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宁毅在大王山内部的空间一待,就待了三个月之久。
都以为他是去追击司马椟去了,可这一去,时间有些久了。
苏城知晓宁毅在大王山内部空间的,只有两个人。
潇画,还有那名精通阵法的士卒。
哦不,现在应该说。
苏城现在知晓宁毅在大王山的人,只有潇画。
那名士卒已经让潇画派出去做了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会儿八成是死在了半道上。
在大王山,曾见过宁毅出城的几个士卒,让潇画调换过来,跟先前那个士卒一起去做完不成的任务去了。
现在天底下,唯有他潇画知晓。
宁毅如今还在大王山的空间内。
现在两个月过去了,尘埃落定。
潇画准备去大王山走一趟,去看一看那空间内宁毅还在不在。
需要小心谨慎一些,毕竟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马虎不得。
“来人呐!备车。”潇画说话时的语气多了些许豪横。
似乎自己就是那宁毅了。
可宁毅身为大都统,也从未像他这般过。
看来士卒备好的云霄车,潇画脸色不喜,挂着落雪军方牌。
却不是宁毅专用的那辆,让他心有不喜。
现如今苏城都快我说了算了,你连个好车都不给我备上?
“哼!”潇画多有不喜,打量那士卒许久。
把人盯的发毛了,才愤愤离开。
等着,老子去完大王山回来,就让你小子好看。
备车都给备不好。
要不是还担心宁毅有可能不被夺舍,他早就住进宁府了。
想着宁毅那两个美人儿,他就心痒痒的慌。
可惜,那辆娘皮子也不经常出来晃荡,整日宅于家中,无所事事。
见都见不到,老弄得潇画心痒痒。
原本还想找个借口去宁府看看,让那门口驻守的黑甲士卒给赶了出来。
我潇画就不明白了,神气什么?
等老子去完大王山回来,咱们走着瞧嘛。
还拿捏不了你们一百人了?
这两个月,在苏城积攒下来的气,潇画都还憋在心里,准备去完大王山,一块给这群人算账。
“千户,拓跋都统找您。”还没走两步。
潇画让一个士卒给拦了下来。
“我有事儿。”潇画摇下车窗,想着宁毅跟人说话时,是个什么模样。
那种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不对不对,应该视他人为猪狗一般的态度。
仿佛除了他宁毅的人之外,其他人宛若猪狗一般。
可惜他会错了意。
宁毅从未这样想过,只是充满了对生命的淡漠。
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罢了。
“呵呵,千户大人,拓跋都统说了,他也有事儿。”士卒抱拳,扬长而去。
潇画气的咬牙切齿,他也有事儿?
好好好,你拓拔鹄只不过是成了都统就厉害了?
可以,可以!
那咱们走着瞧!
“走!出城!”潇画命令司机出城。
司机张张嘴,知道说出来只会给自己招不痛快。
可他想了后果之后,还是说出来好一些。
“千户大人,您只不过是个千户,虽然说担任了大都统的近卫,可您得要知道,是有大都统大人,才有了您今天。”
“那拓拔鹄在您来宁大人手下的时候,就跟随宁大人了,现如今又得赏识。”
“成了都统,您得罪不起。”
司机一席话,并没有让潇画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倒是觉得这个司机极为碍眼,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权势,会毒害人的心智,会让一个热血男儿,变得贪婪愚昧。
曾经只愿一腔热血报家国的姬无道,在入了朝堂,当了将军之后。
不一样变得没有人情味?
而潇画这个年轻后生,又有多少定力?
只不过两个月,就让他变得好妒、贪婪、残忍。
可他并不自觉,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
“给我开车!”潇画眼睛微眯,手放在了剑柄上。
司机知晓,这个家伙彻底被权势迷惑了心智。
咬咬牙,直接开车。
去大王山要经过北城门。
而北城门恰好是拓拔鹄镇守的地方。
今日北城门紧闭,并没有开放。
“拓拔鹄!”潇画眼睛微眯,阴狠。
这个家伙竟然敢拦自己的路。
“给我开城门!”潇画下了车,捉住城门下的士卒。
被揪住衣领的士卒淡然道:“探子打听到,这几日里会有贼子闯。”
“拓拔鹄大人下了令,这几天城门关闭,防止有贼子入城。”
“千户您要是想出城,去找拓拔大人拿出入文书。”
看着一个小小的士卒竟然都敢对自己评头论足了,潇画炸了。
一脚将这士卒踹翻在地,腰间凉刀出鞘,架在了士卒脖子上:“我今天就问你!这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士卒也硬气,脖子上都被割破伤口了,还硬着脖子道:“还是那句话,要出城,找拓拔大人要出入文书。”
“不然,就算千户你杀了我,也没用。”
“你当真我不敢杀你?!”潇画手上微微用力,士卒的脖颈流血。
血迹顺着刀低落。
“杀我。”士卒淡然一笑,充满了鄙夷与嘲讽。
你杀我嘛。来来来,别客气,把爷这颗大好头颅摘去嘛。
我岂会怕你?
宁毅的部下里,都对上级保持着尊敬。
但绝不会服从不公之事儿。
“找死!”潇画额头青筋暴起,直接就要割下士卒的头颅。
这时候一柄凉刀朝着他袭来,收刀一挡。
一阵铁骑碰撞的清脆响声。
“呦,千户这是要出城啊?”拓拔鹄现身,缓缓走向自己那柄插在地上的凉刀。
苏城之中,他只服宁毅,想这些千户什么的,他完全不带怕的。
但这些千户也都不是些简单货色,都有自己的本领跟想法。
也一贯的谁都不服气谁。
尽管他如今是个都统,其余的千夫长不服气他的多着呢。
但这个潇画不一样,他是想趁着宁毅这只老虎不在,他这个猴子称大王。
其他人不是没有这种心思的,但没人像潇画这样,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的野心。
宁毅到底怎么了,可还没个信儿呢,谁敢像他这样做事儿?
“潇画,你现在离开,我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拓拔鹄淡淡开口。
潇画笑了:“如果我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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