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昭则领水军到达安阳城外,用三王子长刀挑了头颅立到县城外:“三王子大军已全军覆没,尔等快快出来投降。”
城头军士瞧得清楚,长刀确实是三王子兵器,头颅确实是三王子无疑,顿时全军哗然,斗志尽丧。战鼓未响,前军大将已下令弃城而逃。彰昭怎会让他们跑掉,率领将士死死咬住后队,誓要全歼敌军。
大正前军被彰昭一路追击,狼狈逃窜至某地,仓皇混乱中前方官道冲出一名战将,手执银色长枪,鲜血遮脸瞧不清容貌:“符大人军令,势必全歼敌军。”
副将还未看清路数,银光暴长已被挑于马下,接着胸口一松,血箭狂射而出,脑袋一摆没了气息。
“敌将已死!”叶倾城银枪破空一刺:“杀——”
顿时杀声四起,水军将士衙役捕快气势如虹不畏生死冲进敌群,刀剑相交之声,凄厉呼痛叫喊混杂着战鼓雷雷响彻云霄。
受伤无法参战的扈庄主,由两名武师扶着,迎着瑟瑟秋风站在山势陡峭处,望着山下战场哑着声音喊出一句:“安息吧,三关无辜的大周百姓们,英勇的涂山水军替你们报仇雪恨了。”
静默一阵,他身边武师道:“这一仗大获全胜,伤亡也十分惨重。咱们扈家庄残余不过三十人,水军将士折损过半……”
扈庄主抹一把脸,瞧着掌上血水闷声道:“若非符大人妙计,二千水师一千散兵只怕全军覆没。”大家都清楚,三千只是个虚数。
一千散兵多半是各地县城守门的士卒,战力薄弱。符亭之只能安排修建工事掩埋炸弹推倒山石,加上涂山县城一役的伤亡,真正战场拼杀的也就二千五百不到。
“可惜朝廷无兵可援。”扈庄主叹息一声:“若是符大人手中有一支军,叶将军骁勇,彰将军忠诚,收复失地将蛮子赶出大周也有可能。”
“符大人年纪不大又长成那样,居然懂得战法韬略,又胸怀天下。”几人一边聊一边往山下行去,武师感叹一句:“若是将他与叶将军合而为一……”
“他二人心意相通。”扈庄主说到这嘴角勾了勾:“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说完想起什么“嘿嘿”笑出声来。
那武师歪头瞧扈庄主一眼,也嘿嘿笑道:“可惜是个男人……不过,若不是男人何来这般学问,哎。”
“想什么呢!”扈庄主呵斥一声:“少胡说八道,以后对符大人要更尊敬些,听见没。”
“这还消说,涂山县境内的将士恨不得把符大人供起来。”武师知道扈庄主不是真生气,打了胜仗终归还是开心的:“庄主你说,符大人怎么能长成那样。”
扈庄主伸去拳头打过去:“还敢胡说。”
“你打我做甚,我这是实话。”那武师嬉皮笑脸道:“大男人长成那样,身子弱得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若不是嗓门粗哑……”又摇头叹息:“若是声音好听些。”
“声音若是好听,你待如何?”扈庄主不客气的一脚揣过去,扭头去瞧另外一位默不吭声的武师:“怎么?还难受?”
一直沉默的武师姓朱名华,就是使飞镖的高手:“心里过不去,怎么也过不去。”当时有数名壮士争着穿那件背心,最后只能抓阄决定。
扈庄主不会安慰人,想了老久才挤出一句:“这事只能是你,那样的混战换了谁我也不放心。”
朱华“恩”了一声:“那日行动计划定下后,符大人单独与我交谈,问过想要什么封赏……”朱华松开搀扶扈庄主的手,退后两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庄主,属下不想要任何封赏,这功劳实在……”
“是你应得的。”扈庄主一把将朱华扶起来:“符大人跟我说过,大周需要英雄,一个活生生的英雄。”说着拉过先前那名武师:“这事换作他,这怂货根本干不来。”
那武师虽对“怂货”很不乐意,此时却计较不得:“华哥,若不是你,咱们都会死在那儿,三千水师亦会全军覆没。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朱华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无奈道:“是朱某矫情了。”
几人再不好多言,下到道旁见伤员都已收拾妥当,分别骑上缴获的战马:“回通县。”一路绝尘而去。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且说伯爵府大船上到达通县并不入城,只停在河岸边上,等候涂山水军信息。
这一日,符华大早起来煎好药端到符亭之船舱外,正巧碰见大秋出来倒洗漱的脏水:“又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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