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间点已经吃过午饭一些时间了,只能将就下剩菜剩饭。
都是村里出来的,没娇生惯养的习性。倒是没什么觉得不妥的,都将就着吃了一碗饭。
在这之前,宁毅已经让妈将长生玉给外公戴上。
长生玉的是大华一种珍贵的暖玉,长期佩戴能滋养自身,对老年人有着莫大的好处。
价值多少,薛兰并不知道。真要是将实际价格给说了出来的话,那就不是宝贝,是烫手的山芋。
刚刚将碗筷放下,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笑呵呵的进来打招呼。
在母亲薛兰的介绍下,宁毅大抵知道了这二位是大舅和大舅妈。
客客气气的叫了声人。
但也只是客气。
薛兰家里三兄妹,母亲排在老三。按理来说,当哥哥的都该对小妹照顾着才对。
可这薛家却不是那么回事。
在父亲宁凯死后,母亲来借钱,一个个可都没有半点亲情的观念。每次回后家,见到母亲像是见到瘟神一样,自然都是不欢而散。
如果不是这样,母亲也不至于长年不回娘家这边,那怕就是走走。
外公又是一质朴的庄稼汉,加上上了年龄,想帮帮这小女儿,也是有心无力。
大舅舅妈如今就住在村子里,种地,养了些鱼。
不过这套漂亮的小洋房其实他们没出多少钱,更多的听妈说是如今发迹的二舅一家出大头,修来给他们家住。每个月还得给几千块钱,养老爷子。
不然,就将老爷子送到城里面去膈应他们。二舅家嫌弃老爷子年纪大,不愿意带到城里去住。又怕大舅一家闹起来,损了面,也只能出这钱。
这些,都是昨晚上母亲说的。
老二出钱,老大来养。
说来好笑,对老人赡养的问题,已经变成了一桩明码标价的交易。
夫妻两人对着薛兰一家的穿着噗噗出声,赞叹中夹杂着嫉妒。
“小毅,发财了这是?”
“看人看小,打小舅妈就说过,小毅你不是一般人。你看,充过军回来,依旧出息了,开车都开上好几十万的勒!”
大舅妈一直住在村里,不识得这车价值也是正常。也就二十万出头,在她看来就价值几十万了。
宁毅仅仅淡笑了下,表示回应。
要说记忆里面,好像在七八岁的时候到是来过外公家一次。没记错的话,大舅妈可口口声声的说他儿子会有什么大出息,而宁毅和宇阳,一看就知道穷苦命,一辈子离不开田地。
当然,一晃都快二十年了。宁毅还不至于为了这两句碎嘴,而念念不忘。
笑笑了之。
“小毅啊,最近在发什么财啊?”
“你表哥他可让人操碎了心,都三十出头了,还光棍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知道打牌,和狐朋狗友一块喝酒,哎……”
“小毅,你要是有什么门路带带你大表哥呗!”
倒是不巧,宁毅才脑袋才刚刚浮现那位铁定有出息的大表哥,大舅妈嘴里就蹦出话来了。一边诉着苦,玩笑的语气想让宁毅给找找工作。
肯定是不可能的。
听这语气,也知道不是安心上班的主。没必要去浪费这时间,随口敷衍,“我就是自己做点不争钱的小买卖,比不得二表哥他们。要不让二表哥给大表哥找份工作,又离家近。”
顿时,大舅和大舅妈嘴就扁了下来。大舅妈低声嘟嚷,“不挣钱还能开这么好的车。”
宁毅权当没听见,也没心思陪着这舅妈怀揣着目的的磕叨下去,给大舅递了一支烟,便开口道:“好久没来外公家了,我出去走走。”
直接迈出到大坝外面去晃悠。
略带有好奇的去看了眼围聚在一起最热闹的一桌,烟雾缭绕的。
倒是认识,赌的是金花,赌注还不小,桌上的钱凑在一起两万块出头。
见宁毅在边上看着,有个满脸胡渣,不修边幅的年纪颇大的青年嘿嘿笑了,“宁毅是吧,来,玩两把?我是你大表哥薛奇!”
还不待宁毅拒绝,薛奇已经让人在边上滕开一个位置,热情的将宁毅拉到身边坐下,“玩的不大,就是五十打底,五百封!别客气,来的就玩玩。也就万把块的输赢!”
“你……不会没钱吧?”
宁毅笑了笑,估计最后一句才是关注点。桌上的赌资倒是不少,不过这位大表哥的面前就可怜兮兮了,乱糟糟一堆,估计一千块都凑不出来。
加上头上若有若无的虚汗,看样子是输了不少。
爱赌,输不起,而且还不持重。
宁毅简单的就分析了出来,自己爷爷做寿,不去招待客人,反而的在赌桌上的蹲着,能持重?
“几扣?”有人手持着纸牌不耐烦的问了一声。
“加一扣吧。”宁毅淡笑着摸出一万块钱,摆在桌上,“就带了一万块,输完就不玩了。”
“输不光、输不光!”
见到一叠现票子,大表哥两眼冒腾着精光,替宁毅抽出一张放在桌正中去打底,补充一句,“两个底!”
五十打底,一百块不就是两个底。
人家才刚刚落座,你就白|嫖人家一个底钱。
发牌的人面上带着一丝讥讽,不过见宁毅本人都没意见,也就懒得多说的,开始发牌。
一个小时出头的时间,宁毅的一万块就输个干净。其中,至少八千块,是这位大表哥输的。
宁毅倒是无所谓,本就没打算赢钱,就是感受一下。
得出结论,没什么意思。
拍拍手起身,平淡开口:“你们继续,我不玩了。”
薛奇不乐意了,“宁毅,再拿一万块出来。我保证你能翻本!”
“没钱了。”宁毅随口回答。
“可以借!”
薛奇马上冲另外一位面前有差不多两万的大赢家开口,大拇指对着宁毅,“这是我表弟,那辆博云就是他开来的。不会欠你钱,借一万块来!”
宁毅失笑了一声,摇头,“不用了。”
这大表哥还真是够无赖的,感情是白|嫖他上瘾了。
懒得再搭理,慢悠悠的朝竹林走走。
外公这家,风景却是不错。
留下愤愤然的薛奇,瞄了眼桌上还剩了两三百块,也没脸再赌下去,将钱抓起来放在兜里,“你们玩,我不玩了。等晚上薛子桥回来,再收拾你们。”
“什么人嘛这是,才输一万块,就输不起了。”
可惜,并没人符合薛奇的话。甚至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不满唠叨着的薛奇。
人家让你输了一万块钱,眉头都没拧一下,牌品是真的好。
这让薛奇脸颊发烫,逃似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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