口子,膝盖还擦破了皮。
刷刷刷!
两个呼吸的时间,宁毅就被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住,为首的正是鼻梁上有黑痣的男人。
“我女朋友走路崴到脚,你都不知道搀扶一下。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这女人起身,面容也是微带着扭曲,委屈的开腔,“平哥,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人太过分了。”
其余人,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唬着宁毅。
“如果我扶了你女朋友,是不是,就该说我非礼了?”宁毅玩味作答。
“……”
你小子怎么知道?
平哥愣头一秒,便摒弃这好奇心,肯定不能承认是故意找事的,恶狠狠道:“你小子胡说什么?我看你这种小子就是欠收拾。瞅你也不是我们理县的人,收拾你一顿,给劳资马上滚出理县。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若是不滚,估计不出两个小时,我们还能见面是吗?”
“……”
又给猜中了。
平哥算是看出来了,这一万块看来是不动手,是拿不到手咯。
既然这小子自己不识趣,就不能怪他粗暴了。
估计这小子属于是皮紧的那种人,松一松才会好好说话,招手正待让手下动手,先收拾一顿。
忽然,宁毅身上一柄小匕刀从身上跌落,滚了两层台阶。
一个手下眼疾手快的将这匕刀给捡起来,往平哥手里面送。平哥随意打量,不看出什么特别,嗤之以鼻,“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带玩意在身上,平哥我就不敢动你了。”
“平哥我告诉你,你平哥当年一把斩首刀,从大南门一号店砍到涪溪口,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皮儿都不眨一下。”
“就你这小破玩意,也想吓到平哥我?”
手里满不以为意的甩动着手里的不过二十厘米的匕刀。
“平、平、平哥!!”这女人盯着匕刀柄上刻印的一条细长金龙,磕巴起来,
“平、平什么哥?滚一边去,没看见劳资说话?”
平哥吹的正兴起,被这女人打断,心里自然不畅快。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不屑的打量着宁毅。
“劳资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劳资杀人不眨眼,你怕不怕?”
“有点。”宁毅戏虐一声。
怕就好!
没白费他吹嘘这么久。
神态放松了些,给宁毅投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你也不是有意的。今天平哥我大人有大量,就放你一马。”
“随便给我女人拿五千块现金出来,算是医药费。然后滚出理县,这事就这么了了,如何?”
“合理。”宁毅赞同说道。
平哥笑了,上道啊!白白的就又是五千块到手。
伸手一摊开,“既然这样,那就拿钱出来。要是身上没这么多现金,上面就是银行,去取就行了。”
其他小弟,也是喜色连连。这几天,又能够过点滋润日子了。
平哥目光又看向手里的这柄匕刀,上下打量,挺好看的。看样子,不像是便宜货,大咧咧一声,“这刀就归我了,没意见吧。”
“平哥,你不能要啊!”女人捉急插话。
“妈的,为什么不能要?人家送给平哥我,怎么就不能要了?是不是,小子?”
宁毅笑而不答,而女人结巴着颤抖嘴唇,“平、平哥,是金龙,金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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