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看清来人,好脾气的解释:“没事,王导想借这个机会蹭个热度,先把剧名打出去。”

    这种现象在圈子里很常见,流量就是一切,无关手段。

    钟尚栎点头。

    没到中午,叶皓发了微博澄清,晒出自己与青姐的结婚证,只是一张照片,靖国传官方微博转发了这条微博,顺便发了几张定妆照。

    瞬间,底下的评论爆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刚刚还蹦跶的人怎么不刚了?]

    [人家夫妻一起拍戏,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这事也值得逼逼?]

    [只有我在想,视频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吗?]

    [这个靖国传又是什么剧?网上搜不到小说,是编剧自己写的?]

    [看这定妆照感觉还不错,希望不会失望。]

    [靖国传倒是给了我一点惊喜,原来娱乐圈还有自己的编剧啊,不可思议,好几年没看电视剧了,如果剧情可以,我可以考虑看一看。]

    [确实,网文改电视剧已经成为主流了。]

    [小说原本就有粉丝基础,只要不拍烂,都会有人买单,编剧乐得轻松,导演也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没喝过琼浆玉露的人,以为白开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可悲可悲。]

    钟尚栎的第一场戏在第十天,这时的李垣已经入京城,几天来处处走在刀锋上,他的母妃虽受宠,但是天子是个非常聪明又理智的人,兵权不在自己手中,始终让他寝食难安。

    天子很懂得掩饰自己,李垣一进宫,他待李垣和往昔并无不同,还关心大将军的身体,问大将军中秋前能否回京,天子脸上带笑,好似在说家常。

    李垣脸上不变,说儿臣只是先行一步,虽然大将军身体不适,但天子有召不敢不从,奈何身体不争气,会迟来几日,还往陛下恕罪。

    照常应付完天子,李垣心神紧绷,面无异色的回到府邸,他召集幕僚商量要事,其中有个叫魏秉的说,青山上有个隐士,聪明绝顶,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眼下的困境也许能迎刃而解,但是他不喜金银,不喜名利,很难让他出山,但是他有个妹妹,正当年华,也许可做为切入点。

    李垣明白他的意思。

    钟尚栎拍的戏在下午,上午是一场落水戏,楚临泽的妹妹被设计入水,李垣趁机下水救了她,便纳她为妾。

    这场戏难度不高,很快就过了,兰亭书换衣服的时候,钟尚栎已经换上戏服,手拿剧本坐在一边琢磨内容。

    他的妆很淡,一身青色外衫,修长的手指握住剧本,背脊挺直,气质格外出尘,用王鹿的话来说,隐士就得是这个模样,李垣才会相信。

    等兰亭书出来,各部门准备好,场记打了板。

    几个机器对着钟尚栎,只见他坐在石凳上,手腕拿着茶壶轻抬,一股水流注入两个茶杯中,热气腾腾向上,这时,李垣自台阶上走来,一眼便把楚临泽的样貌收入眼底,那是一个极其瘦弱的人,他带着佩剑落座在对面,静静打量楚临泽。

    楚临泽伸手:“殿下,请。”

    李垣不喜欢喝茶,太苦,在边关,他通常喝酒。

    但,他端起茶一饮而尽,意有所指道:“先生如今已无路可走。”

    周遭静滞,楚临泽不避李垣的眼睛,直直望着他:“殿下,家妹在我心中,无足轻重。”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好让她身首异处了。”

    话音一落,不远处的将领拔剑便杀,剑身没入柔软的腹中,那女子的嘴被堵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没一会,鲜红的血从她身上流出来,染红了地面。

    楚临泽瞳孔骤缩,手里的茶杯被他失手打翻。

    李垣看他骤然变色的表情,嗤笑道:“先生的反应好似和说出来的话背道而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和死去穿着一模一样的女子被拉上来,那张脸俨然就是他妹妹,刚刚死去那个人和他妹妹的样貌很相似,楚临泽惊惧之下没有发现,李垣慢慢道“本王耐心有限,如若你还是一样的答案,本王不介意让她再死一次,这一次,让她慢慢的死如何?”

    院中一片死寂。

    在场的人都知道,楚临泽此刻已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如果他拒绝,他和他妹妹,皆逃不过一死,而李垣此番作为,怕是不想给他一丝一毫的生机和翻盘的机会。

    李垣的表情逐渐不耐,虽魏秉说楚临泽的智谋在世间少有,在他心里,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能让他亲自来,已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殿下希望我做什么?”

