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符亭之躺在床上,仰脸瞧着那人,伸出一支手指指到叶倾城眉心:“符亭之是叶倾城的。”再沿着眉心描着一双剑眉:“我的倾城真好看,长得真俊。”
“亭之……”细细的手指触摸着自己眼角眉梢,叶倾城被勾得浑身燥痒:“让我再亲一口。”
符亭之手停住了,接着伸向叶倾城脑后一使力:“呜……”再度吻在一处。正应了:双唇微启凝眸间,鼻息轻轻若幽兰。唇齿相依疑似梦,直待月落晓星寒。
“倾城。”二人此时并肩躺在榻上,符亭之伸出手把玩着叶倾城衣领,轻声问:“你可有想过将来?”
叶倾城此时犹在回味口中甘甜美味,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我是说战后。”符亭之将脸靠到叶倾城肩头:“改朝换代之后,你我皆成了大正国民,我再不是什么忠毅伯府大少爷……”
“亭之为何这般笃定大正会击溃大周,夺得天下?”叶倾城的魂魄被抓了回来:“亭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符亭之并不想说任何关于两国之间这场兵祸,她努力的扬起头来,瞧着头顶上的男人双眼:“你与我,将来会如何,倾城想过吗?”
“想过。”叶倾城老实回答:“不过你放心。亭之,你只管放宽心等着我,一切都会妥善解决的。”
“噢?”符亭之支撑上身,俯看着叶倾城非常非常认真:“这算是那门子承诺?”
“亭之当真稀罕那些山盟海誓?”话一说完立即看到符亭之一脸厌弃,叶倾城笑了笑:“从岐山到涂山,虽一路艰险如今想来却回味无穷……”
符亭之重新倒回榻上:“这样一个年代,谁又不是艰难险阻的过来的,就连皇帝也从京城爬山涉水披星戴月跑到界下。叶倾城,叶十二少,还说不是甜言蜜语,我瞧你那嘴特会哄人。”
“我只哄你。”叶倾城翻身于她对面而卧:“亭之,我十二少未认识你之前,虽遵师父教导,听父亲差谴,却从未哄过任何一人。”手指压住了符亭之小而翘的鼻尖:“也就是你,才让我甘之如饴。”
俗话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符亭之探手握住压在鼻端的手指:“倾城的心意我晓得,我的心意你亦明了,只是……”符亭之犹豫一阵,终于鼓起勇气:“你就不怕没有子嗣?”
“怕,当然怕。”叶倾城一反手将听了这话恼怒要躲的人儿一把搂住:“但是,我不在乎。”
“真的?”符亭之顿时瞪圆了眼睛:“叶倾城,你可想好了。”其实,符亭之并不确定身上的病能否治愈,此时将子嗣的事先拿出来一说,不过是试探这个男人。
“莫非亭之允许我纳妾?”叶倾城双手将符亭之困在怀中:“你呀……成日里我爹爹怎么怎么的,我爹待我娘如何如何,真的以为我听不明白?”
“你若此时反悔还来得及。”符亭之抽了下鼻头,俏皮卖了个乖:“下了榻出了门,就再不许变了。”
叶倾城心中一漾:“这么说,亭之已打定主意,此生不娶妻不纳妾,只与我相伴到老?”
符亭之害羞的垂了眼皮:“幼年时,偶然看一本闲书,里面这样问新婚夫妇:‘无论贫穷、富贵、疾病、灾难,可愿与之相伴相守,不离不弃?’”慢慢将眼皮抬起来:“倾城,我符亭之愿意,愿意与叶倾城无论贫穷、富贵、疾病、灾难都相伴相守,不离不弃。”
只觉得周身犹如火炉在烤,叶倾城心潮起伏,情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身体里四处冲撞,满心满腹的感激感动以及深情寻觅着出口:“亭之,我,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我爱你倾城。”符亭之幸福的笑了,这个时代应该无人懂得用这三个字罢:“倾城,你爱我吗?”
“爱!”叶倾城骤然觉悟,胸中那一团炙烈的情感原来称为“爱”,也只能用‘爱’这个字才能诠释这份情:“我爱你,当然爱你。”
谁也不知是谁主动,俩人的唇自然黏合到一起。符亭之被叶倾城大力拥着,姿势别扭隔得有些生疼,不过跟亲吻的甜蜜相较都算不上什么。良久二人分开,对视良久又再吻到一处。
再然后……
“叶倾城,你去哪?”符亭之一把没抓住落荒而逃的叶倾城,继而捂着嘴巴乐了。
叶倾城一溜烟跑出门去,不断责备自己:亭之还这么小,起码也得待到束发……站到廊下吹了好一阵凉风才平息下来。
“叶大哥?”符荣被谴来唤他二人用夜饭,瞧着叶倾城一脸通红站在廊下甚为不解:“跟亭之哥哥吵架了?”
“没,没有的事。”叶倾城被符荣一个半大少年一问更是尴尬:“我才刚打了一套拳……那个,夜饭好了吗?怎的不去叫亭之用饭?”说着急忙跑了。
“我就是来……”符荣莫名其妙望着逃跑的叶倾城抓了抓脑袋:“叶大哥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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