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王才对着宁毅斩下手中游龙。
隐隐间,整个堂室响起一股类似牛吟之声。
使得月曦腿一软,差点屈膝跪倒在地。
臣服这强大的威势。
宁毅纹丝不动,手掌放在映雪剑柄。
任由那当头游龙斩下。
离宁毅头顶还有一寸的时候。
耶律王才收住了剑,哈哈大笑两声:“不愧是宁君,这番胆魄,何人及?”
宁毅笑了笑,“不胜酒力。”
“嗯,宁君车马劳顿,好生歇息,某家告退。”说罢。
耶律王才挥袖离开。
将游龙剑随意钉在门上,带走了剑鞘。
拓拔鹄眼睛微眯,怕不是那剑鞘,才是真正的宝贝。
不出拓拔鹄所料,游龙确实是不差的灵兵。
同血月一个级别。
但相比那剑鞘,游龙差的远了。
宁毅脸色略白,起身回了屋中。
脸月曦都没让进门。
张口就呕出一口鲜血来。
“啧。不服气嘛?”宁毅嘴角挑起来一丝笑意。
不服气啊?
所以用境界压我?
宁毅受了些伤,那耶律王才当头一剑虽没有劈下去,剑风却震伤了他的泥丸宫。
估计这算是耶律王才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不想吃亏的警告。
盘膝打坐,汲取仙晶内的灵力缓缓恢复伤势。
一个时辰过后宁毅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
相比刚才,面容了有了血色。
能当上将军的,看来没有一个城府浅的。
“大人?”拓拔鹄敲敲门。
大人这也不跟月仙子缠绵,也不去处理这些天堆积的事物。
肯定有什么原因。
宁毅打开门,已无大碍。
拓拔鹄跟着宁毅去了练兵场。
这些天,那些孩子都放开了胆子,有的调皮的还会学着士卒们练习。
学的有模有样的。
“成年之后,可以吸纳进来的,一个都没放过。”宁毅眼睛微眯。
这些可都是没什么异心的小家伙。
稍加培养,就可以成为自己的死忠。
成为自己的亲卫。
拓拔鹄单膝跪地抱拳,眼神中有些失落。
他知道,宁毅是不放心他,才不带他出城剿贼。
不把当山大王的重任交给他。
宁毅这次出城,没有把所有的士卒交给金俎。
反而大部分都被打乱分散,让他们成为流寇。
分别去投靠一些山头。
在他日,作为讨贼的内应。
而这些人都是拓拔鹄多年培养出来的可用之人。
只要拓拔鹄还在自己手下做事儿,那些被打乱在贼窝当探子的家伙们就不会忤逆自己。
“大人,游龙。”拓拔鹄找到了个新剑鞘,把游龙奉上。
宁毅随手接过,拔剑出鞘,轻轻一挥。
在地上掀起风尘。
游龙能使人越境对敌,对宁毅的作用却显得微乎其微。
“赏你了。”宁毅把剑丢给拓拔鹄。
满不在意。
有映雪便够了。
其余的剑,总差了些许意思。
用着总没那么习惯。
仿佛它们都不配被自己执掌。
宁毅下意识的看向东方,在天界最东边,是东炎仙域。
那里仿佛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
只要得到那样东西,自己便可以无敌于天界。
成为第一人。
宁毅压制了心头躁动,他从未心生过这种渴望之意。
让他觉得有些危险。
“怕不是你皇兄设下的陷阱。”宁毅冷笑,宁神王啊,宁神王。
你家还真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呢。
根据脑海中偶尔闪过的画面,宁毅对东炎还算有些了解。
在他知晓的事情中,宁神王就像是个傀儡,为东皇征战天界的傀儡。
而宁神王皇兄,又对东皇的位置觊觎。
东皇的境界极高,寿元不知道多少岁月。
大皇子压迫式想等到东皇死去继位,不知道还要在等多少年月哩。
宁毅分析,要不了多少时间。
东皇便岌岌可危。
而天界也会陷入彻底的乱动之中。
那时候就是真正的大世之争!
西方仙域的摩珈定然会发难。
东南西北四大仙域的各个皇庭,谁都想完成天界之一统,谁都先站在制高点,俯视天界众生。
谁都想,探寻皇之上,是什么存在。
“大人?”拓拔鹄试探着喊了一句。
宁毅回神:“讲。”
“辛、信。”拓拔鹄双手奉还游龙,还夹杂着一封秘法加持的信。
只要不是宁毅本人亲启,就会自毁。
“说了,赏你了。”宁毅随手抛下游龙。
拿着信,去了别苑。
月曦沏好茶水。
宁毅勾勾手指,这姑娘浅笑着坐在塌上,任由宁毅枕着她的双腿。
月曦替宁毅揉着额头,细细打量他眉宇。
这个男人,相貌不出众。
却让她无法自拔。
为之倾倒。
宁毅不在的这几天里。
姬家曾找过她,想她回家族去。
再明媒正娶的嫁给宁毅。
好讨个名分。
呵呵,家族里的人说的比从唱的好听,什么给自己要个名分?
不过是不想得罪风头正盛的宁毅。
顺便再从宁毅这里捞取到足够的好处罢了。
月曦拒绝了家族的要求,她不想这个男人跟姬家有任何的牵连。
不想姬家拖宁毅的后腿儿。
她想宁毅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勇往直前。
直到他达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自己都可以等他。
只是君啊,那时别忘了还有个没有半点名分的贱妾,再等着您。
“怎么?”宁毅擦拭去月曦脸上的泪水。
月曦摇摇头,“没事儿,看到你平安回来了。”
“真好。”
宁毅笑了笑,没有在意。
打开辛幼安的信。
微微挑起来些许笑意。
辛幼安要劫狱了。
他聚拢了司马椟一大部分的忠心门客。
准备在今天起事儿。
救出牢中的司马椟。
这样一来,宁毅就有许多借口出兵了。
出城讨逆,追杀通敌贼子。
不至于让宁毅落得个无事儿可做。
被耶律王才安排人顶替下来的下场。
宁毅把信搓成齑粉,眉眼带笑,勾起月曦的下巴。
初见时,这个姑娘刁蛮的厉害。
如今却成了温顺的家猫似得。
月曦如今虽含蓄,却也大胆,反拥住宁毅。
先前短短的两个时辰,怎能解这些天不见的相思之苦?
月曦如今是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见宁毅。
心中的情意,足以融金石,化寒冰。
却也难以让宁毅这人,有半点波澜。
“来一次?”忽然,月曦秀眉轻佻,面带微茫,轻挑开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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