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琛洗澡时水开的很大,本来就疲惫的温庭筠看到了言言的来电,她只想躺平睡觉,可电话一遍一遍的响,她揉了揉眼睛,手在茶几上胡乱地摸了一阵才抓住手机,顺便想喊浴室那位别表演滴水穿地了。
“我今天不出去了言言,不用你当司机了好吧?我要睡觉了。”
“姐!”言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非常大的惊吓:“姐我今天看见那个罗烯米我就莫名的害怕,真的,我的猫猫回猫舍到现在一直发抖,猫罐头刺客都不吃!”
“所以你打电话是告诉我你的猫吃不下饭是吗?好妹妹,明天姐给你转五万投资你的猫咪救助猫舍好吧,给你的猫子猫孙改善伙食,拜拜啊,先暂时永别一天谢谢啊~”
放下电话打算继续眯一觉,白屿琛这个人有洁癖,每次洗澡没有一个半小时出不来,而且就算他知道他洗完澡之后温庭筠会紧随其后去洗,他也会把沐浴间打扫的像样板间似的。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她和白屿琛的手机都是震动模式,手机在茶几上嗡嗡的像电钻。
她气急败坏地摸索到手机打算骂她一顿就关机。
一接通。
?
是白屿琛的爷爷。
而且还是视频。
“”
蓝色手机壳,白屿琛的!
她脱口而出:“娘啊!”虽是两个字,说出来时抖了五六个音节
爷爷也吓了一跳,见是自己孙媳妇随即冷静下来,由于温庭筠是躺着的,手机摄像头对着下巴,再高的颜值也打不过死亡角度,也难怪爷爷没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我不是你婆婆别叫娘,我是你爷爷。”
这话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爷爷晚上好。”附送一个漫画少女之笑,简直乖到爆炸。
她缓缓地坐直起来,被长辈发现躺着玩手机会败坏好感,刚刚给了她传家宝必须得装出贤妻的样子不是:“爷爷您还没休息呢?”今晚是漫画乖乖温,既然装了就要贯彻到底!
爷爷见画面的温庭筠角度正常了,笑了笑:“小温啊,你看这事儿弄得,我以为这孙子出轨了呢。”
这八十几岁的爷爷怎么没骂人但句句都像骂人呢,而且不带脏字。
她淑女地别了别耳鬓的长发:“不会的爷爷,屿琛对我很好的。”
“那你们怎么还不睡觉啊?”
“屿琛,他洗澡呢~”
爷爷表情十分复杂,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孙媳妇啊,你们俩早点休息,你看着他点,他总熬夜看剧本不好好睡觉,你得多看着他,一起睡觉,听见没?”
温庭筠:“”
“听见没?喂?卡了吗?喂喂喂?”爷爷力气还是很大的,敲手机的声音不断地通过手机传过来,还在书桌上用力地磕了好几下。
温庭筠从爷爷的话里找到了突破点,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对!就是卡了。
这样卡个30秒直接挂断应该就可以了。
这时画面后面飘过一个人影,又飘了回来。
白屿琛边擦头发边弯下腰:“和我爷爷视频呢?”
温庭筠:“”我他妈现在是卡顿状态,你来干嘛嘛!!!
白屿琛绕了半圈坐在温庭筠旁边,对着画面挥了挥手,:“老爷子还不睡觉?一会你儿子来催你。”
温庭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都已经装卡20秒了,这时候动了不是自投罗网么?
“孙媳妇怎么了?”
“爷爷爷,我我脚底下有条蛇!啊---”然后开启无实物疯癫模式。
“啊---”
白屿琛没等对方尾字音落就直接弹到沙发上。
手机里的声音没停:“有蛇吗?屿琛最怕蛇了!哦哟我的大宝贝儿孙孙诶!”
“蛇跑了吗?我让你爸去抓蛇啊?”
“哎呀爸,抓蛇得找119!”
白树烨也加入到视频画面了!果然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画面再次静止,白屿琛骑在了温庭筠的脖!子!上!
温庭筠怔住,觉得脖子上压着千斤重担,有种古代被执行死刑的犯人后脖子插的木条子的感觉。
她愣眼绝望:“没有蛇。”
爷爷这才放下心:“蛇呢?”
脖子上的人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两只腿交叉成剪刀状盘在她胸前锁死,温庭筠也不敢动,这要是一动给他翻到沙发后面掉在地上的话,白家人估计得找他索命,她放佛失去了对生的希望,眼睛直勾勾地:“是我看错了。”
爷爷的脸怼到镜头上:“真没有吗?看错了吗?好好看看,别让蛇给咬了。”
温庭筠咬紧牙关,脖子已经撑不住颈上的男人了:“是看错了,是是我给屿琛穿鞋带,把鞋带看成蛇了,爷爷,公公,我先挂了哈,有空聊!”
她双手抓在他的腿上,怕人翻过去,于是耸了耸肩,示意没有办法挥手saygoodbay了。
放下手机,人还在她的脖子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
她斜着眼仰视天花板:“你是要当20年前的非主流托尼老师吗?松开我的头发谢谢你。”
“真没蛇?”
