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走近。
先前的那些宾客也四散开来,特意给两拨人让开了路。
苏城道路宽阔,普通的道路都有三四十米宽。
这司马家门前,更是达到了百十米宽阔。
极其适合两军对垒,拼杀。
宁毅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司马都督,挥挥手。
“拓拔鹄,我说了,格杀勿论。”
拓拔鹄打了个机灵,宁毅这是准备不死不休了。
不管是谁,只要敢拦都已通敌罪击杀。
至于宁毅怎么去跟上面交代,拓拔鹄不知道,但是既然宁毅下了命令,自己遵循就好。
“列阵!”
“鱼龙!”
拓拔鹄怒喝一声,千名士卒摆出来个怪异的阵型。
这针法一出,千名士兵的气势仿佛叠加在了一起。
像是从一条鱼,成了龙一般。
千人头顶上方,气势快要凝结成了实质。
隐隐间有大龙呼啸。
惹人胆战心惊。
远处一座建筑物上,孙孙伯符把这一切收入眼中。
这个阵法很强,若是那些士兵的境界在精进一些,可以轻易的对垒天境高阶的敌人。
将他们活活围杀于阵中。
宁毅瞥了一眼拓拔鹄,这个阵法不是来自于他。
而是拓拔鹄最近交出来的东西,原本是想献给宁毅。
却被他拒绝,仍旧交于拓拔鹄保管。
一个小小千夫长,竟然获得这种阵法,可以说机遇很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阵法要比八荒术还要珍贵。
毕竟八荒术宁毅不会传出,这个鱼龙阵运用于士卒上,将会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难以改写一场战局的胜利,这鱼龙阵却可以轻易改写。
气氛剑拔弩张。
在拓拔鹄的指挥下,千名士卒缓缓推进。
宁毅看着对面的司马椟父子,脸色淡然。
司马家不低头,就要兵刃相见。
即便是低头,也要交出来司马椟,让自己有时间吞并司马椟掌管的一片区域。
这苏城有四个都统。
管辖范围却被规划成了五个。
其中最为繁荣且占据交通关要的中心区域被司马椟这个没有官职傍身的人管理着。
真是可笑。
宁毅的管理却被压缩的很小。
甚至不及那叶都统打理的那个地方大些。
司马椟眼神有些慌张,他从未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发展。
“爹!出兵啊!出兵啊!”司马椟慌张的看向司马炎昭,整个人举止无措。
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司马炎昭眼神明灭不定,不知该如何决断。
宁毅的借口是拿司马椟去审问,看看她有误通敌的迹象。
若是自己用兵,就会被扣上公兵私用的帽子。
到时候朝堂上的敌对的人,在给自己泼些脏水,自己洗不清了。
注定要为王室所猜疑。
宁毅用的借口太好了,发难的时机也是恶心,让司马炎昭不敢轻举妄动。
看向自己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司马炎昭有些不忍。
想着能收服2宁毅这一步棋,终究是走错了。
还把自己的逼入了绝境。
甚至要把司马家作为落雪国境下棋人的资格给抹除掉。
本就一个小卒子的宁毅,被司马家看做一颗棋子的宁毅,成了棋盘上把司马家逼死的大龙。
不举兵,司马家黄金一代的领头人,司马家倾覆落雪最关键的一个棋子,就要被抓走。
若是举兵,对抗出师有名的宁毅,就要被朝堂上的人质疑,甚至要被被扣上重重帽子。
进退两难!
不知如何抉择。
宁毅淡笑,这司马炎昭考虑就是太多了,导致自己被困死。
人生在世,哪儿有机关算尽的?
想把一切把控在自己手中,未免不现实。
所有的事儿都想算尽,只会造成顾头不顾尾的局面。
到时候满盘皆输!
宁毅抱肩膀,看着司马炎昭,你会如何抉择呢?
士卒缓慢推进,并不快。
给司马家人造成了许多的心里压力。
司马椟一退再退,被逼的退了近乎百十米的距离。
在宁毅的士卒的推进下,仍旧在后退。
那些游侠儿本来气势很盛,那些司马家的士卒也有拼杀之意,却在宁毅士卒的推进下将士气逐渐磨没。
“宁毅!即便是司马椟有通敌之嫌,也该交由我这个都督询问,你这个都统想逾越不成?!”司马炎昭想要反击。
却为时已晚。
“落雪律法,发现通敌贼子,人人皆可捉拿!”
“何来逾越之词?”
“我看你司马家是想暗箱操作!徇私舞弊!”
司马炎昭言语上的反击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反而给围观的人一种就是在狡辩的感觉。
宁毅完完全全站在了捉拿通敌贼子的大义上。
让犹豫再三而无决策的司马家,没有退路可言。
要么被宁毅拿走司马椟,要么出兵拒之。
司马炎昭明灭不定,一咬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都督玉印,“我司马炎昭在此宣告,皆下来所做之事儿,与本人职位无关,只为救子!”
宁毅淡然一笑,甚至给他鼓鼓掌。
“宁毅!朝堂之上,定然会还我一个公道!”司马炎昭双眼血红,宛若笼中困兽。
想要殊死一搏。
一个黑色身影出现距离很远的墙头,一脸的愤懑:“司马家的人都是猪吗?!”
他知道,司马家这颗关键的棋子用不了,计划又要延后。
多年的准备,竹篮打水一场空。
孙伯符的身影出现在黑衣人附近,啧啧两声,话语中有些幽怨:“上使大人策反人为啥不找孙某人,找个不成事儿的司马家,也怪可惜的。”
上使身影暴退,想要跟孙伯符拉开距离,那孙伯符却像块儿牛皮糖,死死的黏住不放。
“孙某可是生意人,只要价钱到位什么活不给干?”孙伯符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邻家老大叔。
一副和善。
可相信他的,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我早就发现司马家跟你往来了,没动我生意,我也懒得理睬,可你们在我地盘上这样做,不给打个招呼,过分了吧?”孙伯符出现在逃跑的上使面前。
直接按在上使脑袋,将他从高空中坠入地面。
“孙伯符,我们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你生意做那么大,发落雪的国财还有我们的功劳,你别过分!”上使有些慌张。
“这样,咱们谈笔生意,谈成了你走,谈不成你就死这儿。”
上使眼睛明灭不定。
“我答应过老乡,会帮他一把,我也快撤离苏城了,不在走之前,把他扶上都督的位置,不心安。”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