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寿玉宁毅二人对坐。
场上有歌舞助兴。
宁毅目不转睛,仅仅对眼前的酒水略有兴趣。
“宁都统,请。”金牛寿玉邀请宁毅举杯。
宁毅摆摆手,示意无需如此。
如此的不给脸,让金牛寿玉脸色难看。
他手下的士卒也是气愤不已,恨不得把宁毅给剁成肉泥。
“行了,都下去吧,我同宁大人有事儿要谈。”金牛寿玉拍拍手。
舞姬士卒等人退场。
一个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宁毅二人。
金牛寿玉眼睛明灭不定,在考虑要不要趁机袭杀宁毅,把他的头颅献给司马家。
借此保全自己。
可一想起来宁毅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就担心宁毅会不会有什么后手。
万一袭杀不成,自己岂不是...
唉~
宁毅看了一眼金牛寿玉,他看不起这个家伙不是没有道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做事儿岂能如此唯唯诺诺?
瞻前顾后,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有什么用?
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成?
其余两个都统必定有一个是司马家的人,甚至两个都可能是。
“酒也吃了,舞也看了,在下不久留了。”出宁毅抱拳离去。
这金牛寿玉就是赖狗凑不上墙头去。
扶不上墙的烂泥。
跟他谋事儿,还是算了。
但当自己一条狗还是可以的。
金牛寿玉毕竟官职在身,还有境界在,要是听话,还是条能咬人的好狗。
等宁毅到了府中,眼睛微眯。
原本华丽的宁府,破破烂烂。
大门让人砸烂,墙头东倒西歪。
“大人。”拓拔鹄脸色难看,自己等人出城杀贼,结果让人拆了后院儿,这谁能忍?
所幸士兵们没有伤亡,最多就是受了点轻伤。
灵兵有重兵把守,没有丢失。
“嗯,没事儿。”宁毅挥手,这个事儿他早就有所预料。
那群家伙就拆成这样,让他看不起。
怎么都没给全拆了?
“把那几个文人都找来,我请他们吃酒。”宁毅挥挥手。
拓拔鹄刚要离去,又被宁毅叫住。
“先让士卒们休息好,明天城中抓贼。”
宁毅哪里是要去抓贼?
他是要逼司马都督就烦,只要司马都督不给个说法,他就要城中全面搜查,把司马椟的党羽一网打尽。
自己来苏城得罪的人也只有司马家了,出了司马椟那些没脑子的门客会做出来这些事儿,还会有谁脑瘫到毁人家庭院?
司马椟成也是他的名声,败也是他的名声。
手下的门客多了,并不是一些好事儿。
难以约束的时候就会闹出来难以收拾的摊子。
宁毅身为苏城都统,家让人抄了,这可是大事儿。
也不知道司马椟知晓之后会不会他的门客气死。
很快那些文人赶到,看见宁毅之后赶紧作揖行礼。
“唉,这两日烦闷,无人可以倾述,只好让人把诸位先生请来饮酒。”宁毅一番话,让几个文人激动不已。
宁大人竟然如此重视我等一介酸儒。
还把我几人当做知音相待。
一时间感激涕零,对着宁毅深深作揖。
酒宴上宁毅眉头微皱,时不时的轻轻叹息两声。
让这些文人揪心。
“大人,也不知晓您是遇见了什么事儿?如此唉声叹息。非您往日作风。”一个辛姓名幼安的文人问道。
宁毅道:“为了苏城商贸安定,我驱兵前去讨贼,虽惨败,却仍不失讨贼之心。”
“大人为国为民。”
“大人有此心,让我等甚是宽慰。”
“先天下之忧而忧,大人,当为豪杰。”
宁毅压压手:“我来苏城上任不久,不过想做出些许功绩,不仅仅为了苏城,也是为了自己心安。”
这话一出,让几个文人更加的敬佩宁毅。
辛幼安问道:“那大人为何唉声叹息?”
这辛幼安是听朋友说了这宁毅的事儿后,跟着前来。要看看宁毅是个什么人物。
“大人在前方为苏城剿贼,后方却让人端了老巢,若是我家大人留守的人少一些,怕是回来见到的东西只剩一片瓦片。”拓拔鹄愤然出声,
宁毅道:“出去,我邀请几位先生,只为饮酒,怎么可妄谈此事?”
“大人!就是拼着被您责罚,小人还是要说!”拓拔鹄一脸愤懑。
宁毅哼了一声,拍桌子道:“给我拉下去!”
“宁大人就让拓跋千夫长说说吧。”
“是啊宁大人,何必如此责罚忠心将才?”
“我等也想听听,请宁大人应允。”
宁毅脸色放缓,“这次有诸位先生为你求情,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拓拔鹄这种人很讨喜,一唱一和,很会配合人。
这也是宁毅重用他为自己护卫的原因。
这拓拔鹄差的只是人脉,不然凭借他的才干以及境界,在差不多的城市当一个都统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我家大人是得罪了谁,竟然趁着我等出城剿贼之际,袭击我家大人府宅,就连练兵处也遭遇到袭击。”
“亏得我家大人这次只是小试牛刀,没有带着大量人马出城,不然,呵呵。”
“怕是回来之后连根杂草都不回给留下。”
“也还叫我家大人怎么敢去讨贼?”
众多文人面面相窥,这等事儿确实过分了。
至于宁毅得罪了谁,他们也都知晓。
这几日里,他们大肆做出诗歌文章,评判司马椟的种种恶行。
揭露司马椟的丑恶嘴脸,见效不大。
毕竟这司马椟的名声太好了,伪善的嘴脸许多人看不透。
“哼!身为都统,府宅都被人砸了,还有闲心在这里饮酒?”辛幼安嗤笑一声,丢下酒杯:“我看你宁毅也不过尔尔。”
拓拔鹄当即恼了,怒喝道:“小子,我劝你说话注意些!”
其余文人也是劝道:“幼安,何出此言?”
“都统大人又不知晓那袭击府宅的人是谁。”
“这样你叫大人怎么做?”
辛幼安淡然一笑:“恰好辛某见了,还一路追着那些贼人回了老巢。”
宁毅浅笑,这辛幼安是在表现自己,谋求一个职位。
“那辛先生觉得,宁某该如何?”
“在下不才,愿领兵捉拿那群贼子,就是不知道大人敢不敢给予辛某兵马。”
宁毅笑了,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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