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儿!不要!我和你结婚!”
霍然追上去,一半的身子卡在台子上,仍想着能挽救她一命。
“砰---”
“砰---”
两声巨响落下。
好在报警及时,警察在医院楼下撑开气垫,米唐儿刚好落在气垫上。
而霍然,落在医院的自行车棚上,车棚由于秋天的冰雹砸落导致铁棚被砸开,他砸到了竖起的铁棚上,刺穿横切手臂,当时抽搐了几下就昏厥过去。
温庭筠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五六个医务人员和护士跑过来进行救治,她看到霍然被抬上担架时,铁片像尖刀一样将他的手肘整整齐齐地切断,只有一点皮肉连着。
她害怕地回头,捂着脸眼睛酸涩,恍惚中仿佛白屿琛搂住了她,像上次一样,怀抱着她,捂住她的眼睛说:“别怕,有我在。”
霍然失去了右手小臂,神经已经全部切断无法恢复,而且伴有伤口感染,十分危急。
他醒来时看到缺失一半的手臂竟然没有一丝丝失落的情绪,反而欣慰地笑了笑。
温庭筠去看他,霍然担心冷场还主动与温庭筠嘘寒问暖。
越是这样,她越是经受不住,一周之内而已,米唐儿的双腿没了,霍然的小臂也没了,人多半是磨难多一些,即使身为明星日进斗金也奈何不过天意,就像楼上的白屿琛,她见都见不到,白家安排了保镖24小时守着,专门用来防她。
“你很好奇吧,我为什么追求你,哪怕是你已经结婚了。”
她垂眸哀伤,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报应已经来了,原因我也不会告诉你了。”
“报应?”
霍然坐起来,温庭筠帮她把枕头垫到后背上,他“嘶”地一声,转而笑颜连说没事,习惯性地要抬起右手招呼她坐下,却发现再也用不上力气了。
伤者尚且这样坚强,温庭筠即便是想哭也不敢,不断地咽口水憋住泪意。
“说起来我和唐儿怎么在一起的我也说不清楚了,那时候和你传绯闻,传着传着就和她官宣了,直到半个月前,她那个经纪人你知道的,”
温庭筠听到这重重地点头。
“她让唐儿陪投资方喝酒,数月后以资源为由逐渐发展到开房,甚至被经纪人拿针孔摄像录下来威胁她,做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觉得米唐儿性格顶多算是个小女人,不会为了资源做这些事。”
“她是为了我。”
温庭筠低垂的眸子猛地抬起,看他。
霍然哼笑:“因为她觉得她配不上我,我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她付出,我理所应当的接受了,接受就罢了我还肆意踩踏她递过来的爱意,直到听到她说出这些话,我反思了这两年的所作所为,第一次用心体会这件事,我才发现原来我爱她,而你,永远是我梦里的人。”
不愧是写歌的才子,说话都这么情意绵绵,把对米唐儿的爱意表达出来了,还顺带着把她也给夸了,还梦里的人。
“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和她结婚。”
“如果你早点反省的话,她也不用为了讨好你成为罗烯米的傀儡而截肢了,你也不会”
霍然用左手把枕头放平,拒绝了温庭筠的帮助,然后吃力地躺下去,眼睛微微合着。
她起身即走,叫他好好休息,打开门时,传来一句:“都是注定的,躲不掉。”
她没回应,走出去关上了门,古人说文人迂腐,现在看来这些作词搞音乐的才子也差不多多少,这世间妙就妙在无论是什么人如何的脾性都有与之相匹配的人。
人去了九楼,远远地望了一眼白屿琛的病房就走了,护士见了她都绕着走,一看就知道是被交待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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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琴在病房陪着白屿琛,他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和五年之前的那场车祸病例很相似。
不知是什么时候,罗烯米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身后。
“烯米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保镖没守好把那个女人给放进来了。”
秦琴捋着胸口,阖眼松气。
罗烯米坐过去,挽着秦琴的肩膀:“不用担心的,她进不来。”
秦琴神情躲闪,几次欲言又止,罗烯米关切地问询,她依然支支吾吾。
“干妈,屿琛醒了之后我们就结婚了,你是我的婆婆就是我亲妈一样,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秦琴咬了咬牙,似乎用了毕生的勇气:“烯米啊,我---”她把耳朵往人身边凑了凑:“我那天在家门口看见一只猫,特别烦人,赶都赶不走,我刚打开门那死猫就窜进屋里了,我给它拿了零食吃,它还挠我,当时我正在切菜,一情急就”
“就怎么了?”罗烯米十分期待的听后下文。
“就,就把它给剁了,血刺拉拉地喷出来了!本来我觉得我应该自责难受害怕的,但是我却有一种特别舒服舒爽的感觉!然后然后我又剁了几下,它就死了!”
