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朗的伤在红莲的殷勤照顾下,很快就恢复如初了,聂卿燕便和白朗提议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一面急着回去找锦娘问清楚一些事,一面又担心花绒会露出破绽,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真的不想留在这里看红莲每天对白朗花痴一样的献殷勤。
她不讨厌红莲,但看到她在白朗面前晃来晃去,含羞带怯的那副样子
就心里不舒服,像有只小猫在乱抓一样。
白朗也是觉得打扰多日,实在不好意思,便同聂卿燕一起去与漓江水族的族长告辞,但红莲哪里会轻易放弃白朗,所以也去了族长处,请族长派她护送他们一程。
就这样三人一行回到了漓州城,一路上红莲和白朗并行在前,聂卿燕独自跟在后面,红莲美貌又身姿妖娆,走在大街上很是显眼,不免叫人时不时的回头多看几眼。
“白兄!燕燕!”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聂卿燕顺着声音望去,“是冬青,朗哥哥,是冬青。”边说边向冬青招手。
冬青更是加快脚步向他们跑来,“这些日子,你们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回永州了呢!”
聂卿燕刚想说话,就被白朗抢了先,“去附近猎妖去了。”
红莲看了看白朗,又看了看冬青那身道袍,马上明白了。
冬青也没拿自己当外人,“那怎么没叫上我啊,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事发突然,就没来得及叫你,下次一定叫上你一起。”白朗随后又编了一个被妖物偷袭,一路穷追不舍的故事,糊弄了一下初出茅庐的冬青。
四人决定找个酒肆,边喝边聊。
还是红莲粘着白朗走在前面,但这回跟在后面的不只是聂卿燕了,还有个冬青和她作伴。
冬青忍不住凑到聂卿燕耳边小声问道:“燕燕,这位大美人是谁啊?”
聂卿燕无奈的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红莲,本来也不讨厌她,怎么她往白朗身边那么一凑,就显得那么碍眼呢?尤其是她那个眼神,那个动作,也太妖精了!
对,她本来就是个妖精!
“她叫红莲,路上遇见的,看上你白兄了,就这么一直跟着了。”
冬青叹道:“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
聂卿燕用灵气逼人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因为你长的丑!”
“你……我……我哪里丑了?”冬青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追着越走越快的聂卿燕,一边道。
到了酒肆,红莲依旧是粘着白朗一侧坐着,帮他倒酒夹菜的很是殷勤,在看对面的冬青,羡慕的直反酸水,而聂卿燕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白朗最先开口道:“冬青,我们吃过饭后就要回永州了,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永州找我们。”
“北域的永州,那么远,我估计是去不成了,不如你们多留几日,你们是我出山后的第一个朋友,还真有点舍不得。”冬青道。
白朗轻笑了一下,“我们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江湖路远,自有重逢之日。”
冬青喃喃道:“话是这么说……”
还没等他说完,几个穿着玄净宗道袍的道士就冲了进来,把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个道士大喝道:“大胆妖物,还敢在漓州现身,今日我等必将你手刃于此,为被你杀害的同门报仇!”
白朗端起酒杯慢慢的饮了一小口,看都不看这群人,轻蔑的笑了一声,“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手刃我的?”
冬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你们说谁呢?谁是妖物?”
那个为首的道士哼了一声,看着冬青道:“你这蠢货,好歹也是修道之人,竟和妖物混在一起,真是丢人!”
随后又对身后的同门道:“给我连这个丢人的东西一起拿下!”
“这都什么事啊?”
他还懵着呢,其他三人都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白朗把手里的酒杯径直扔向为首的那个道士,那道士躲闪不及,被砸中了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白朗更是一脸嫌弃的再次轻蔑一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那道士受伤后,捂着头怒道:“给我上,杀了这妖物!”
身后的几个玄净宗道士一拥而上,红莲见他们冲了过来,迅速的将广袖一挥,如金粉一般的东西就朝着这群道士的方向弥漫了开来。
“啊——,这是什么?”
顿时一片惨叫,所有的道士身上沾到金粉的地方都开始又痒又疼,犹如火烧一般炽热难忍。
红莲娇媚的看着白朗道:“这点小事,哪里用的到白公子出手,交给我吧!”
白朗其实也不喜欢红莲这样矫揉造作的女子,轻咳了一下,“我们走吧!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冬青还没搞清谁是妖物,但是还是跟着聂卿燕一起出了酒肆,边走边拉着聂卿燕讪讪的问道:“燕燕,他们说的妖物莫非是这个大美人?”
聂卿燕没有回答,红莲倒是回头看着他们,眼神不善的盯着冬青道:“是啊,小道士,怎么样?捉我吗?”
说着手便伸了过来,聂卿燕知道她来者不善,上前一步挡在了冬青身前,“红莲,不要伤他。”
红莲觉得好笑,“他是捉妖师,我不伤他,难道等他来伤我们吗?”
聂卿燕坚决不让,“我是说,他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我们没有必要为难他。”
红莲这次笑出了声,“你是人族,自然可以和他好好相处,可我们是妖,就算我想放过他,可他呢?会放过我们吗?”
白朗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催促道:“都别说了,快走!”
红莲听到白朗的话,瞪了冬青一眼,又意味不明的对聂卿燕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白朗身边,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
冬青还是一路跟着,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走,聂卿燕转头对他说道:“冬青,你快走吧,跟着我们会有麻烦的。”
冬青想了一下,“我都卷进来了,就是和你们分开,玄净宗的人也是不会放过我的,还不如大家在一起有个照应,等出了岭南再说吧。”
“他们是妖,你不怕吗?”聂卿燕问道。
冬青看了下白朗和红莲,咽了一下口水,讪讪道:“你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聂卿燕看着白朗,等着他做决定。
白朗虽不情愿,但面对聂卿燕恳求的眼神,还是默许的点了下头。
还没走几步,大批的玄净宗道士就从四面八方再次围了过来,这次人数众多,不少于在玄净宗山门前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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