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根本不可能。”
娜塔莎接着说，
“没有东西能一直藏在云层当中，连雷达都检测不到。
就像….“
“就像一座浮空城。”
阿尔伯特也吞下最后一口面，擦着嘴，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控制大脑和磁力的变种人都在世界各地活跃，一个空中基地算什么。”
1984年的娜塔莎还没有经历过几十年后的牛鬼蛇神混战，对超凡事物的接受能力显然没有那么强。
此时她的认知上限仅停留在凶险的美苏间谍战中。
看着阿尔伯特一脸平静和淡然，她想再说些什么，
但想起几天前那只小钢笔展现的纳米技术，娜塔莎最终只张了张嘴没出声。
“先忘了红房子吧，娜塔莎。
我不觉得你能再把它炸一遍。”
阿尔伯特摇摇头。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原因。”
“呵呵，仅仅是为了感谢包扎？”
娜塔莎轻蔑一笑，
“所以，你以为我跟红房子有仇？“
阿尔伯特看向她，娜塔莎的视线毫不避让。
“东方有句成语叫借刀杀人。“
“如果借的是你这把刀那未免有些钝。”
“……”
“叮当。”
门铃响起，小雪告诉他是托尼斯塔克。
“恐怕你得走了。
走之前帮我把碗摞一起，放到旁边篮子里。晚上会有侍应生来收。”
阿尔伯特向娜塔莎摊摊手，起身开门。
“所以我们尊敬的艾文先生终于有女朋友了？”
穿着显眼花衬衫的托尼进门第一眼就注意到娜塔莎，调侃道。
经过几天相处，他对阿尔伯特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这件事表达了无数次不可思议，
是以几乎天天邀请他去自家的夜店。
“不是，但我劝你不要招惹她。”
阿尔伯特没有刻意降低音量。
“嘿，没有我托尼斯塔克搞不定的女人。”
说着托尼吹着口哨走向娜塔莎，
“咻咻，这位美丽的女士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叫托尼斯塔…”
“你就是托尼斯塔克？”
娜塔莎转过头，刚才还阴沉不定的脸上堆满微笑，看上去有些惊讶。
她主动起身迎过去，伸出手。
“正是在下。”
正当托尼拉住手，行法式吻手礼时，
娜塔莎突然猛的发力一拉，
右腿自然伸向托尼前方。
作为天天嗨到半夜的花花公子，
托尼当然反应不过来，
扑通一声被绊的跪倒在地。
“下次问女士名字的时候，记得不要吹口哨。”
娜塔莎俯在托尼耳边说道，然后嫌弃的松开他的手，甩了甩一头红发，走向门外。
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住，回头瞥了一眼还没起身的托尼，
“跟你父亲以前一个样。”
拉起跪在地上的托尼，阿尔伯特无奈的摇头，
“我提醒过你。”
“嘶…...”
托尼揉着膝盖，
“这也太狠了，她是柔道运动员？”
阿尔伯特想了想，看着一瘸一拐的托尼，认真的说：
“遭遇战的话拳王阿里应该打不过她。”
“……”
阿尔伯特带着托尼来到二楼，指着还在沸腾的埃德曼金属，
“我弄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做一个原子光谱分析，八点之前交给我。”
托尼苦着脸点点头。
相比较前沿理论学习和机械制造，托尼对于基础实验物理并没有多少兴趣。
他认为基础实验在未来都可以被计算机替代，无需浪费时间。
阿尔伯特不得不承认托尼非常正确，哪怕是现在，实验室几乎所有的计算工作都已经由小雪负责。
但既然托尼是自己名义上的助理，不压榨白不压榨。小雪的算力又不是无限的。
不到七点，日头西沉的时候，
托尼就拿着厚厚一叠a4纸跑下楼，
推开厨房门，打断了正给鲈鱼改刀的阿尔伯特。
“这种金属简直就是上帝给予这个世界的礼物！”
激动之下，托尼的唾沫星子直往他脸上喷。
“极度稳定的分子结构，超高的密度，和远甚于钛合金的硬度！
这将会是所有穿甲弹和飞机外壳的梦中情金，
苏维埃的噩梦！
不，这将改变整个现代战争，因为没有任何其他材料能穿透这种金属！”
“托尼。”
等托尼说完，稍稍冷静之后，阿尔伯特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们有过约定。”
托尼来的第一天，阿尔伯特就说了三条规矩。
第一条是不能外泄在这里学到的东西，
第二条还是不能外泄，
第三条依然是。
期限是二十年。
当时托尼不解，但看着阿尔伯特坚定的目光还是答应了。
并不是阿尔伯特私藏，而是担心这些哪怕在漫威世界都有些科幻的技术会对未来产生无法预测的影响。
假如托尼掌握了纳米技术，他还会不会去沙漠展示武器，从而被奥巴雇佣的十戒军团袭击成为钢铁侠？
假如托尼掌握了量子态转换技术，或许洛基的入侵不需要复仇者联盟就可以解决。
假如......
太多的可能性让阿尔伯特不得不在自己计划成功之前谨慎行事。
毕竟从宏观角度来说，自己所处的整个时间段都在康的统治之下，
再进一步，作为宇宙的中心，每一位重要的地球英雄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至于二十年之后会对宇宙产生什么影响，至于时间管理局会不会顺着时间分叉找到自己，那不是阿尔伯特需要考虑的问题。
况且托尼在这里学习了这么多天他也没有看见任何时间管理机构的影子。
“我…….
但这可是整个材料界和军工企业的未来，艾文先生。”
提到约定，托尼炙热的眼神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但还不肯放弃。
“托尼，我们有过约定。”
阿尔伯特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给你展示这些先进但不能应用的技术。”
说完，阿尔伯特没有再看他，转身把葱段和姜片塞进鱼肚，鱼放进蒸锅，火开到最大。
几分钟后，
当阿尔伯特把滚油泼在铺满葱姜的鱼身上时托尼已经离开了。
原子光谱分析报告放在落地窗前的玻璃茶几上。
“先生，从托尼离开时的情绪分析，有超过百分之50的可能性不遵守约定。”
“那就只能等着时间管理局的探员上门了。”
阿尔伯特耸耸肩，
“先生，数据库中没有名叫时间管理局的机构。”
“呵，看来你还不够智能。”
阿尔伯特相信托尼。哪怕在团队中他一向是骄傲、自负等负面词汇的象征。
但是他是托尼斯塔克，他的自傲不允许自己偷用别人的技术，更别说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
咣当！
阿尔伯特把装鱼的盘子放到餐桌上，没好气的冲沙发上缩成一团的橘猫喊道，
“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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