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夏言那边,明眼人都看出来夏言心情不顺,一群人干脆转战酒吧,嗨了个天翻地覆。
中途,许哲小心翼翼的打探,“你跟席秘书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夏言有些不耐烦的说,“他是我手下,不好好工作跑出去玩还不够我生气?满上满上!”
许哲:“您可少喝点吧,那有多大事,一个小秘书,换了就是……不过说起来,他那个女朋友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换了……
夏言完全没听到许哲后面的话,眼中微沉,心里愈发烦躁,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片刻后,夏言忽然站起身,“我要回家!”
他得赶紧回家,把门锁的密码改了。
然后把席景明留在他家的那些破烂全给他扔出去。
席景明好大胆子,一面对自己甜言蜜语的说些恶心话,一面背地里交女朋友,当他夏言是冤大头吗?!
众人懵逼,大家正嗨到兴头上,怎么夏少突然要回去了?
许哲连忙说,“我送你我送你!”
夏言喝了不少酒,站起来走路都有点不稳,许哲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夏言走出了酒吧。
喝了酒不是很舒服,许哲车子开得慢,于是等到夏言家门口的时候夏言已经昏昏沉沉快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投洒下来,层叠的光影映在少年姣美的侧脸上,愈发衬得眉眼精致。
许哲呼吸一顿,鬼使神差的没有叫醒夏言,摒着呼吸,目光直勾勾盯在夏言的脸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就在许哲即将弯下腰凑近时,一道声音忽然从背后响了起来。
“许少。”
许哲突然一惊。
一双胳膊突然从身边伸了出来,把夏言打横抱了起来。
席景明笑容和善,“谢谢你送少爷回来。”
许哲一瞬间又尴尬又心虚,“你……你怎么在这!”
“少爷喝了酒,一个人在家里恐怕不安全,我作为秘书得照看少爷。”席景明微笑着说,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目光沉沉的注视着许哲。
许哲被这眼神看得莫名有些气虚,又因为刚刚被席景明撞见的尴尬一幕,遂尴尬的说了句“那你照顾好他”,就灰溜溜的驱车走了。
这一通折腾终是把夏言给惊醒了。
彼时席景明正抱着夏言进屋,夏言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对方怀里,登时惊了一下,连忙一把甩开席景明要跳下来。
席景明猝不及防脱了手,于是夏言一个不稳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呜——”仅剩的那点酒意也被这一摔清醒了,夏言疼得一瞬间眼睛都红了。
“我看看摔哪儿了?”席景明弯下腰。
“不用你管!”夏言一巴掌挥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凶巴巴的瞪着席景明,“你怎么在我家!”
“那我该去哪里呢?”席景明温柔的笑了开来,“我买了你喜欢那家店的蝴蝶酥和蛋挞,要不要吃一点。”
夏言简直要气笑了,这人怎么能做到完全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演技这么好?
“滚你的吧!”夏言不想跟席景明多说,要不然显得他好像很在意席景明似的,“你的衣服和东西自己拿走,就现在。”
“为什么?”
席景明还有脸问他为什么?
夏言怒视着席景明,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猫儿似的,还带了一丝不可置信。
看起来有点可爱,席景明不合时宜的想。
“你、你明明有女朋友,还跟我……那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夏言不可置信的说,可是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个被渣男抛弃的怨妇,于是立刻接着说,“我警告你,虽然我们只是床伴,但我的枕边人也要干净才行,你做不到洁身自好,就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一想到这段可笑的关由三个人组成,夏言就恶心的慌,抑制不住反胃般的恶心。
“还有,你明天自己写好辞职信交上来。”夏言冷冷的说,“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然后就听到“噗”的一声。
席景明弯着眼,唇角挂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席景明居、然、在、笑!
夏言瞬间沉下脸来,眼里的火气简直像随时能喷出来一样。
“我这样的人?我怎么了?”席景明眨了下眼,无奈的说,“我不过就是和同学吃了个饭,怎么就成了不洁身自好了,而且……公司是规定了不能和同学吃饭吗?”
夏言微微一愣,即将喷发的火气也凝滞在了半空。
同学?
“是我的大学同学,才从国外回来,正好在一个城市,就说见一面叙叙旧。”席景明说。
“叙旧……”夏言微微眯起眼,冷笑了一声,“你的旧友还挺多。”
可即便席景明解释,夏言心里的火还是蹭蹭的往上冒。
谁知道席景明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了,就算是同学,有什么必要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去餐厅吃饭?
夏言咬了咬唇,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席景明和别人在一起!
于是他快步走到卧室,唰的拉开衣柜把席景明的衣服往外扔,席景明悠哉悠哉的追了过去,“我的少爷,你怎么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呢?”