    “哦,先生不知我来此的目的?”这句话是试探,如果楚临泽知道,那么确实依魏秉所言,确实有点东西,如果不知,李垣暗中握紧手中的剑。

    “我不知殿下是为自己,还是大将军。”

    为自己,大将军如何,兵权在谁手中,于他的区别不大,他始终是天子宠妃的儿子,没了兵权,在天子那里,并没有威胁。

    如果是为大将军,表面看,是为情,为权,实际上,是为了让自己有一挣的机会。

    当朝太子名声显赫,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处理国事无一点纰漏,深得大臣的心,他不光有才,还有品德。

    全朝上下皆认可他是下一代天子。

    而且他还是嫡子。

    可以说,李垣一点机会都没有。

    李垣并未回答楚临泽的问题,而后者,也并为因为对方的试探而生气,反而问:“先生认为,我不如太子?”

    楚临泽看他:“殿下英明神武。”

    李垣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经久不散。

    “卡!过了。”王鹿出声。

    静谧的场地一下变得嘈杂,各部门准备下一场戏,人影来来回回晃动,兰亭书刚刚笑得太大声,喉咙有点干,等喝完助理拿过来的水,他眼睛发亮的看着钟尚栎,他是新人,第一次演戏,入戏很慢,很难带入角色,但他刚刚从台阶上走上来看见钟尚栎那刻,他不自觉就被对方带着走,瞬间入戏。

    这种感觉,也就叶皓能带给他,但是对方作为天子的扮演者,气场很强,有时候他接不住戏,头上直冒汗。

    他正要开口说话,王鹿那边又在催戏,没办法,他只得移步离开,这一场是他和自己母妃的戏,这场戏的难点在于,他不能让自己的母妃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因为怕她在天子面前露出马脚,但也许是因为刚刚和钟尚栎对戏太强烈,他的情绪有些不对,ng了几次。

    到最后一次,他的表情越来越差,完全没有李垣的样子,王鹿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王鹿压住怒气:“滚去旁边调整。”

    兰亭书蔫巴巴的,坐在钟尚栎旁边。

    他在卸妆,今天没他的戏了。

    “那个,栎哥,等会一起吃晚饭?”

    钟尚栎:“你不是有夜戏吗?”

    演员排班表早在一开始就排出来了,除了钟尚栎,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夜戏,基本是凌晨收工的那种。

    他戏少是一回事,上面也打了招呼。

    兰亭书听了更蔫。

    钟尚栎忽然问:“还没问你,怎么想到要来拍戏。”

    兰亭书想了想:“钱多。”

    这个理由真是朴实无华,钟尚栎:“确实,片酬比普通人赚得多,你喜欢拍戏吗?”

    “喜欢也说不上,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以前我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雩哥,我没想到能签到他的工作室里,而且第一部戏就遇到那么多优秀的人,总觉得自己拖了后腿。”说到后面,兰亭书很沮丧。

    钟尚栎:“对自己要求高是好事,不要过度,要知道你雩哥拍第一部戏的时候,最高一次ng的记录是四十一次,你这才哪到哪,放轻松。”

    兰亭书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他迟疑:“应该不会吧,我记得那部戏的导演说,雩哥是他见过最有灵性的演员了。”

    “你从那听来的?”

    “……采访。”

    钟尚栎笑了笑:“别信,那部戏的导演最喜欢装模作样,信一分都是你蠢。”

    兰亭书:“……”

    钟尚栎又问:“你喜欢纪星雩什么?”

    说到偶像,兰亭书眼里闪着光:“除了大家都知道的那些,最重要的一点也许是因为他很勇敢,做了很多自己以前都做不到的事,比如雩哥才拍戏的时候,那时候他其实是很恐高的,但是他拍的戏是古装剧,还是个大侠,整天吊威亚,整整两个月才克服了这个问题。”

    钟尚栎奇怪:“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兰亭书不好意思:“我和其他粉丝经常来探班,我那段时间是想放弃武术的,又累又苦,师傅还会拿棍子打我,我差点就放弃了,雩哥知道以后,经常写信鼓励我,后来我去参加比赛,拿了一等奖。”

    钟尚栎挑眉,道:“他倒是热心。”

    “是啊,雩哥对粉丝很好的,每年都会手写回粉丝的信,还会送些小礼物。”

    “小书,导演叫了。”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交谈。

    兰亭书经过对话,情绪沉淀下来,他挠了挠头,说了一声:“我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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