罗烯米请不自主地攥住秦琴的手,“妈!你还想吗?”
“想”她犹豫了一会儿:“我心痒痒的受不了,但眼下我要看着屿琛不能出去,24小时都不能出去!”
罗烯米打下包票:“妈你放心,我有办法,你等我,我回家一趟。”她低眉顺目地讨好:“我电脑里有,你暂时先过过眼瘾,能以后有机会了我帮你。”
秦琴倒吸一口气,笑容持久地挂在脸上,“那快点吧!快点!”
不过一小时后,罗烯米从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秦琴兴趣满满地凑过去:“多吗?”
“妈,足够你看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是极品!”
为了展示自己的精品,罗烯米还陪她看了两个长达八分钟的视频,看到第三个视频时,保镖说看到温庭筠在楼梯门口徘徊,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
秦琴抓住罗烯米的手臂,气的哆嗦:“我们快去看看!”
“恩!”
罗烯米首当其冲跑到楼梯口,一个穿着马面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落荒而逃,她鄙夷地眯着眼:“别跑!”
她飞快地追过去,还距离两米的距离,罗烯米脱掉高跟鞋,用力地扔过去。
对方应声蹲在地上捂着头哭。
她追过去,站在女人面前,脚伸到砸中她的鞋子里,蹬进去故意在地上踩了几脚。
“哭?这可不像你。”
女人哭的更热烈,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样?看不见自己老公的感觉什么心情呢?现在还不算最坏的,等你老公醒了娶了我之后你才能体会到什么是最”
“呜呜呜!你怎么打人啊!”
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是肖茜茜,我要告诉我哥!
罗烯米见眼前人不是温庭筠,理亏地后退两步,正了正肩膀,指责她:“你哥算是什么东西?不心虚你跑什么?”
肖茜茜边哭边拿出手机,发视频给哥哥肖默,对方秒接,她拿着手机对准罗烯米:“呜呜呜哥哥,她拿高跟鞋砸我!砸到我的头了,我的头好晕啊,我要报警,我要做脑ct,我要去icu,哦不,总之我就是好难受嘛!”
罗烯米从包里拿出2000元现金对折到一起扔在地上:“你自己去检查吧。”
如果说肖默是富二代的话,那他的亲妹妹肖茜茜就是富二代哥哥的专宠妹妹,2000块钱在她看来也就是个下午茶的钱,而且还给扔地上了,这不成心恶心人么?
肖茜茜在后面看罗烯米阔步而走,而且还骚哄哄的扭着屁股,紧了紧还有婴儿肥的小拳头冲过去:“小烧货---”
罗烯米后面的头发被狠狠地拽下去,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
人在地上仰面朝天,痛苦地捂着头,眉眼皱到一起,腰身都没了力气,僵直了许久才勉强翻到侧身位置试图借力起来。
这次换成肖茜茜对她居高临下了,她蹲下去,无知妹妹的样子噘着嘴,手扶着下巴:“疼吗?”话末从包里拿出1000元现金,又捡起来地上她的2000元,一并散扔过去:“三千块,哪儿疼就检查哪,要是不够的话随时联系我,我将奉陪到底。”
肖茜茜扬长而去,
罗烯米哪能就此放过她。
“你给我站住!袭击了人还敢跑?”
肖茜茜就是不怕威胁,就怕没人威胁她,反而日子枯燥乏味,每天多惹点事刚好晚上去和言言绘声绘色地吹牛。
“恩?”她鬼精灵一样俏皮地转过去,迈着细碎地小猫步渐渐逼近她:“干嘛?你就是那个对我屿琛哥哥死缠烂打,对我温温嫂子屡插小三之骚刀的罗烯米嘛,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戴着个破口罩我就不认识你了?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舔着个大脸天天惦记别人老公,你赶紧找个能看上你的老头子嫁去给人带孩子算了,哦不,老头子水准也没这么低啊?”
边说,她边上上下下一丝不苟地打量她,边打量还摇头不断地啧啧啧。
“大姐,你啊,进不了白家门,这话我今天就放这了,我嫂子永远叫温庭筠,难道你想当屿琛哥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大影后?”
说完咯咯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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