“我见不得我的东西跟别人不清不楚。”夏言冷声,扔完衣服又跑去洗手间,把席景明的洗漱用品往席景明怀里统统扔去。
席景明放在夏言家里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生活必需品,夏言很快就扔完了,在怒气冲冲转身的时候却被身后人一把环住了腰,温热的气息暧昧的在耳边撩拨,“那我再不接触其他人了好不好?少爷好歹给我点补救机会吧。”
“你死了!滚吧!”夏言火冒三丈的要推开对方,可他那点力气哪能跟席景明比,男人动作看似温柔却如锁链般牢固的将他禁锢在怀里,温热的吐息不停的在他敏感的耳尖撩拨着,抚在腰际的手指在腰侧勾起一连串的酥麻。
夏言立刻抬手朝席景明打了过去,却被对方轻松的截在了半路,他又抬腿踹了过去,然而还没踹出去就被对方钳制住了。
一股重力袭来,夏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席景明握住双腕抬过头顶。
这种被束缚,完全失去自由的姿势让夏言心里升起一股恐慌。
“你放开我……呜。”
席景明只是抬了下膝盖,就让这只色厉内荏的猫儿受不了的呜咽出声。
夏言软成了一滩水,迷迷糊糊的被席景明按在怀里亲了一顿。
等一吻分开,少年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一抹绯红,眼里带着一层薄雾,看起来呆呆的,又纯又欲。
“只有这样你才能听我好好说话啊。”席景明又轻轻吻了下猫儿的唇,“我不过和人吃了个饭就吃这么大醋,还要打我,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你乖一点,嗯?”
“谁吃醋了!你快放开我!”夏言愤怒的挣动着手腕,但是却依然被对方牢牢束缚着,他这点儿力气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
他没想到席景明居然敢这样对他,明明一切都是席景明的错!
被席景明气狠了,夏言气急败坏的说,“你算什么东西!我高兴就理你不高兴就不理你,要那么多理由做什么!不过就是我的暖/床工具,我想换就换,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你还想换谁?”席景明笑着问,与此同时垂下的一手微微一动,换来对方一声闷哼,“他们有我能让你这么舒服么?”
被束缚的恐惧与快意双重袭来,夏言的身体细细的发着抖,一股寒意蓦然从身体内部升腾而起,就像一只手掌般紧紧的攥住了他的心脏,窒息的恐慌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
其实这时候席景明感觉到了掌下之人在发抖,不过他以为夏言是因为太舒服了,毕竟膝盖顶着的地方精神极了,而夏言又总是口是心非。
“和我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比你厉害长得还好?”夏言颤抖着报了一连串名字,穷尽全身词汇来羞辱对方,“会所里的少爷都比你好!”
却不料席景明却是一点异色都无,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是么?少爷不妨再试试。”
下一瞬,夏言倏然睁大了眼,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你敢动我……呜……”
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吞进了唇舌之间,席景明从容不迫又不容拒绝,可是很快怀里人的反应就让他动作一滞。
夏言在剧烈的发抖,甚至在不停的倒抽气。
这是极度惊慌下的生理反应,夏言的反应太剧烈了,席景明立刻放开夏言帮他顺气,紧接着便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惊恐又害怕的望着他。
方才的逗弄不过一时兴起,但夏言反应这么大,再好的兴致也被一扫而空了。
夏言喘息几下,终于从窒息的感觉中挣脱出来,脸上泪水斑驳,朝席景明嘶声厉吼,“滚!”
席景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退出洗手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野性难驯的漂亮猫儿总能吸引人的注意,那骄矜的模样能使得任何人为止驻足,可是时间久了,也总有腻味的时候。
他已经在对方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是时候收手了。
夏言把席景明的东西全扔进了垃圾桶,又把客厅的东西砸了一地才堪堪解气。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席景明解释清楚误会的时候,他已经气消了些,但还是觉得不爽。明明原来席景明是他一个人的……他只是想发发脾气,让席景明多哄哄他,明明席景明之前都是任他欺负的。
可这回席景明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仅不好好哄他,还敢……强迫他。
夏言越想越气,又有点不明白为何这么生气,明明席景明只是床伴而已……还是单方面伺候他的那种。
最后只能把这股子愤怒归咎为养的狗不听话,居然违背主人的命令。
和席景明发展成现在这种关系,其实完全来自于一场意外。
两个月前,夏兴朝觉得夏言不能再这么不思上进了,就把才来公司不久,但极为看好的得力干将席景明派到了夏言所在的部门,夏兴朝本意是觉得席景明为人处世周到圆滑,又能力突出,想让席景明带带夏言。
夏言推又推不掉,只好捏着鼻子把席景明放进来,听夏兴朝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什么海龟精英之类,他向来爱跟夏兴朝作对,干脆一挥手给席景明安排了个秘书的活。
席景明刚来的时候,夏言给了他不少难堪,巴不得使劲折腾席景明让这位精英有多远滚多远。
没想到席景明居然好脾气的一一承受了,甚至在短短一周之内摸清了夏言的喜好,像个完美执事,全方位把夏言伺候得舒舒坦坦。
变故就发生在一次酒局上。
夏言和许哲他们常日混迹在s市各大夜店,不醉不归,这日大伙儿叫了不少伴儿来陪酒,喝到最后所有人都迷糊了,夏言更是神志不清不知道错拿了谁的酒,结果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在酒里下助兴的药,药效加上酒精搞得夏言当时险些当众出丑。
最后是席景明及时出现,把夏言带回了家。
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和席景明滚在了一起。
那晚夏言只是情难自禁脑子迷糊,并非意识全无,席景明察觉了他的抗拒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是温柔的帮了他。席景明像一个温和的引导者,让夏言尝到了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这样予取予求的侍奉让夏言有些飘飘然,这种隐秘的高高在上的快感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让人食髓知味。
于是没几天,席景明就搬进了夏言的公寓。
直到方才,夏言才蓦然醒悟过来,席景明并不是完全任他揉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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