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祝余转移了话题,语气坚定,“你是给我送信的那个人。”
云鹤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索性也不再遮掩,点点头,“不错,正是在下。”
祝余挑眉,似乎问他为什么要选择她这么个小人物。
“在下修习了些道法卦象之术,对占卜天命有所参透,算到上饶大陆会有一次浩劫。”
云鹤面不改色地掐了掐手指。
“而在困厄之中,姑娘是唯一的活源。”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也就是说她是救世主的意思呗,世界没了她就不能转了呗。
可真会给她戴高帽。
祝余心中吐槽一番,呼叫小叭叭,系统却没有理她。
难道小叭叭也不要她了?
她又联系了一下系统,发现系统完全不在服务区内。
祝余然后硬着头皮上了,“你的意思是?”
“用爱感化谢劫,不让他开启天杀阵。”云鹤看着祝余说道。
祝余:“然后会不会太麻烦了?不如我直接杀了他吧。”
“啊?”云鹤愣住,他们不是彼此相爱吗?
他看着祝余,不敢置信,内心隐约又透着几分期待。
祝余笑的一脸坦然,“开个玩笑。”
云鹤:“……”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愣着干嘛,咱走吧。”祝余催促。
云鹤怔了一瞬,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条件还没开呢,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化作一个字。
“好。”
云鹤带着祝余一路狂奔,不足半日便追上了谢劫的队伍。
在距离他们几百里的地方云鹤突然停了下来,与祝余告别,
云鹤:“祝姑娘,在下送到这儿了。”
“你的条件呢?”祝余不禁疑惑。
一路上云鹤对她关照有加,也不像是个坏人。
“姑娘不必管在下的条件,姑娘只需要按照在下说的做就行了。”云鹤说完,不给祝余拒绝的机会,便直接消失不见。
祝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远远的看了一眼,驾马朝谢劫那边去了。
营帐中。
谢劫正坐在中央,对着案桌上的一幅画出神。
画上画着一个女子,她一袭淡青长袍,衣裙飘飞,宛若九天玄女临尘。
女子美的如梦似幻,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仿佛只是一团虚无缥缈的烟雾,触碰不得。
谢劫的目光盯着那幅画,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立即飞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抱住她,狠狠吻她,告诉她,自己多想她。
可越想,他心中就越痛。
这种痛苦的折磨让谢劫快要疯了,无药可解。
谢劫往帐篷外面看了一眼,天快黑了。
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应该已经发现他不在了吧。
她会生气吗?
他脑中划过许多画面,有她对自己微笑,有她在自己面前哭泣……可夫子会因他离去而气恼吗?
他像着了魔一样的疯狂想象这种画面,可怎么也想不到。
这时门帘掀起,一位白胡子老道缓步走进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碗药,药碗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主君,放松一些。”道士放下手中药碗,笑眯眯的看着谢劫。
“道长,要不孤去把她接来一起去吧?”谢劫“噌”一下站起身,就要冲出去。
“可主君是要去杀人。”老道眸光一敛,提醒道:“主君想让她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模样吗?”
闻言,谢劫的心猛地一沉,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一般,喘息不过气来。
道长看着谢劫,语重心长道:“主君,明日我们便可到蜀地灵山,等结了天杀阵,你们便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好。”谢劫喉头发紧,极为艰涩地答应。
道长看了一眼谢劫,随即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谢劫从怀里拿出那个小泥偶,修长苍白的指尖细细摩挲。
上面的鲜血已经擦干净了,和夫子赠予他时一般好看。
他将它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禀告主君,抓到两个行迹诡异的刺客!”
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谢劫眉心微蹙,眼皮未抬,淡声道:“杀了。”
“是!”侍卫愣了一下,领命退下。
谢劫闭上双眼,靠着椅背假寐。
“砰——”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突然传来。
谢劫猛地抬起头,一颗石子从窗户射了进来,砸翻了他案桌上的烛台。
帐篷之内一片漆黑。
谢劫感觉有人朝他过来了,还是个女人。
一抹寒光晃过,他颈间多了个冰凉的刀刃。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谢劫心跟着一颤,不管不顾地伸出手。
“别动!”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劫脑中轰地炸开巨大声响。
他听着这道声音,心中的激动和喜悦无处宣泄。
“夫子。”谢劫低声喊道。
祝余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叫谁?”
“有刺客!快护驾!”帐篷之外接连混乱,侍卫们冲了进来。
点亮蜡烛。
看到祝余,侍卫倒吸了口凉气。
看到他们主君脖子上的刀,更是吓得魂都没了。
可主君分明都命悬一线了,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谢劫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们都先退出去。
旁边帐篷的老道慢悠悠走出来,看了一眼,摇着扇子回去睡觉了。
待众人退下,帐篷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谢劫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害怕。
摘星楼还是留不住她。
“这是我第二次朝你奔来,若是再敢抛下我,我便永远也不会来找你了。”祝余将手上的刀放在谢劫的脖子上,气鼓鼓地说道。
“到那时,我就找个比你好看的男人私奔,任你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你敢!”被某些字眼刺痛的谢劫,瞳孔骤然收缩,抬手一把夺过匕首,将祝余拉进怀里紧紧锢着。
“夫子若是跑了,我寻遍天涯海角也将你找出来,将你与我锁在一处,日夜只能看着我,这辈子都不能我的手掌心。”谢劫哑着嗓音,弱弱地威胁。
“哦,那我还挺期待的。”祝余轻哼道。
落在谢劫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夫子要跟比他长的好看的男人地私奔。
他知道,她说到做到。
且她有这个资格说这话。
不过他已经不敢去试探了,连忙道歉服软。
“手给我。”祝余命令道。
谢劫依言将手递到祝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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