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腮帮子,又酸又痛,沈燃又抿了抿有些破皮的小嘴。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他都主动讨好了,贺延亭还对他那么冷淡,真是个大笨蛋。
就在他气鼓鼓地埋怨贺延亭时,前方不远处,一张布置精美的餐桌,渐渐吸引了他的视线。
特别是当他看清了上面堆满的精美甜点,小舌头忍不住在红嫩的唇肉上舔了舔。
看起来好美味呀,真想把它们都装进肚子里去。
“咕咕~”
小肚子里闹腾起来了,沈燃咽了咽口水,立即起身前去。
他才不会亏待自己呢~
桌子上摆放着好几个多层托盘,放着各式各样的糖果,以及漂亮又精致的糕点。
拿起一块松软甜美的蛋糕,咬一口,再一口,沈燃肉嘟嘟的腮帮下,立即洋溢起幸福的咀嚼声。
太好吃啦~
他又端起一碗布丁,一勺一勺的给自己喂进嘴里。
天啊~犹如登顶极乐。
他太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啦,不一会儿,小肚皮就悄摸摸鼓了起来。
呀~好撑~
轻轻揉了揉小肚子,放下被自己吃空了的小碟子。
正要离开,目光突然被果盘里堆叠得跟小山似的糖果吸引。
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对了,他听管家叔叔说过,贺延亭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就在他仔细找糖的时候,浑然不觉有人在朝自己靠近。
终于找到了~可惜只有一颗。
小心把糖揣进衣兜里,又努力做了个收腹的动作,沈燃这才准备离开。
然而,一个高大身影出现,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刚一抬头,沈燃便猝不及防地与祁予民相对视,小狐狸迷迷糊糊地就闯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突然被人挡住去路,沈燃也没多想,侧了侧身,想绕过男人。
男人脚下也跟着挪了挪,继续挡住他。
沈燃皱了皱眉,抬头再次望向祁予民。
男人眉眼飘逸且带着几分邪魅,穿着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一只手拿着高脚杯,另一只手随意插在口袋里。
沈燃皱了皱眉,脑子有些晕晕沉沉的,看来是刚才喝了太多香槟,有点儿上头。
迷迷糊糊的,耳边好像响起了贺延亭对他的叮嘱。
“宴会上,不要给我耍花样。离别的男人远点,否则,我……”
贺延亭钳住沈燃下颌的手猛地收紧。
沈燃吓得牙关打战。
“嗖”一下,把尾巴迅速收起,生怕被人再断掉一次。
嫩嫩的小手轻轻抚在男人青筋暴起的大手上,沈燃颤巍巍地道:
“延亭,我会乖乖听话。”
他的脸荏弱明艳,因为害怕,扇子似的睫毛扑闪扑闪,一双浅金色的眸子更显柔情媚态。
贺延亭呼吸一滞,小狐狸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受不了,勾得人身体燥热。
一把将人推开,贺延亭甩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脚步匆忙,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想到这儿,“洪水猛兽”沈燃退后了一步,对面前陌生的男人道:
“先生,你挡着我了。”
“喔?对不起。”
祁予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退后半步。
沈燃以为男人是在特意给自己让路。
正要抬脚离开,男人却朝他微微躬了躬身,行了一礼。
“没、没关系。”
沈燃受宠若惊,急忙摆手,想说不必这么客气。
对方的样子明显就是喝多了,身体摇晃得厉害。
哪料,下一秒,“扑通”一声,男人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沈燃:???
祁予民:???
有点失策,本来是想去拉小美人儿的手,谁知双腿突然一软,人就跪了下去。
真是喝酒误事。
他可是个风流多情的贵公子,怎么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
索性抬起一侧膝盖,做了个单膝下跪的动作。
沈燃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周围也立即闹哄哄一片。
“快看,那是祁少吧,他在给谁单膝下跪呢?”
“咦~这花心大少又看上谁了?”
“这么高调,他不会是喝高了吧。”
“那不是贺家的太子妃吗?”
“这家伙脑子被驴踢了吧,自己表弟的新婚伴侣也敢勾搭。”
“咦~看来那个叫沈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刚结婚,就迫不急待地勾引男人了。”
……
沈燃心大,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话渐渐开始针对他。
只注意到了面前下跪的男人醉得厉害,连忙上前把男人扶起。
并未察觉到男人的一只手,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搭上了他的小腰。
祁予民故意歪着脑袋,难受地道,“哎呀,头好晕~”
一抹狡黠的笑在他唇角悄然一现。
呵~看来今晚有得玩了。
他太熟悉这类出入在高端宴会上的孤独身影,无一不是像交际花那样,想钓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正好合他味口。
“先、先生,你再坚持一下。”
沈燃盯着不远处的沙发,咬着牙,只想着把这个沉得像座山似的男人放上去。
完全没注意,男人在坐下的一瞬,手臂故意收紧,妄图想把他也拉进沙发,占点儿便宜。
幸好,他及时用膝盖顶住,这才稳住了身形。
刚支撑着站起,一声惨叫在身下炸响开来。
“啊——”
一股力量猛地将沈燃推出3步开外。
沈燃刚一站定,就见沙发上的男人正捂着下身,瑟缩成一团,嘴里还“嗷嗷嗷”地直叫。
挠了挠头,沈燃一脸的莫名奇妙,见男人那么痛苦,他立即关切问道。
“先生,你……怎么啦?”
好半天,祁予民才抬起头,露出自己通红的双眼,“混蛋~你……”
他声音蚊弱,沈燃又离他那么远,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
缓了缓,他才又道,“你、压、到、我、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沈燃再看向男人用手紧紧捂着地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怪不得,刚才似乎感觉到膝盖磕到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
原来是……
啊啊啊~一定好痛呀~
沈燃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也是个男人,男人的脆弱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搞不好会影响人的一辈子。
不行不行,必须得想想办法。
可惜,小狐狸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不能用灵力帮人舒缓痛苦,只能围着祁予民急着打转。
而,正窝在沙发上的祁予民,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流下。
他只能死死捂着要害,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兴致被这蠢货完全毁了。
现在,他酒也醒了大半,终于感受到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和那些幸灾乐祸的笑。
太丢脸了。
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恨不得把面前的始作俑者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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