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丰盛,就是一大碗白粥,和一些简单的糕点。
沈炎抚摸着自己突然变长的头发,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堂堂的国舅爷吗?怎么就吃这个?怎么和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啊?”
倚翠噗嗤笑道:
“七爷看样子真是失忆了,你连省试都没有通过,又何谈殿试呢?”
沈炎突然觉得,有些话还真的和她说不清楚。用汤匙搅拌着碗里的白粥,叹息道:
“薄粥稀稀水面浮,鼻翼吹动浪秋波。
看来好似西湖景,只少渔翁下钓钩。”
倚翠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她可不记得,自己的这位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才了。
“家里有鸡蛋吗?”
“七爷想吃鸡蛋吗,我现在就去让人,给你煮一些过来。”
沈炎连忙摆了摆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给我准备一百鸡蛋,三斤盐,五斤灰,还有一些稻壳,咱们可以做一些皮蛋,以后早餐咱们就吃皮蛋瘦肉粥,不比白粥好吃多了吗?”
倚翠疑惑的看着沈炎:
“七爷,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记得这些?”
沈炎忙道:
“就是因为失忆了,忘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脑子才可以空出来,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
“对了,我不是还没有大名吗?从今天起,我就姓沈名炎,字火火,你觉得怎么样?”
“七爷是想要举办成人礼吗?我这就去通报管家,让他做些准备。”
倚翠的话把沈炎吓了一跳,现在他对周围的一切还不熟悉,一下子接触太多的人,肯定会把自己搞的手足无措的。闻言急忙道:
“不急,不急!我只是告诉你这些,让你心里有个数而已。”
很快,沈七失忆的消息,就在府中传遍了。但是并没有传到外面。
客厅内,一名老者衣着朴素但不失体面,满脸沧桑却透出睿智,目光慈祥却依旧犀利。他叫沈勇,曾经是老太师沈易直年轻时的书童,现在,成为了沈府的管家。
他的对面,这是位慈祥的郎中,头发梳得分认真,没有丝凌乱。可那根根银丝般的发还是在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双深褐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的沧桑。
屋内除了他们两个,还有着一名留着三羊胡子的老者,此人有些尖嘴猴腮,目光中透着一股狡黠,他就是顾佳俊,是沈炎的老师。
“马郎中,国舅爷,到底是什么病?”
沈勇开口问道。
那马郎中轻捋着胡须,微眯着眼睛道:
“我翻遍了很多的古籍,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国舅爷是得了失魂症。”
顾佳俊紧张的道:
“可有什么治愈的办法?”
“扎针拔罐,病好一半,古人曾说,扎一针,胜服十副药。”
那马郎中叫马西岗,闻言摇头晃脑的道。
“那您倒快给他扎一下啊?”
沈勇在一旁催促道。
“针灸方法千千万,我却未曾学一样!不过古人还说过,宁服十副药,不动一分针,我还是给国舅爷开一些药吧!”
就在他们几人研究沈炎的病情之时,沈炎和倚翠,则正开始制作变蛋。倚翠还找了一个叫茯苓的小丫鬟来帮忙。茯苓十四五岁左右,脸上看上去还比较稚嫩,但是为人却十分的乖巧。
按沈炎的吩咐,倚翠将食盐放入锅内直接炒,有爆炸声的时候就可以停止翻炒,继续向锅中加入清水、红茶煮沸腾,关火冷却。
将煮开的盐水降温片刻,倒入盛有腌制灰的混合盆中,搅拌成黏糊的泥巴状。
然后三人将干净的鸡蛋开始裹上泥沙,在鸡蛋上涂抹上腌制泥后,再裹一层稻壳,放入一个小缸内。
“七爷,鸡蛋这么搞,还能吃吗?”
茯苓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沈炎呵呵一笑:
“当然需要等一段时间的。对了,我们可以完全多做一些,等吃不完的时候,拿出去贩卖。”
说话间,沈炎突然感觉到有些内急,向倚翠问道:
“我有点内急,有纸吗?”
顾佳俊这时正走了过来,点头赞许道:
“孺子可教也,如厕还不忘写字!”
他看似在和沈炎说话,目光却在倚翠和茯苓两女身上打转,就差点把哈喇子给流出来了。看的沈炎是一脸的不喜。
“这是个什么玩意?”
倚翠忙道:
“顾先生可是七爷的老师,难道七爷也不记得了吗?”
顾佳俊嘴角一抖,马上出言讥讽道:
“听说国舅爷不小心掉进了茅坑,这次可要小心一些哦?”
沈炎没机会搭理他太多,接过倚翠递过来的纸,就跑去了厕所。
那是一种黄麻纸,摸起来就十分的粗糙。让沈炎是眉头紧皱。
进入厕所之后,发现里面的一个个小竹片,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现在是在唐朝,哪里会有什么卫生纸?
他拿起一个小竹片,摇头叹息道:
”还是现代社会好啊!”
这是一个简易的厕所,茅坑的前面,还有着一株小树。小树的树干被抚摸的很是光滑,应该是有人入厕的时候,习惯性的抓住这株小树,来避免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进茅坑。
沈炎脑子一转,便想到了这里接近书房,所以这个厕所除了自己之外,最常来的,应该就是那个顾佳俊了。
他嘴角微挑,有了主意:
“好你个顾佳俊,敢嘲笑小爷我掉进茅坑,看来,很有必要,让你到茅坑里也洗下澡了。”
想到就做,他从厕所里出来之后,到房间找出了一把剪刀,又重新返回了厕所,用剪刀把那株小树的根部削了一下,勉强维持住小树不会自己折断,才住了手。
等沈炎回到倚翠和茯苓身边的时候,顾佳俊还没有离开,而是涎着脸,在和倚翠和茯苓两人聊天。
“老朽不才,擅长摸骨算卦,茯苓啊?要不要老朽,来给你算上一卦?”
顾佳俊说着,双手就要向茯苓的身上摸去。
“咳咳!”
沈炎干咳两声,走了过来,面带微笑道:
“我观顾先生印堂发黑,眼神晦涩,这可是倒霉之兆啊!我掐指一算,算出顾先生今天下午,肯定会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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