“没有。”
“我不信。”
“老公大人,你这样骑在一个女孩子脖子上还拽着她的头发很毁形象,真的。”
“你说如果有蛇你就是猪。”
“要是真有蛇我就是猪,行了吧,你乖,下来,慢一点,我脖子僵了。”
白屿琛松开她的头发,腿一抬就下来了,也许是过分紧张大腿酸了摔在了温庭筠的怀里,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她索性母爱泛滥,抚着他的头发:“乖啊,30岁了,断奶了哦。”
白屿琛蹭地坐起来,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腰板溜直,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没用了,你完美冷酷俊帅的形象已经在刚刚化为灰烬了。”她摊出一只手掌,吹了吹,不屑地看他。
白屿琛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蛇,小时候被水蛇给缠了腿,从那以后,十年怕井绳,哦不,目前是三十年,可以说是谈蛇色变。
聊起为什么说房间有蛇的原因时,白屿琛笑不拢嘴,双手掰她的眼睛:“你再给我学一次你怎么卡顿的?”
笑声过后是局促,四目相对,近在迟尺,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
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没干透,这样的视觉冲击下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源源不断地输出荷尔蒙气体,温庭筠的心砰砰地跳,他每靠近一毫米她就心跳多快几拍,直到他的鼻尖贴到了她的。
他侧了侧头,贴到她的嘴唇,那一瞬间仿佛是火星撞倒了地球,火花飞溅,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们唇齿交融的声音,他俯身将她躺卧在沙发上,深深地搂住她的头,浓烈,深情。
“不行!”
温庭筠推开了白屿琛。
他的喉结替他不甘心地滚了滚,他又贴上前去:“怎么了。”
“太疼了,不行不行---”
白屿琛再次被推开。
“你别碰我啊,虽然我们是合法夫妻,但是也有个条例叫做婚内强奸,你了解一下。”
她曾经点开过电脑上的小弹窗广告,图文小黄文,她发誓点开之前绝对不知道是那种东西,看都看了一半了,也就“随随便便”地看完了。
看他虎狼之眼,砰砰的心跳声隔着肋骨和皮肤都能听到,她凑过去,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小心试探:“要不我帮你?”
白屿琛看她,立马往外挪了挪:“不!用!”
越是拒绝,越是想要。
她靠过去,用手撩他:“来嘛来嘛,你别害羞嘛,都看过了怕什么?”
他吓得噌地窜起来,夺她远远的:“龌龊!”就去厨房接水了。
温庭筠不服,手搭在沙发上,性感地搭着腿,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龌龊?是你主动的好吧还我龌龊,真是贼喊捉贼。”
他倒了满满一杯冰水一饮而尽,身体稍微冷静下来:“你也说了是合法夫妻了。”
“恩”她一直点头,百思不得解,十分认真地问他:“我觉得别人都挺享受这种事的,为什么我这么疼啊,这不是活遭罪吗?还是”视线诡异地往下挪了挪,手指贴着下巴比研读剧本还深切:“还是你的太big了?毕竟我没看过别人的。”
白屿琛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水像喷淋灭火器一样喷出来,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温庭筠连忙跑过去给他拍背:“没事儿吧?别死了啊你。”你死了谁和我共商虎狼之事啊,别死!
他缓过来,清了清嗓子,还有点哑,看她穿的清凉,胸前若隐若现,低沉道“离我远点。”
“你这人有病吧,呛着了我给你拍背你还说我!”
他站起来把毛巾放到消毒柜里,砰地关上了门,打开200°消毒模式,然后虎视眈眈地提醒她:“你再这样,就不算婚内强奸了。”
温庭筠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这才发现刚刚撩他时压到了睡衣裙摆,现在胸前一大半都在外面露着。
她局促地使劲提了提睡衣。
白屿琛看过去,质问她:“你有完没完?”
温庭筠再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
提的太过分了,粉色内裤上的卡通熊高傲地对着白屿琛嘲笑。
“行了行了,我换一件行了吧?我是为了等你洗完澡我去洗澡才换的,真是的,和一个禽兽住一起真的不安全!”
白屿琛:“你想试试禽兽什么样子吗?”
温庭筠不敢顶嘴了,乖乖地回房间换睡衣去了。
他在客厅看电视,《爱你没时差》已经上星定档了,预告片放的有虐有甜,黄金时段播出。
当看到特别主演罗烯米时,他关掉了电视,从抽屉拿出了一本《演员论文集》,看了几十页,卧室里一直没动静。
“你不洗澡吗?”
“半夜了不洗澡吗?”
“”
放下书,他轻轻地按下门把手打开门,人已经趴着睡着了,手里还躺着亮着的手机。
他走过去想拿开手机让她睡觉,一看屏幕是亮的,刚想暗灭几个虎狼之词映入眼帘,下面是一排排搜索记录。
【房事为什么会疼】
【第一次为什么那么疼】
【第一次疼第二次还会疼吗】
【婚内强奸判刑吗】
【男的太大怎么能小点】
看到后面两条白屿琛直接后背拔凉,感觉有无数把小冰刀锥刺他的下半身,甚至脑补出她网购某些不靠谱器材趁他睡觉取他弟弟。
判刑。
怎么能小点。
这女人是要给他送进去,顺便给阉割了?
这时温庭筠的微信上弹出一条短信,直接显示在屏幕上。
短信息来自于霍然:【庭筠,下周五我的演唱会,希望你能来,票我寄到你公司了。】
还还还还庭筠?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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