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随即,甜甜的声音响起:“阿姨好,哥哥好。”只见少女眉眼弯弯,哪还有刚刚暴跳如雷的模样。
这场景看的某魔内心咋舌,却不得不面带微笑,学着端木的语气温和的说道:“早啊。”
萧湘今日穿着休闲的白t短裤,绑着高高的马尾,有着少女独特的清爽。端木打量了萧湘一眼,他自诩见过六界不少美人,眼前的少女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睡了几千年,一觉醒来这凡间如今的服饰却也新奇,没想到这傻乎乎户主眼光还算可以。
这小娃娃也不愧是演员的崽子,人前也倒是懂礼貌,难怪原主那傻小子被哄的心花怒放,但论手段想跟他这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魔尊相比,萧湘还嫩着呢。
“湘湘你来啦!”端木太太笑着接过萧母手里的早餐,两个妈妈聊了起来。
萧湘可不知道此端木已非彼端木了,语气如同往常一般,同端木说道:“你也真是有能耐,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以后你还是老实点吧。”
遗风他自诞生便是高高在上的上古魔兽,被这活了不过十几年的小丫头片子教训,不禁气结,但当着萧母的面也不好发作,早知如此他就该直接装睡入定修炼,这下纵使他不想搭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都不行了。
黑格尔曾言:“存在即合理。”微光深明大义,不会像魔尊一样随意捡个壳子。
虽然有主角光环,上帝(这里当然是笔者大大)在规划人生时总不能让她集万千崇爱于一身,更何况,生活向来是制造苦难、玩弄人生的高手,萧湘现在就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萧湘家
萧湘一回来便瘫在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想着要不要找同学下午一起出去玩。
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萧湘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只见昨晚梦见的长发男子坐在窗边上,他身着一袭流云滚边便服,手里握着一柄碧色折扇,一条腿踩着窗台,另一条散漫的垂下,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的银发铺撒在肩头,额间是金色的花钿,他目光深邃,似乎在打探着自己。
萧湘鼻翼间萦绕着似曾相识的花香,她愣了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银耳跳下来,缓缓靠近,说道:“本尊是神使银耳。”
萧湘皱了皱眉头,想起跟爸爸在横店时刻意与自己套近乎的演员,说道:“我管你是银耳还是木耳。这是什么新奇的设定?现在圈子里好看的有的是,想接戏也要走正规渠道,像你这样私闯民宅,只会败坏好感。”
银耳早就料到这样,下巴微微抬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萧湘,眼底荡漾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萧湘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低头一看,不禁瞳孔地震,自己正飘在高空,建筑与自己相隔甚远,下面的车辆如同细密的芝麻,身侧南飞的大雁途经此地,见到突然冒出的人,惊奇的叫了几声。萧湘吓得一阵眩晕,惊呼一声,死死的扒住身旁唯一的活物,大气不敢出。
旋踵,头顶幽幽的响起充满磁性的声音:“摸够了吗?”
萧湘抬头,正对上银耳充满戏谑的眸子,她此刻正死死的黏在银耳身上,双手毫不客气的环在他的腰间,一股醉人的花香扑鼻而来,她不禁脸上一热。发觉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萧湘一把推开银耳,跌坐在地上,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问道:“什么情况这是?”
“本尊是一只罂粟花妖,妖龄三千。”银耳伸手,水果盘中的苹果徐徐飞来,被他随意的抛掷着。
萧湘尚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又震惊的看着这不合常理的一幕。
银耳嘴角微微上扬,指尖一转,苹果皮就的脱离下来,缓缓落进垃圾桶里。银耳走来,轻轻蹲下,将刚刚剥好的苹果递给萧湘,说:“吃个苹果,压压惊。”
萧湘嘴角抽搐,依旧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道:“罂粟是毒品之源,这里面没毒吧。”
银耳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嚼着,眨了眨似乎纯良无害的眼睛,“怎么?不相信本尊?”
萧湘咽了口口水,突然想起白雪公主被巫婆骗吃毒苹果事件,选择闭口不言,暗自想到:鬼才信你。
银耳见状,眼里的笑意更甚,“放心吧,本尊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可以吗?”
明明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萧湘却感到一股压迫感,心想:我能说不可以么?只好问:“什么交易”
“本尊在神界呆的无聊,想来人间逛逛,体验下人生疾苦,暂时会呆在你身边,看看如今这凡人是如何生活的,作为报答,待我回归神界时会满足你三个愿望。”
银耳看着萧湘,微光的灵魂在这凡人体内,他必须要确保微光万无一失,待日后重塑极寒圣体再另做打算。神界共有三位祭司,银耳的主人便是祭司微光,两千五百年前在神魔一战殒身,众神皆以为她已仙逝,但祭司和其继承者神识相通,银耳坚信她还活着,几千年来一直拒绝继承神位,昨晚突然感觉道一丝微光的气息,变顺着那一缕游丝找到了萧湘。但至于为什么微光会选择萧湘,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银耳眼里,此等凡人只是微末草芥,不需要知道什么。
三个愿望?还有这等好事?萧湘依旧难以置信:“现代还有神界吗?不都是古装剧里才有吗?”
银耳眉毛微挑,“笑话,神生漫长,难不成人界过个几千年,神就要陨落吗?”
萧湘噎住了,这种看起来头顶飘着“来者不善”四字的家伙,怎么想都觉得在身边是个祸患,“我居然也能撞这样的大运?那神使大人为什么偏偏选我?你们下凡不应该随便投个胎吗?没听说有谁搞个观察对象的。”
银耳微微一笑(也确实很倾城),忽略了她的问题,“就算你答应了,改天见。”说罢他就化作一片花瓣,消散了。
萧湘仍旧不明所以,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她喃喃道:“我答应了?不是,这就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当这是他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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