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王才盯着宁毅,许久之后才笑出声来。
“好好好,宁君为百姓保平安,某家又怎么能不支持一下呢?”耶律王才笑出了声。
眼神有些阴翳。
他故意喊来许多世家人,想要威逼宁毅。
却不想,在这里成了给自己下的绊子。
这些世家人都盯着看呢。
准备站队。
耶律王才要是做错了决定,苏城他的口碑会极速下降。
宁毅这会儿的口碑在苏城几乎是如日中天。
加上那些文人的各种美化,宁毅快成了为国为民的英雄了。
耶律王才要是没有好的方法,一般不会动宁毅。
家国之根本在于民,而且经济也是来源于百姓。
要是民声所向宁毅,那宁毅就代表着大义。
现如今还有极少一部分人在忠实的维护司马椟。
但也只是占着一小撮。
并不多。
“宁毅,还远远走其余城池,抓获司马家流窜在外的贼子。”宁毅抱拳,话都明白了。
要人,还要人。
还得在跟你要个权力。
耶律王才哈哈一笑:“这就不必劳烦宁君了,宁君只需要打理好苏城内外的事物即可。”
宁毅点头。
他想接着这次出师有名往外扩张一下,影响力。
整治一下周围的几个城池。
顺带看看能不能在麦水城安插一下自己的人。
毕竟麦水城的原都督李凤苏刚死还没下葬你。
可以趁着这会,发展一下自己在麦水城的势力。
耶律王才又不傻,不会给宁毅这么一个机会。
可你不同意管我什么事儿?
我就跟你说一声罢了。
我安排人暗中来就是。
不等耶律王才喊退堂,宁毅就带着拓拔鹄离去。
回了宁府。
“把陆熊叫来。”宁毅手指轻叩桌面。
拓拔鹄领命而去。
没多少大会儿。
陆熊到了、
他是手下千夫长之一,为人看着一脸儒雅,其实是个嗜血狂魔。
每次冲锋陷阵,这东西冲的比谁都狠。
平日里又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得。
其实心里脏的很。
“你带几十个得力的人,连夜赶往麦水城,我会给你伪造一个合适的身份。”宁毅丢出去了一张文书。
是上任都统的凭证。
盖着李凤苏的都督印。
陆熊看来两眼,一脸委屈:“大人,小人干不来这重活。”
“再废话?”宁毅挑眉。
陆熊悻悻闭嘴。
这玩意儿脏的很,最喜欢推脱,实际上比谁都想去。
“别造太多的杀孽,把麦水城黑市尽量拿下。”宁毅眼睛微眯。
苏城还没稳当,他就想着去收拾麦水城的势力。
还用李凤苏的都督印伪造了一张文书。
让自己的手下成为都统。
拓拔鹄一脸的羡慕,这称兄道弟的哥们都成都统了,自己却还是个千夫长。
陆熊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实际上兴奋的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过去,大开杀戒。
把跟自己不对付的全宰了!
“我再警告一次。”宁毅睁眼。
“别造太多杀孽,坏了我的事儿,你可以试试。”
陆熊打了个寒颤,“哪儿能,您看您。”
“可以滚了。”宁毅说完。
陆熊起身,摇着扇子出去了。
配上他那儒雅的面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潇洒的文人墨客。
麦水城一样有四个都统,陆熊去了绝对受排挤。
不过按照他那种阴险不要脸的性子,三个月内至少可以阴死一个都统。
陆熊的出身比较不干净,早年间在底层摸爬滚打,有点奇遇境界提升。
成了万华商会的人,然后被孙伯符丢给了宁毅。
这家伙早年的经历让他变得能隐忍心又脏的,出手的时候绝对有把握才会出手。
宁毅比较恶心这人,不想留在身边,但不是是个可用之人,索性放出去恶心别人。
拓拔鹄抓头挠腮,有话想说。
他也想被宁毅委以众人,可宁毅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人?”拓拔鹄抱拳。
“讲。”宁毅闭目养神,手指轻叩桌面。
拓拔鹄张嘴想要说话,可到嘴边却啥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的,你不服,不甘心做个千夫长。”宁毅笑了。
拓拔鹄赶紧单膝跪地:“不敢。”
“行,我给你个都统当当。”宁毅睁眼。
眼神冷冽:“但是呢,看好自己的心。”
宁毅指了指拓拔鹄的心窝。
起身离去,去找耶律王才了。
估计这会儿正在公堂上是审问张都统呢。
昨夜司马椟的是从她那里流出的城门。
按罪,会问斩,但他要是花点仙晶,买通一下耶律王才,应该只会削职位。
原本北门的都统宁毅打算留给另外一人,既然拓拔鹄张嘴,给他便是。
在苏城有自己看着,拓拔鹄的野心,还膨胀不起来。
公堂上的审问仍在继续。
不过针对的是北门张都统了。
这家伙完全是无妄之灾,昨天正搂着老婆家里睡大觉呢。
镇守北门的士卒就被司马家隐藏他哪里的探子给杀了,打开了城门,放司马椟出城。
关键是这货知道这事儿之后,第一时间跑出去追击了。
追就追吧,一个人没追到。
被宁毅的人强行带回时候让宁毅按上畏罪潜逃,私通贼子的帽子。
张都统看见宁毅脸色大喜,能替他说话的人来了。
赶紧冲着宁毅大喊:“宁兄!救我!”
