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节目组验收任务并开始计分。
夏晚和沈屿殊成功以9分拔得头筹,刚好比第二名的苏以芙和纪广岩多了一分。
午餐定在了一家非常地道的海岛餐厅,嘉宾们辛苦了一上午,终于能坐下来体验当地的特色美食。
饭后歇息,夏晚找到空闲时间,她敲起了系统。
夏晚:为什么我的第一个怒气值来得这么奇怪?
她想了足足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想明白沈屿殊到底在生什么气。
那个时候她没有故意惹他,更没有亲密接触。
难道是沈屿殊这个人的反射弧非常长,以至于现在才开始生以前本来该生过的气?
那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不应该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怒气值。
瞧着夏晚思绪越来越跑偏,系统陷入了沉默。
它很清楚为什么。
为了当一个称职的妈统,它特地学习了所有出名的心理学课程,把恋爱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等等之类的分支都吃透了。
再结合现场情况,系统发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秘密。
反派男主很可能偷偷盯上了它家女鹅,想把它女鹅团吧团吧骗回家养。
虽然他现在自己可能都还没察觉,但总有一天会突然意识到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系统:【宿主,经过精密的计算,我推测出了可能性为9999的原因。】
系统:【那就是,刚刚阴阳你的那个人,表现得太茶,烦到他了,而恰好你是让她阴阳的引子,所以算到了你身上。】
夏晚若有所思。
很有道理啊,所以其实沈屿殊讨厌的其实是茶味四溢的人。
这样一来,什么都能解释通了。
虽然她不茶,但她见惯了各种茶艺大师,再凭借她的演技,绝对能够传承新一代茶学,连苏以芙都得向她拱手喊大师。
见夏晚思绪被彻底带跑,系统放下了心。
如果反派男主发现它家女鹅的“缺点”,应该就会打消他危险的想法了吧。
【经过周密运算,宿主这个方法成功的可能性为999,宿主加油!】
在系统虚假数据的无脑夸夸下,夏晚对接下来要施展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下午的任务不难,各组搭档要学习编织当地特有的藤制工艺品,而后自行创作。
创作出来的作品要和对方交换,成为搭档的“定情信物”。
夏晚信心满满地跟着大姨学编织手法,哪想到因为藤条有个地方没有处理干净,划破了手指。
她食指竖起,凑到了沈屿殊眼前,侧边裂开了一道小口子,渗出细小的血珠。
“我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我会坚强的,我不哭。”夏晚眼眶里蓄了浅浅的水光,声调坚定,但隐隐透出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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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沈屿殊说完,面无表情地找节目组要了医药箱,动作娴熟地找到了酒精棉球。
在夏晚瞪大抗拒的眼神中,他无情地将酒精棉球往夏晚的伤口怼。
痛意从细小的伤口中钻进了她的神经。
根本没有想到过沈屿殊没这么干,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怕疼的夏晚差点失去表情控制,忘记了合格茶艺大师的修养。
【啊!沈老师真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对晚晚真的很关心!!】
【而且你们没发现吗,上节目这么久了,晚晚只对沈老师作。她对大姨和工作人员真的超级礼貌的,但独独会对沈老师顺杆子往上爬】
【谢谢,更好磕了。】
沈屿殊撕开创口贴,将创面完全覆盖住,齐整地贴好。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幸好早发现,晚点就没伤口处理了。”
夏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娇滴滴地说:“哥哥,你温柔地这样对我,你喜欢的人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将医药箱合上,掀起眼皮看了夏晚一眼,眼里难得出现一种像是在看智障的情绪。
“你伤的应该不是脑袋。”他重新拿起藤条,指腹抵住侧边,继续编织。
夏晚被噎住了。
反派男主不亏是反派,这嘴巴毒得要命。
他学习编藤条的速度比谁都要快,现在已经彻底掌握,开始自己做了。
而夏晚还在和大姨学手法。
手上贴了个创口贴,她的进度被大大拉慢,非常不方便。
夏晚放下藤条,想撕下创口贴,被沈屿殊眼神凉凉地瞥了一眼。
也许是怕反派男主又往她手上怼酒精棉球,夏晚最终还是放弃撕下创口贴,缓慢而艰难地和藤条做斗争。
笨拙得像只在冰雪上学走路的肥美小企鹅,摇摇晃晃的。
不知不觉,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企鹅出现在沈屿殊手下,肚皮圆圆,憨态可掬。
大姨教夏晚教到头秃,一转眼见他编了这么个作品,震惊地夸沈屿殊是学藤编的天才,问他要不要考虑转行。
沈屿殊和大姨道了声谢,给小企鹅收尾,将它稳稳地放到桌上。
大姨沉浸在震撼中,溜去找自己的姐妹分享奇人奇事,完全把要继续教夏晚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夏晚沉思,往下编了几步,没编几步就卡死。
按常理而言,夏晚这时候肯定会主动放弃,她才懒得去钻研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偏偏有个沈屿殊在旁边看着,他还编好了只小企鹅,被大姨夸得天花乱坠。
夏晚生出了莫名的胜负欲,一点都不想认输。
“后退一步,然后往这边穿。”沈屿殊凑近,指尖轻点藤编上的某个位置。
夏晚瞪了他一眼,但手下还是听话地后退了一步,往他刚指的地方穿了过去。
“下一步走这,然后……”他声音疏懒地讲解,将每一步的用意都给她讲得很清楚。
夏晚渐入佳境,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可以完全脱离沈屿殊指导,靠自己顺利地编下去。
终于,夏晚作品完成,跑去吹水的大姨也回来了。
“哎呦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这一激动就忘记继续教你了,不过幸好已经教得差不多了,怎么样,编出来了没?”
“大姨没事,我编出来了。”
夏晚自信地把自己的作品放到了大姨面前,方便大姨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欣赏它的完美。
大姨面上的笑容凝固了非常短暂的一瞬,她问:“小姑娘,你这编的是啥子,怪特别的。”
沈屿殊替夏晚开了口,“鱼。”
被这么一说,夏晚更加舒坦了,她确实就是编的鱼。
沈屿殊能看出来,那她编得绝对非常像。
“既然猜对了,那就送给你吧。”她眉眼弯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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