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慧婉说巧儿把银子都偷走了,气的高林也骂了一声,“这个贱奴婢!”
王慧婉看着高林,也不敢说话。此刻,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高林出城的时候把银子都交给了王慧婉保管。王慧婉名义上是自己的正妻,于情于理,高林觉得都应该让她保管。
杨晴晴那性格,马大哈一个,高林是不放心的。
作为王慧婉的贴身丫鬟,巧儿自然知道这事。只是高林实在想不通,这阮三用了什么办法,不仅勾搭上了巧儿,还能让巧儿偷了银子,心甘情愿地和他逃跑。
跑了一个丫鬟,高林并不在意,只要不泄露他的身份就行。可是没了银子,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高林急忙召集众人问询,没有人见过巧儿和阮三。
斛律冲叫过昨晚守夜的两个卫士,两人互相看了看,又摇了摇头,都说没见过巧儿。
两个卫士就守在通往青阳镇的路口,看来巧儿和阮三并没有走那条路。
这时候,阮老汉也过来了,高林简单和他说了一下情况。
“这个畜生!”阮老汉气的骂道。“阮三这畜生拿了钱,一定是又去赌了。我就知道他这是狗改不了吃屎。”
“去哪里赌了?”高林忙问。
“小阮村往南大约五里路,有个南刘村,阮三经常去那里赌钱。”阮老汉说道。
事不宜迟,高林带着斛律冲和卫士直奔南刘村。
在离南刘村大约一里地的地方,众人意外发现了阮三。
阮三一个人躺在山路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卫士在周围仔细搜索,没有见到巧儿的踪迹。
“王爷,他还没死。”斛律冲探了探阮三的鼻息,朝高林说道。
高林带着卫士进了南刘村,找遍了整个村子,却依然没有找到巧儿。无奈,众人将阮三先抬回了小阮村。看来,只能等阮三醒了,或许能打听到巧儿的下落。
阮老汉请来隔壁村一个郎中,服了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阮三慢慢苏醒了过来。
阮老汉连忙过去问郎中,“这孩子伤怎么样?不要紧吧?”
那郎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阮三,我问你,巧儿去哪里了?”高林问道。
“被牛大林抢走了。”阮三有气无力地说道。
“牛大林是谁?抢到什么地方去了?”
“牛大林是武阳山的土匪,寨子就在南刘村东边的启阳岭上。”阮三断断续续地说道,“南刘村的赌场就是他弄的,我这次本来是想去那里赌一把,赢了钱带着巧儿远走高飞的。”
“没想到还没到南刘村就遇到了牛大林他们,那些人看见我拿着包裹,就抢了过去,还把巧儿也抢走了。”
“我上前找他们理论,牛大林就指使人往死里打我。我,我……”
阮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高林正想再问,却发现,阮三已经死了。
阮老汉虽然很讨厌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但是看到他就这么死了,也很难过。
“哎,我儿子儿媳去年去镇子上的时候,都被乱兵杀了。大哥大嫂死的早,我这个侄子从小就是个孤儿。我把他留在身边,一来是看着他,不让他学坏,二来也是为了将来哪天我死了,也有人给我送终,谁知道……”阮老汉越说越伤心。
众人虽然觉得阮三自作自受,但是看着阮老汉伤心的样子,心里都很难受。
待阮老汉情绪稳定了一点,高林忙向他打听关于牛大林的情况。
据阮老汉介绍,牛大林本是原广宁刺史刘俊手下一名军校,当年河间王高孝俞叛乱,刘俊附逆,这牛大林便成了叛军。后来高孝俞兵败自杀,刘俊被斩首,叛军或死或降。牛大林独自来到武阳山,慢慢聚集起一些地痞流氓,竟成了当地一霸。
大齐忙于和大周打仗,懒得搭理这些不入流的土匪,当地官府也无力征剿,以致牛大林胆子越来越大,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这里离京城不过一百多里,竟有这等土匪恶霸。”王慧婉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救出巧儿,如果晚了,巧儿可能就没命了。”
虽然巧儿做出了这种事,但是王慧婉想到自己和巧儿从小一块儿长大,一起来到平南王府,还是有点儿于心不忍。
“她这是活该,她也不想想,把银子都偷走了,我们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她要是有良心,会忍心让我们一个个饿死?”杨晴晴犹自愤愤不平。
高林看着杨晴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杨晴晴气呼呼地把头扭过去,故意不看高林。
“事不宜迟,斛律冲,赶紧把我们的人都叫过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个牛大林了。”高林说道。“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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