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许子言还没来得及揉被撞疼的鼻子立马弯腰给对方道歉。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已经诚恳的先行道歉,对方应该也不会为难他。
见对面没有反应,许子言悄咪 咪的抬起一只眼打量着对面的人,惊了。
“陆总,你怎么会在这里?”许子言一时激动,晕乎乎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叫错了称呼。
陆寒尘盯着许子言通红的小脸,未干的水珠顺着脸颊划过脖子被纯棉的衣料吸收不见踪迹,在脖子上留下令人遐想的痕迹,圆圆的眼睛覆上一层水雾,眼角因为冷水的刺激泛起一抹红,像是被欺负惨了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
陆寒尘的喉结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你喝酒了。”陆寒尘肯定的说道。
许子言点头,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不碍事。”
你是不知道你这副模样出去被人看到有多危险,虽然他不会让别人看到许子言这副引人的模样。
陆寒尘叹了口气,“我现在送你回家。”
许子言摇摇头,拒绝了陆寒尘。“现在不行,我要先和导演说一声,不能不告而别。”
陆寒尘伸手环过许子言的腰,将人拉进怀里。
许子言靠在陆寒尘温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冷香,他不自在的挣扎一番,没任何作用。
“我陪你去。”
这可不行啊,要是陆寒尘大摇大摆出现在饭局上,自己指不定回被别人编排成什么样,他还想安安稳稳在娱乐团混一段时间呢。
许子言抬头看着陆寒尘冷淡的样子,宛如站在寒山高巅遗世独立的谪仙,高冷而不可攀。
他真的好好看,许子言每日感叹。
但是再好看也不能就这样出现在外人面前!
许子言想推开陆寒尘,却不料牵扯到隐隐作痛的胃,一时间没有防备下意识痛呼了一声。
陆寒尘瞬间制住许子言乱动的手,将人锁在怀里,眉头微蹙,“胃疼?”
许子言被锁住手,没有办法揉揉肚子缓解疼痛,痛感和醉酒交织在一起,他突然感到有些委屈,只能小幅度的没气力的点头。
陆寒尘突然松开手,绕过许子言的腿弯将人公主抱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导演那边我会通知罗闻言,你现在跟我回去。”
许子言被陆寒尘这一招打的猝不及防,耳根悄然染上一抹红意。
虽然他们所在的这一层是贵宾包厢,但是走廊上还是有不少走动的人。再加上他们两人相貌气质实在惹人眼球,引得过往的人频频回头。
许子言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公主抱过,脸皮本来就薄,加上他的艺人身份和陆寒尘的总裁身份,许子言不想被人认出来,加上害羞把脸埋进了陆寒尘的怀里。像只未断奶的小奶猫乞求庇护似的,许子言恨不得将整个身体一同埋进去。
所以他没看见,在他将脸埋进怀里的瞬间陆寒尘嘴角扬起的弧度。
许子言两耳不稳窗外事,一心只想伪装自己默默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祈祷参加庆功宴的人不要从包厢里出来看见他,因此错过了陆寒尘抱着他经过包厢时和站在门外的沈穆泽对视时令人寻味的复杂眼神。
沈穆泽静默看着陆寒尘抱着许子言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身影,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派助理买来的胃药随手扔进墙边的垃圾桶。
既然有人来接他,他自然是用不上这些药了。
沈穆泽和许子言从小一起长大,小少爷身体有多娇贵他是知道的。多吃几串外面的烧烤都要闹肚子的程度更何况空腹喝了三杯高度数白酒,胃不发出抗议才怪。
看着许子言小脸苍白捂着肚子去卫生间沈穆泽就知道他胃痛了,连忙吩咐在车里等着的助理跑去药店买来胃药亲自在包厢外等着他,没成想等来的却是陆寒尘抱着人出来的场景。
也是他一时冲动,竟然做出亲自给许子言送胃药这种以前从来都不会设想的事情。
沈穆泽转进包厢里,白衍玉柔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没有多余的话语。
沈穆泽看着白衍玉想,这种才是他喜欢的类型。温柔善良又安静善解人意,而不是整日吵闹的性子娇纵小少爷。
可为什么会觉得内心不舒服呢?
陆寒尘抱着许子言走得很平稳,或许是酒精上头,胃里的刺痛感渐渐舒缓。许子言慢慢的在有节奏的步伐中困意翻涌合上了眼,就连陆寒尘什么时候把他送到家的都不知道。
准确来说不是他的家,而是陆寒尘的家。
不过许子言已经陷入沉睡,自然也不知道这些。
陆寒尘的家和他给人的感觉很像,简单的黑白灰配色,家具种类少而不缺,除了必要的家居用品其余的装饰物一样都没用。
虽然第一眼看起来高端大气,却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陆寒尘径直走进卧室,动作轻柔的将许子言放下。许子言感觉到身下柔软舒适的触感,嘶溜一下从陆寒尘手中滚到柔软的大床中心占山为王。
陆寒尘轻笑一声,任劳任怨的替许子言脱掉鞋袜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从卧室里配套的洗漱间里用热水打湿毛巾,动作轻缓替人擦拭脸和手。许子言眼皮轻轻颤抖,皱了皱鼻子,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一脸柔情的陆寒尘还以为身在梦中,嘟囔着说道:“陆寒尘,不要伤心,我们都好好的,别干傻事。”
陆寒尘动作一滞,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子言,眼中绽放着喜悦的光芒。过了一会儿陆寒尘轻声说道:“我们都好好的,我就不会干傻事。”
许子言没有听完全,只听到‘不会干傻事’,安心点了点头,“那就好。”随后眼睛一闭找周公下棋去了。
将毛巾洗干净挂好后陆寒尘从洗漱间出来许子言已经将一旁的被子拉来盖在身上,只留下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
陆寒尘替人关掉刺眼的灯光,只留下床头一盏柔和不伤眼的微光台灯在黑暗中守护许子言。
自从许子言遭受一系列报复打压后就开始畏惧黑暗,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要留一台小夜灯才能安心入睡。这是陆寒尘在许子言出事后调查到的资料,即使现在许子言还没有遭受过那些悲惨的经历,但陆寒尘还是养成了每晚留一盏小夜灯的习惯。
上一次是我弄丢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我会让伤害过你的人全部还回来!
陆寒尘蹲在床边,手指轻轻抚上许子言安静的脸庞,眼中是说不清的缱绻柔情。直到午夜十二点市中心的灯塔发出沉闷的钟响,陆寒尘才发觉自己已经看着许子言的睡颜整整两个小时。
他轻柔的在许子言额头落下一个吻,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身下之人是最珍贵脆弱的宝藏,又像是郑重的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晚安我的宝贝,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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