宁毅不做理睬,公堂门口的人乖乖的让出来一条路来,他来到金牛寿玉跟前。
金牛寿玉嘴抽了抽,旁边是没位置?
可还是乖乖的让出来位置,一脸谄媚笑容:“宁兄,请坐。”
宁毅坐下,看向耶律王才:“将军继续,不用管我。”
耶律王才点点头,继续审问张都统:“你昨夜在家中作甚?!”
“同夫人歇息。”
“那为何你的人会把城门打开任由司马椟逃跑!是不是通敌了?!”耶律王才的气势让张都统瑟瑟发抖。
求助的看向宁毅。
宁毅闭目养神,不做理睬。
若是想把拓拔鹄安插到张都统的位置。
这个家伙就得死。
耶律王才也看向宁毅,等待他给个话。
他这次必定受到冲击,必定是自己管辖的州出了叛贼。
要想自己受罚轻,就得多找一些替死鬼出来。
“宁君,某家愚钝,不如你来判决?”
张都统脸色大喜,这样自己岂不是还有活命的机会?
“宁兄!救救小人啊,小人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张都统跪在地上急忙往宁毅哪里爬。
曾记得,这个张都统还看不起宁毅。
说宁毅短命鬼。
这才多少时间,就成了这个模样,跪倒在宁毅脚下。
请求宁毅的垂怜、
宁毅看向耶律王才:“不敢。”
“欸,有什么不敢的?宁君一向神明,我想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的很到位。”耶律王才笑吟吟。
像极了奸诈的老狐狸。
宁毅笑着起身:“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甚好。”耶律王才眼睛微眯。
“大人,救我啊。”
“我愿意给您当狗。”
“我家里还有些许家当,一柄奉献给您。”
张都统哪里还有个都统的样子。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命,在乎宁毅一念之间。
宁毅清清嗓子,笑道:“将军,宁毅认为张都统在苏城多年,任劳任怨。”
耶律王才眉头微皱。这是要帮张都统说话了是?
张都统也是脸色大喜,急忙给宁毅磕头。
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份产业的凭证,“谢谢大人为小人说话,不成敬意。”
宁毅不客气的收下了,也不在意这群人怎么想。
跪在地上的张都统也跪直了腰杆,有些得意。
我张某人死不了了,哈哈哈。
哼,宁毅。等着,到时候我让你把吃的我的都吐出来。
这些不过是我张某人的权宜之计罢了。
我过了这个难关,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倒是定然让你宁毅跪在我脚下颤抖!
耶律王才有些不开心了,这张都统准备的东西,明显是给自己的却让宁毅手下了。
宁毅,你既然收了人家东西,还在公堂之上收的,到时候别怪我。
说你滥用职权了,包庇贼子了。
宁毅又踏出一步摇摇头道:“让宁某诧异的是,张都统竟然这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察觉嘛?”
“司马家的计划绝非一年半载了。”
“可你身为在苏城最久的都统竟然是一点点的察觉都没有?!”
“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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