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秋又蒙了:“怎么多了个二哥。”
符玄之合上书招手:“你过来。”又对符华道:“大哥医馆若有事就去罢,我瞧二哥病症多半不重。”说着一笑:“叶大哥回去了,只怕好完了。”
大战刚结束,隔壁院中新建的医馆里确实还有伤患等着医治,符华实在没有闲暇顾及一个奴才,答应一声匆忙去了。
这边符玄之拖了大秋去到荣哥儿房中,将二冬喊到一起,仔细将西门上老爷事情说了。秋冬愣了一阵:“那是不是该管大少爷叫二少爷?”
符玄之“呵呵”一声:“我亦问过二哥这个问题,二哥说讨厌二少爷这个叫法,让你们管他叫亭之少爷。”
正说着来一衙役:“玄之少爷,陶大人请你代兄赴宴。”
符玄之答应了:“二哥病着,叶大哥肯定要陪着,一定也不会去的。”将手中书卷放好,直接拍了衙役就走:“你晓得的?”
符亭之与叶倾城之间那点事,整个涂山县衙役捕快心知肚明,甚至水军将士都是晓得的。二人平素又不忌讳,行为举止处处透着亲密,起初那段时间确实招来许多非议,也有许多人深觉不耻。
后来,凭着符亭之高绝的计谋,接连打了二次胜仗。众将士又亲眼目睹叶倾城作战勇猛,虽仍觉得行为那般不妥,却生了包容之心。只将深深惋惜藏在心底,再没人嚼舌废话。
宴会上宣旨官不见叶倾城,先前宣旨只瞧见个头顶未见面貌有些惋惜:“叶将军可是另有军务?”
衙役来回叶倾城要陪符亭之,陶大人就想好了如何圆场:“叶将军作战骁勇受了些小伤,起身接旨已是勉力。下官实有不忍命他歇着了,还望大人见谅。”负伤确是实情,不过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扈庄主与彰昭正恐陶大人不小心漏了口风,听陶大人如此说都松口气。这段日子相交,对这二人都是真心实意敬服,只会想法设法帮忙掩饰,谁都不愿毁坏二人声名的事情传回中都。
宣旨官连连点头:“陶大人体谅将士是应该的,来,本官敬陶大人一杯。”本有心探病,席间众人频频劝酒,想着此趟差事办得顺利,回转时捷报同抵陛下嘉奖一定少不了。心中着实高兴,放开胸怀多饮了几杯,居然醉倒了。
第二日因宿醉起得晚了,扈庄主驾着小艇在山脚下已侯了岳丈多时,思女心切就没顾上探望病患,急着跟扈庄主去了通县。
探完女儿按礼该再回涂山县,扈庄主却得报,大正三王子大军逼近茂县,距离丹夏府不足五日路程。扈庄主如今已是朝廷命官,敌军即将到来,军务比什么都重要,连夜送走了宣旨官及家眷匆忙返回了涂山县。
与宣旨官一道走的,除了扈家家眷,还有符荣。这孩儿原赖着不肯走,符亭之只得跟他仔细分析西门上的老爷闯的祸事。又道此事不敢写信,又必须尽快通知家中,好有个防备。若有一日有心之人到陛下跟前弹劾,会累及整个伯爵府,眼下这点战功都是抵不过的。
符荣年纪虽小,却知轻重,含泪告别兄长跟着宣旨官一行去了。
再说叶倾城本以为身份即将暴露,打算找个借口跟符亭之告别,被符华跟符亭之一番对话岔开后,阴差阳错的居然躲过了宣旨官。在心中谢天谢地闹了好一阵,突兀想起自己做了大周的官,还是个从五品的将军,于是乎又迷糊了。
莫名其妙浑浑噩噩的混了一天,探马来报三王子亲率万余大军兵近茂县,那还顾得上烦恼这些,汇集符亭之扈庄主等人一起商议接下去该如何应战,到底该由谁去执行这次斩首行动。
叶倾城有心亲自除去登上太子之位的大障碍,却考虑到刺杀一旦成功,此等大事必定传遍大江南北。届时路人皆知叶家倾城十二少斩杀大正三王子,他朝归去父王面前根本无法解释,只得作罢。
符亭之根本也没打算让叶倾城去,太过危险是一重缘故,关键在于扈庄主手下能人异士更擅长暗杀之事,于是决定由扈家庄一众武师庄丁负责此次行动。
众人计议半天,总算将整个行动商议完毕,末时符亭之慎重的叮嘱扈庄主:“三千将士性命,战役胜败全系庄主一行。”慢慢将一直搁在手边上的木匣子揭开,抖着声音道:“亭之此举实在……实在……不得已,为保万无一失,同归于尽是最好的选择。”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