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须去说,当然是他们。
这点上,周莫两位上帅都有自知之明。他们都是罗字派的人,头上贴的是罗家的标签。
只要他们还在上帅的位置上,西境的硕鼠战区以及羚羊战区,就在罗战王的手里捏着。
罗家兴盛的前提下,他们才能跟着水涨船高。换在以往,周莫两位上帅不会太多犹豫,就会答应罗彦棠的这个要求。
可如今,两人早已经不是当年那般,提着大刀敢杀人的将官,而是战区之上帅。
难听的说,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封疆大史,做到军部顶尖的那一层。
家大业大,让他们担这风险,就不情愿了。
说到底,已经没了锐气。
“彦棠,这件事你和战王通过气了吗?”周上帅委婉的提醒道。
意思浅显,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下决定的。如果没战王的指示,他们也不可能会点这头。
“父王已经全权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若是周伯伯不信,可以联系父王。”
罗彦棠暗骂老狐狸,一见有风险,就开始想辙推脱了,面上依旧和颜悦色。
“这……”
周莫二位上帅大眼瞪下眼,为难了起来。
哪怕他们的位置被取缔,退下来。资历摆在那里,也不会太难过。可一旦答应了罗彦棠的请求,就真的没回头路可言了。
难办啊!
“这个、这个,彦棠啊。这件事牵扯重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换别人的话,办了也就办了。
可对付的是宁毅,还是如今有沐王府为后盾的宁毅,周莫两位上帅就犹豫不决了。
对宁毅的手段本事,他们都是见过的。
正是因为见过,他们才不敢贸然的动手。宁毅年不过三十不假,但本身的实力已经到了足以让他们忌惮的地步。
甚至,周上帅还给了宁毅‘一匹恶狼’的批语。
若是不能一举拿下,真不适合贸然的去招惹。
罗彦棠却是冷漠的摇头,声音也失去了客气,“二位伯伯,做人得有自己的立场。如今大势之下,最忌讳的就是朝三暮四。”
“这件事,我可以让别人去办。可我还是决定找二位伯伯,可知道我的用意?”
周莫二人脸色难看,并未说话。
“就是为了让父王看看二位伯伯的忠诚。但就二位伯伯这番推诿的模样,想来,父王会很失望才对。”
话音落下,罗彦棠不在多言,慢悠悠的品着热茶。他相信,这两只老狐狸,会做一个明确的决定。
事实也是如此,将罗臣搬出来,却由不得周莫两位上帅不去认真思量。
他们如今的位置,是战王给的。
倘若让战王不满意,后果很严重。
一步步跟随战王走到如今这地步,对战王的手段,他们不会陌生。可以说,罗彦棠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做事不留余地。
但,不及当年战王十分之一。
当年的战王的权争之路,是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
片刻之后,两位上帅对视苦涩的表情,均是下了决定。双双咬牙起身,“但凭世子吩咐!”
已经不是对待晚辈的称呼为彦棠,而是世子。摆正了,各自的身份。
罗彦棠起身相送,儒雅笑道:“二位伯伯言重,静候佳音。”
送走了周莫两位上帅,罗彦棠脸色转为阴鸷,冷哼,“两只老狐狸!”
心里实则已经乐开了花。
真是天助我也!
如果没婆罗帝国提前练兵这一处,他还真拿宁毅没办法。
但给了他这么天赐的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还不多加利用,那就不是他罗彦棠了。
抓了一部分人,捏造出宁毅通敌罪证。十张嘴,你宁毅也难辨。
“呵呵,三天后,就是你宁毅的死期。”
……
“你的目的是达到了?!”
城外别墅,宁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魏玄衣的家里。而魏玄衣,除了咬牙切齿之外,没任何的办法。
本来,她以为自己聪明,能脚踏两只船。无论那条船踏了,她都还有另外一条船可以容身。
但宁毅来的这一出,直接的就杜绝另外一个可能。
一个和他人有染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与染指西境未来王妃的位置。更何况,传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视频上,最先出现的文字便是马生的自述。是冒桌上生命危险才发出这段视频的。
狗屁!
如果没宁毅指使,吃胸心豹子胆,马生也不敢爆料这段视频。
宁毅略显无辜,“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真不介意你站队的问题。难听的说,在这场博弈里面,你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但是,罗彦棠招惹到我头上,如果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正巧……”
“正巧我在酒店,是不是?”魏玄衣差点没被气糊涂。一直以来,都是她算计别人,何曾被如此算计过。
宁毅没兴致在这已经成为事实的问题上争辩下去,“我过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那你想说什么?”魏玄衣冷声问道,并没因为宁毅的身份而客气。
换在往日,多少还会客气几分。但现在……
这位不惜以自污飞方式来给罗彦棠扣上一顶绿帽子。
好,这没问题。你宁毅的名声,和他魏玄衣没关系。
但,你宁毅和我魏玄衣取消婚约了吧?更是亲自送了价值三十二亿的倾城之恋给她妹妹云裳。
全帝国都知道你宁毅喜欢的她妹妹魏云裳。
可现在又闹出了这一出。
孤男寡女的在一间酒店房间待了一晚上。
他们都清楚,没发生什么。
可要有人相信才行啊!
换别人发生这破事,她魏玄衣都不会相信,他们就是单纯的在酒店里面待了一晚上。
昨夜她其实想到了宁毅会用这件事来恶心罗彦棠,她也认了。可怎么也想不到,这货竟然大肆炫耀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不用想,也猜的到就网上那些碎嘴会说什么污言秽语了。
什么姐妹共侍一夫之内的,怎么难听怎么来。
魏玄衣再理智,也是一个没有婚嫁的女人。白白承受这不白之冤,不憋屈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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