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起云涌,睡不着的人实在太多。
暗东天早已经张灯结彩,明日不仅仅自家女儿要嫁人,更是要认下如今权柄无双的隐王为兄长,称道的上是双喜临门。
可多道消息传来,靳秋并无太多喜色。
屋灯下,靳秋抬手给宁毅又满了一杯酒,听说窗外浅浅风雨声,微叹息,“明天怕是会很热闹!”
宁毅作为隐王,麾下三十万隐卫,消息源不逊色靳秋半分,清楚不止靳秋,正派宗门中实力派来了不少。
凝聚在一起的高手加一块,比暗东天多数数倍。
更是不可能是,来贺喜的。
一杯清酒挂在唇边浅饮了一口,笑问道;“靳天主,怕了?”
“事关暗东天数百年基业,如何不怕?”靳秋回答的光明磊落,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安。
就东境宗门过来这边的实力展露出来,他们暗东天肯定是挡不住。
沈王能对付的,至多就是聂王道一人。
突然,宁毅的手机震响了数声便停歇。
宁毅笑眯眯的将手机拿在手里瞅看了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抬头,“东王马守义正在秘密调兵遣将五十万,更是将赢皇当年赐给他的大马金刀带来了。”
“应该不会有误,是来驰援本王的。就是不知道靳天主,可多了一分底气?”
靳秋:“……”
靳秋着实的有些愣住,带着不可思议,“马守义他敢带人和聂王道正面对上?”
“本王的能力胆魄他也差不多试出来了,为何不敢?”宁毅摇晃着手中杯,反问。
“这……”
靳秋顿默了刻,“马守义这个人在位二十余年,对东境宗门或许还有点脾气,但对上我和聂王道,从来都是避而不见。”
“这种人,胆子其实很小。”
最后一句,便是靳秋个马守义的批判。
大华四境,当的最憋屈的大抵只有东王马守义了。
明明手握数百万大军,可东境大半疆土都是号令不动,被东境宗门辖制。
偏偏是,无可奈何。
原因无他,东境宗门太过于势大,高手数目等级也远超过军方。
当年还军方和宗门之间,还发生过数次碰撞,可无一不是军方摆上数具,甚至几十具将官尸体结束。
后来马守义便再不敢和实力靠前的宗门发生碰撞。
可这次,突然竟然起精兵五十万,实在是太勃逆了马守义的性子。
宁毅眯笑着摇头,“靳门主,你错了一件事情。”
“帝国军人,何以惜命!”
“马守义堂堂东王,你以为他真的就会怕了你宗门?”
“这……”靳秋狐疑了起来,难道不是?
“本王不否认帝国上层军官中,或许有尸餐素位之辈,但大多数还是满腔热血的。能做到封疆大王的,更非是寻常人能比拟。”
“这些年,马守义并非是怕了东境宗门,只是不愿因为无畏的碰撞牺牲手下。”
“本王到了,能灭了白玉门而不伤,能说服靳天主投效,种种都说明本王的能耐……以及赢皇的决心!”
“知道,差不多可以亮剑了。”
……
翌日。
天光破晓之际,暗东天便早早的有人来回忙碌着布置,张灯结彩,大红喜字布满整个暗东天天主殿的房间门窗上。
宁毅起床推开门,刑天已经在门外等候,“老大!”
微微点头,宁毅便抬腿跨出门沿,“小和尚呢?”
“在房间里面诵经呢?”
“倒是稀奇了,这小和尚跟随本王有好些日子了,还头一遭诵念经文。走,随我去看看!”
两道身影在别苑中穿梭,途径的下人俱是躬身问好,毕恭毕敬。
严格来说,就隐卫的特殊性及隐王的泼天权势,这位称一声大华第一权臣,实属不为过。
放眼大华帝国,敢不对这位恭敬几分的也不出双手之数,更何妨说这些下手。
对他们来说,宁毅是住在云端之上。
吱呀!
到了小和尚的房间外,宁毅毫不客气的将木门推开,抬步进去,便见到双手盘起在床沿上快速念动经文的钦波。
眯眼而笑,“平日里,心态平和的时候,不见小和尚你能安安心心的诵经,怎么这时候心绪浮躁了,竟然开始念经起来?”
小和尚睁开眼睛看了宁毅一眼,停止的诵念经文,从床上起身双手合十,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愠怒,“隐王,莫非是小和尚,呸!莫非是小僧诵经也碍到了隐王了?”
大致是宁毅小和尚小和尚的叫久了,一时间钦波竟然是以小和尚自居。
“嘿,你个小和尚怎么说话呢?!”刑天不满呵斥一句,不过算是自己人,也不算多生气。
这是为他老大抱不平,费尽心思的促成这和尚和靳花怜的好事,结果这和尚竟然这么挤兑他老大。
不过多少有些理解,到现在为止,在刻意隐瞒讯息下,这小和尚还不知道今日的新郎官到底是谁!
但也觉得憋屈,换一个人,要是能娶靳花怜这般美貌的老婆,扑腾着就上了。
换他刑天,也不会客气。
到你小和尚这里,还得拐弯抹角的想法子才行。
如实说的话,估计这和尚又得要拒绝。
“小僧说的是实话!”钦波平视着宁毅。
“佛心乱了。”宁毅眯眼笑道。
“小僧的佛心没乱,乱的是隐王的初心。”
“刑天你出去。”吩咐间,宁毅挪了几步,坐在凳子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嘴边慢慢品味。
“是。”
钦波看着悠然自得的宁毅,“隐王今日大喜的日子,不去换上得体衣服迎接美娇娘,跑小僧的屋内品茶,这是什么意思?”
宁毅抿笑,将茶杯放在桌上,自然而然道:“筹办婚礼不过是照顾靳秋颜面而已,就收下一个随时都可能抛弃的贱|女人,难不成本王还得和她祭拜天地,许那劳什子的一生一世?”
顿时,宁毅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触怒了小和尚,额头上冒着青筋,“靳花怜她不是贱|女人!”
宁毅无所谓道:“是不是重要吗?一个利益品而已,本王女人多的是,何至于会在乎区区一个靳花怜。”
“小和尚,这么激动干嘛,莫不是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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