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则痛。
也好,好在是她还没有迈出去时看透这一切,现在还能抽离。
以后,才是万劫不复。
兰溪溪深吸一口气:“我输了。
愿赌服输,你制造一份假手术病历吧。”
助理目光深了深:“好。”
然后走出去。
他不会让兰溪溪知道,他制假她凝血障碍一事,薄战夜的选择,其实是保护她。
……
公司。
薄战夜今天心情甚差。
“推掉所有行程会议,任何人不准进办公室。”
莫南西怔住。
今天的行程都是很重要的……
而且九爷那沉重严肃的姿态,怎么像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纵然不敢多问,他道:“是。”快速退出。
空气安静下来。
薄战夜揉揉眉心,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搜索凝血障碍资料。
如医生所说,患有凝血障碍的人,一旦大出血,生命不保。
他忽然意识到,再大的权利,再多的金钱,都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这种无奈,三十年来,第一次。
他坐在办公室里,抽了一支又一支烟。
从昨晚到今早,整整一包烟,20支,一支没剩。
‘咳咳!’喉咙甚至已经感觉到不适。
下午四点。
薄战夜在休息室洗澡,换上干净西装,回老宅。
意外的,私院没有兰溪溪身影。
他不是让她好好在这里待着静静?
难道她一时想不开?想和孩子一起离开?
被这个想法吓到,薄战夜连忙拿出手机拨打兰溪溪电话。
“小溪?你在哪儿?”
天生磁性暗哑的声音带着焦急在意。
兰溪溪听着,心里越发难过。
很多时候,他的言行、举动,都给她很在意他的感觉。
正是这种错觉,让她心开始漂浮,以为可以迈出……
可最后,换来的是遍体鳞伤。
她不说话,让薄战夜愈发笃定心中的想法,心紧起,极其温柔的说:
“小溪,听我说,你现在别想太多。
有的时候,有些生命再重要,但对世间来说,它也是一样东西,会消失。
我们做不到改变,只能坦然接受,试着敞开心怀,不让自己陷进去。”就如曾经那女孩儿的死……
他喉咙哽了哽,继续道:
“乖,告诉我在哪儿?
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他柔声细哄,温声细语。
完全称得上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可在兰溪溪听来,只有冷笑,痛心。
都什么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能大是大非的说出那些大道理?
好似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局外人。
果然,男人的心,是北极的冰。
一旦他们认定不想要的,便可狠心。
就如同那个女秘书一样,他不要了,不但可以抛开,还可以送到薄西朗床上。
兰溪溪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这么无情的男人难过?
她唇瓣抿了抿,在他焦急之时,开口:
“我没事。
我已经把孩子打了。
现在在休息。”
薄战夜一怔。
打了?
纵使这是正确的决定,也是他希望她看开的,可这么快?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同时心里又有些莫名的不悦。
对待他的孩子,她能做到如此决绝?是不是侧面说明着她对他……
罢了,她人没事就好。
薄战夜调整气息,不去想那些事情:
“你在哪间医院?病房号?”
兰溪溪回答:“没事,医生说需要卧床三天,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猜疑,我术后就回北苑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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