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虚弱无力的与父亲和锦娘叙述着在岭南被追杀的事,说没几句就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说的很是费力。
白衡广袖一甩,“岂有此理,这邪门歪道的败类,一定与当年杀害你母亲之人有关。如今又伤了我儿,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锦娘关切道:“他带走燕燕究竟是要做什么?”
白朗摇摇头。
白衡听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疑惑道:“燕燕是何人,锦娘,你为何如此紧张?”
锦娘欲言又止,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这要她怎么说呢?
说她是随口一问?还是说实话?明显都不行。
最后还是白朗用虚弱的声音解释道:“是孩儿的好友,这次也是她舍命相救,孩儿才能回来。”
白衡点点头,看看锦娘又看看白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但在他看来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搞清楚了妖丹丢失的原因,还有解决禁术重现之事才是最要紧的,毕竟这涉及到妖族的安危。
白衡表情凝重,问道:“朗儿,那玄净宗可与当年你你娘被杀有关吗?”
白朗心下一沉,带着愧疚道:“孩儿无能,未经查实!但必定有关,到时孩儿一定活捉那洛仙君问个清楚!”
白衡看着重伤的儿子,又想到自己的发妻,心如刀绞。
白衡广袖一甩,“岂有此理,这邪门歪道的败类,一定与当年杀害你母亲之人有关。如今又伤了我儿,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父亲,”白朗继续说道,“还请父亲帮孩儿把她救出来。”
白衡嗯了一声,“朗儿放心,待将此事告知其他各族,有了对策之后,一定会去那玄净宗讨回公道的,到时也一定把她救出来。”
白衡顿了一下,又问道:“朗儿,不知她是哪一族的,她族中可知此事?”
白朗和锦娘对视了一下,谁都没有说话,白朗不敢骗他,锦娘也不敢,但要怎么说呢?
最后白朗把心一横,“是人族!”
“什么?人族!”
“她虽是人族,但也是孩儿好友!”
“胡闹!”白衡声音越来越高,“你既然和一个人族做朋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锦娘扶着气喘吁吁的白朗,劝道:“族长息怒,不管她是不是人族,总归是救了朗儿,朗儿称她为好友也是无可厚非的。”
白衡哼了一声,“既是人族,又怎知他们不是一伙的?还需我们去救什么?”
白朗急道:“她生于我们北域的永州,十年前我就认识她,也是孩儿带她去的岭南,绝不会和那玄净宗扯上半点关系,还请父亲答应救她!”
“十年?还一起去了岭南?你们……你们到底……?”白衡怒气不减,有些语塞。
人妖殊途,白朗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白衡真的怕他会一时糊涂,像那些不计后果的蠢货一样,喜欢上一个人族,最后以悲剧收场。
白朗坚决的回答道:“她是孩儿挚友,只此而已,真的没有骗父亲,还请父亲救她!”
锦娘跪在地上道:“那孩子我见过,她心思单纯,绝不是恶人,请族长答应朗儿吧!”
“你……你们……,罢了,反正那玄净宗是早晚要收拾的,到时就看她自己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吧。”说完拂袖而去。
白朗忙要下床扶锦娘,锦娘按住了他,自己起身又坐到了白朗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儿,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药过来。”
白朗忙叫住了锦娘,“姑姑,是我没保护好她。”
“这不怪你。”锦娘强压泪水,苦笑道。
“姑姑,燕燕她真的只是你的徒儿吗?还请姑姑据实相告!”
锦娘心头一紧,“朗儿,你怎么这么问?”
白朗道:“我看到燕燕体内有股异常的灵力,那灵力很奇怪。我……”他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白朗当时也是看到了聂卿燕使出的那道灵力,那不是人族灵源里可以发出来的,那股灵力妖异异常,像妖族的又不完全是。
他想起之前在典籍中曾看到过关于半妖的记载,再加上锦娘对聂卿燕的态度,他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聂卿燕是半妖,是锦娘和人族的孩子。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但他记得,有段时间锦娘很久都不在族中,而且和聂卿燕的年纪很吻合,所以他的想法并不是绝无可能……
他想听锦娘亲自说,十年前他发现锦娘常去聂府,就悄悄跟了上去,锦娘疼他,发现他跟来也没有责怪他,还带他一起去见了聂卿燕。
他当时没有想太多,只当锦娘真的是喜欢聂卿燕而已,收个小孩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后来他发现锦娘对聂卿燕的态度不只是师徒那边简单,她对聂卿燕的关心远胜过所有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她们关系匪浅。
“姑姑,她可是半妖?”白朗越问越明白,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锦娘知道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他了,闭目叹了口气,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姑姑,……”白朗还想继续往下问,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锦娘打断了。
“朗儿,等救出燕燕,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现在你要好好养伤,此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好吗?”锦娘有些恳求的语气说道。
她这样说,白朗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的道理,但他心里明白,答案估计就是他想的那样。
接下来的几日,狼族给各妖族都发出了信件,说明了玄净宗之事,邀请各妖族同仇敌忾,也有几个妖族的回信中,也提到了还有其他修仙门派也在收购妖丹。
可见修炼禁术的不止是玄净宗一家,但是这禁术早就失传,现在重现于世不说,还有这么多人会,对妖族来说无疑是大祸临头。
而且这样一来,找到杀害白朗母亲的凶手就难上加难了。
本以为可以顺着玄净宗这条线追查下去,可现在事情越来越繁琐了。
白朗养伤期间都是锦娘细心照顾,他也逐渐开始恢复了灵力。
这段时间他常常想起聂卿燕,离别时聂卿燕坚决的眼神每每都让他心痛不已。
担心,焦虑,悔恨,各种情绪轮番涌上心头。
聂卿燕这几天在玄净宗除了行动受限外,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洛仙君这几天也只是让她练习一些古怪的心法,对她来说这并不难,但是洛仙君从来不告诉她这些心法都是干什么用的。
其实洛仙君一直以来对聂卿燕的问题都是当做没有听见。
在他看来,聂卿燕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助他修行的工具。
他自然没有必要给一个工具答疑解惑。
这一日,洛仙君把聂卿燕带到了那间存放妖丹的密室,聂卿燕看到了那些各种各样的妖丹,不禁心中一颤,这太触目惊心了!
他带我到这做什么?
她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洛仙君这次一反常态,开始给她介绍起了各种妖丹,还一直笑呵呵的,很是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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