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隽风停下了敲击的手指,慢慢摩挲酒杯边沿处。
现在他们都刚刚大三开学不久,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要毕业了。
按照纪挣的个性,大学毕业之后只怕更难和他接近。
不如趁着现在两个人都在学校里,抓紧机会,试一把。
林隽风决定好之后,像是脱力般,舒了一口气,依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明天就去找纪挣。
最后,林隽风在心里这样说到。
纪挣和齐明溪在离上课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进了教室,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两个人都是翻译专业,一个暑假过去,再坐到教室里,纪挣还觉得有些新鲜。
只是刚坐下没一会,前排就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怎么这么晦气,纪挣做到我们后面了。”说话的人是纪挣班级里的同学,一个皮肤有些黑的男同学,他向自己邻座的同学说话,但是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有些人听到之后也带着或者鄙夷或者有些惋惜,无奈的眼神看纪挣一眼。
纪挣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和话,反正听的也不少了。
多一句少一句也没什么。
纪挣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专注地翻来自己上课将要用到的课本,认真看起来。
齐明溪却生气了,他皱着眉头,拍了前排那个男生:“你,你说什么呢?”
男生完全没有被抓包之后的心虚,慌张,反而理直气壮的样子反驳齐明溪:“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谁谁心里清楚。”
说完还意有所指,看了一直低着头的纪挣一眼。
齐明溪本就不会和人吵架讲理,急得脸都红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纪挣一把抓住。
男生已经回过头去了,齐明溪只见纪挣抬起头来冲着自己摇摇头。
齐明溪原本气急的气焰顿时偃息旗鼓,还是不服气“哼”了一声。
学着纪挣气呼呼翻开了书。
纪挣不在乎这样的敌对,一开始心里也会生气、不解、委屈,但是后来发现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也就慢慢逼着自己屏蔽了这些声音了。
h大的学生没有人不知道贺墨,这样的声音都是自从贺墨和纪挣那一架之后才出现的。
表面上看,他们这样,无非是在心里偏向贺墨,认为是纪挣把贺墨推下了楼梯。
加上纪挣本来都有了要被开除的处分,最后却突然撤销了,难免会有闲话。
大都认为贺墨收到了不公正的处理,但事实上是贺墨强人所难在先。
纪挣解释不了,更没法解释。
大一一年,纪挣顾着为自己的生活奔波,跑了无数个兼职的地方,根本没空和班里的同学交往。大二的时候,这些声音就已经出现了。
到现在,也只有齐明溪这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同学。
在群体里,默默无闻,不参加集体活动,独来独往,不爱社交,又习惯于自己埋头做事的人,本就容易被针对。
贺墨也只是一个导火线罢了,这些,纪挣都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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