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泪珠划过程澈白皙的脸颊，哽咽声时不时的从咽喉中流出，却是小声的。
门口传出声响。
程澈以为是周涟韵来了，连忙抹掉了泪水。
“奶奶，我在写题呢……”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周奶奶他们出去了。”
程澈怔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是林亦轩，正靠在门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程澈抬起头，正视着他。
眼眶泛红，满脸泪痕，令人心生怜悯。
“就是你哭的时候。”
“又被你看见了。”程澈擦了擦眼睛。
“是啊，似乎每次找你，你都在哭。”林亦轩耸了耸肩，“小哭包……”
“有什么事吗？”程澈没搭理他那句话。
“看你状态不好，来问问。”
“没有。只是高考嘛，紧张。”程澈眼神乱瞟，“对了，你除了沁沁还有没有喜欢过的人啊？”
“没有。”林亦轩用拳头抵着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说，“除了她，其他人都没有感觉。”
呵，除了她，其他人都没有感觉……
看来，林亦轩真的只喜欢秦沁。
也是，秦沁长得好看，学习又好，为什么会没有人不喜欢她呢？
对比之下，程澈觉得，自己还是太普通了……
“没事儿，帮她问问……”程澈回过神来，“行，你走吧，再见。”
林亦轩似乎还要说做些什么。
“好。”
“对了，高考加油……”林亦轩走到门口时，轻声说了一句。
门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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