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商务车队离开。
秦柏喜等人才堪堪失落的反应过来。
房子没了,工作没了。搬出青花巷的机会,也没了。
这一切,就是因为面对士兵封锁青花巷的一个,本能畏惧的选择。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秦柏喜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
他们更加不会知道的是,以后秦家再兴,已经和他们没任何关系了。宁毅这个外人,已经是替秦家在族谱上,将这些连祭拜都不敢的人,划了出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数的秦家亲属依旧只能继续蜗居在这破旧的青花巷里面,更多的居民心里平衡了,舒坦了。
而那几个最终咬牙撑着去祭拜的,则是受到各种恭喜的声音,尽管的有些言不由衷。
“秦老三,你胆子可真大。本来我以为你是第一个临阵怯场的,没想到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白捡了这场富贵!以后我来你二环家里喝酒,可别不认识人啊!”
“哈哈,当然,当然!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是胆小鬼啊,连祭拜自家的老秦爷都不敢了?”秦老三满面红光的打着哈哈,以掩饰心虚。
其实当时让做选择的时候,他是想退的,但双腿打哆嗦,不听使唤,才没退回去的!
没相当,误打误撞的竟然白白的捡到了这好处。
好吧,这就是一个漏网之鱼。不过宁毅并不会计较这些细节,他这考教是实则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一点点勇气和担当的问题。有时候,有点误打误撞的运气,也是无碍。
实在的说,行军打仗有时候胜负还得看一丝天意呢。
陈潇芸的父亲和秦老三可是多年扎伙的酒朋友,也着急跑过来恭维两句。人家富贵了,指不定会有求到人的时候。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却不在这里。
仅仅磕叨了两句之后,马上就低声询问,“对了,许川那小子是不是和你们一样?他可是外姓人,应该没这好处吧?”
问完,就揣揣不安的等着答案。
按照他的想法,许川不姓秦,宁帅怎么帮衬,也轮不到他头上吧。如果是这样,心里就平衡了。
那自家闺女退婚,就不算错的选择。
尽管,他知道这几率实在是太低。人家贵人的随从都明确说了,只要他敢拿下指挥使大人,就能得一场富贵。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想,不愿意,许川出人头地。
更可能,还会因为擒拿威胁指挥使大人的事情问罪才对。
“他呀,和我们当然不一样。”秦老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
顿时,陈潇芸的父亲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
故意作出一份惋惜的口吻,“唉,小川这孩子就是命不好。宁帅就算是没帮衬小川,但怎么也得给小川开脱下,不至于因为擒拿指挥使大人的事情问罪吧?”
“问罪?你开什么玩笑。小川,额,不对是许川。也不对,是许指挥使大人,和那个指挥使平级,怎么可能会问罪呢?”
“啥,你说什么?!”霎时,陈潇芸的父亲脑袋嗡了下。
“宁帅亲口说的,破格任命许川为硕鼠战区五星指挥使!”秦老师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老陈啊,以后该称呼许指挥使大人了。”
似乎想起来陈潇芸已经和许川退婚了,还是陈家这边退的婚,赶紧撇清楚关系,“对了,老陈,我搬家的时候你就别来了。你知道的……”
他知道个屁!
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道嗡嗡嗡的声音。
许川,许指挥使!
本来,这位指挥使大人,该是他女婿的啊!
晚上,陈家人齐刷刷的出现在许川家里,想挽回陈潇芸和许川之间的婚事。
许藏华直接就拒绝,决然无比。
无奈之下,谢兰只能和盘拖出玉佩早就在多年前被卖掉了。
到了如今这境地,抵赖也是没用。
当即将许藏华气的不轻,那是许川她娘,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不过父子二人都是宽厚性格,终究没拿这一家人怎么样,只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杀了他们也找不回玉佩。
回家的时候,陈潇芸郁郁寡欢,她竟然是错过了一个指挥使的丈夫。
用不了多少年她才知道,她错过的,是一尊元帅。
待年老色衰之龄,更是发现,这何止一尊元帅。
你不去见证,永远不会想到,一个人的未来,可以辽阔到什么样的地步?
宁毅破格任命的五星指挥使,用不多久,就会在军界绽放光辉,然后以锐不可当的姿态入席帝国八百名将之席,名列前茅。
终,在一场与婆罗帝国争锋之战中大放异彩。
一朝封帅,举国瞩目!
从而稳坐军方青年将星第一把交椅。
那时候,宁毅已经的头衔,已经不需要冠以‘青年’二字。
河西三十年。
我许川的夺目辉煌,陈潇芸你可看见?
江山沉浮便是如此,总有人能创造奇迹,列入史书,明传千古。
宁毅也不会想到,他随意的一个举动,竟然缔造出未来秦家的顶梁柱,帝国的不世名将,许川。
……
离罗通和魏云裳大婚的最后一个晚上,宁毅在酒店迎来了他入西省以来的第一个客人。
“霸王,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没忘记吧?”饭桌上,宁毅起身倒了一杯二锅头放在了一鹤发童颜的老头面前,半玩笑的口吻道。
这人便是战盟盟主封平,听宁毅的建议,将战盟搬迁到东境去,免于因为战盟碍到了帝国的太平祥和而被抹杀之局。
宁毅的推测并没错,战盟决定搬到了东境那边,东王当即表示扫榻相迎,人都没去,战盟的落址地,就给清理出来了。
封平过去之后,东王更是将封平留府三日,酣畅淋漓的喝了三天,表示亲切。
当然,细细一琢磨,便不觉得奇怪了。东境中林立数千宗门,军方一直难以管制。这下一下来来了五十万战盟弟子帮忙,当然是乐见其成。
作为出谋划策的回报,封平会帮宁毅做一件事。
封平吧唧了两口酒,味道正宗,“若是忘记了,又怎么会过来。”
“不过呀,宁毅。你在西省搅动这场风雨,已经差不多到了罗战王必除之的地步。不会是想让我去和罗战王拼命吧?”
“是又如何?”宁毅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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